第三百二十七章 柜咚
  第三百二十七章 柜咚
  裴千灏头低下,和苏曦儿平视,“你想说,请灏王离开?”
  如果她敢说是,看他不收拾她!简直欠收拾!
  苏曦儿低头,眼珠子一转,随即抬头看着他,“灏王,你贴地太近,奴婢身上的伤还没好,万一伤口再被撕裂……”她故意停下,没有往下说。
  果不其然,裴千灏身体稍稍往后退,苏曦儿没有被紧紧压住,舒服了不少。
  “衣袖卷起来,本王看看伤势。”
  苏曦儿依言,将衣袖卷起,刚洗过身,此刻她的身体正泛着一股清新的女子体香。
  新的疤痕正在慢慢长,伤口已经扯了布条重新包扎起来。
  裴千灏点头,“伤口没有完全好之前,注意点。”
  “奴婢遵命。”
  裴千灏不能将她身体牢牢压在门板上,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他抬起双手,撑在柜门上,将苏曦儿整个人牢牢控制。
  他低下头,离苏曦儿越来越近,她以为他要吻她,还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却突然袭向她雪白的脖子。
  密如细雨的吻力道逐渐加重,从她的脖子上吻到她的肩膀处,再从肩膀滑到她的锁骨。
  裴千灏一只手按住柜门,一只手搂住她的一腰,不容她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一波又一波的吻,细密如火,苏曦儿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任他动作。
  时间很长,长得苏曦儿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却一不小心将他的衣带扯落。他身上有股清淡好闻的气息,胸膛结实,麦色肌肤,刚劲腹肌,绝好身材。
  苏曦儿越来越觉得危险,用力地推开他。
  裴千灏双瞳深邃,看到自己敞开的衣袍后,极为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苏曦儿,原来你如此善解人衣。”
  “奴婢没有,一不小心扯开。”苏曦儿立即解释,看到他眼睛里的戏谑时,她又不知如何解释。
  “本王今日心情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将本王衣袍穿戴好。”裴千灏张开双臂,一副要人伺候的样子。
  苏曦儿耳根子募地一红,走上前去,替裴千灏穿戴好。
  看到她耳边红起来的肌肤,裴千灏很满意,不错,知道害羞了。
  帮他穿好后,苏曦儿立刻退开一步,现在的裴千灏很“危险”,不能接近他。万一他又将她抵在柜门边……
  “苏曦儿,你除了一手好字,还会什么?不许隐瞒。”裴千灏坐在木凳上,左手一边轻敲桌面一边抬头问她。
  底牌是什么,当然不能告诉裴千灏。
  苏曦儿回道,“奴婢真的只是模仿,如果非要问会什么,就像灏王说的,奴婢有灵性,学什么都会。”
  一股戏谑从裴千灏眼里闪过,他微微勾唇,“有些事,一学就会,比如女红,琴棋书画。而有些则难,医术,带兵领将治国。”
  此时的裴千灏不知道,他说的几样,苏曦儿全会。女红不咋样,但基本的针线活会。书法,极有造诣。琴棋画上,略逊书一筹。医术略通一二。是领兵和治国的好手!
  苏曦儿眉眼弯弯,开起玩笑来,“灏王,奴婢再有灵性,也不懂领兵和治国。灏王在这方面,奴婢很佩服。”
  最后一句话是她的真心话,身为宁茹兰的时候就十分赞赏,现在更加佩服裴千灏这方面的才能。
  “有多佩服?”裴千灏语调上扬,显然对她仅仅用佩服两字,有些不满意。
  苏曦儿暗自思量,有的时候,夸张地拍拍马屁很有必要。
  于是,她索性笑的一脸灿烂,“从心底佩服,天下间,灏王站在顶峰,无人能及。”
  一句从心底佩服实打实地取悦了裴千灏,他唇角微扬,“苏曦儿,依本王看,你最会的一样就是善辩。”
  “奴婢不敢当。”说完,她扭头看了看窗外,月光皎洁,今夜无风。裴千灏在这里要呆到什么时候走?
  裴千灏扬起的唇角瞬间收回,高兴的心情一瞬间滑落,他在这里,她还扭头看窗外?
  不多时,裴千倏地从木凳上站起,低沉地说了句,“月色很好看?”
  苏曦儿看着他,眉眼一弯,“灏王,你政务繁忙,晚上还抽空来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所以,你感激地扭头看窗外,欣赏月色。”裴千灏一边说一边走近她,最后在她身旁站定,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奴婢一直盯着你看?灏王会不会说奴婢贪恋美色?”美色指地自然是裴千灏这张脸。
  裴千灏心一沉,男子容貌好看,能用美色形容?不知道换个词?
  看着裴千灏不悦的神情,苏曦儿索性说道,“灏王是奴婢见过最俊俏的男子,也是最沉稳的。”
  说完,苏曦儿就发现裴千灏眉头舒缓开来,没有刚才那么不高兴。突然间她觉得,他像个撒娇的娃娃一样。
  “灏王,谢琉璃是谁?”苏曦儿突然想到今日在藏书阁看到的,便试探地问了出来。
  “谢郡王的亲妹妹。”裴千灏言简意赅,对于谢家,他不想多提。
  苏曦儿察觉出来,再一次问道,“灏王,你之前和谢琉璃定过亲?”
  只见裴千灏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常色,“你从哪里听来的?”
  “奴婢今日晒书,一本名为诗经的旧书,折起的书页里,有些字下面被划线,连起来就是灏王会娶谢琉璃。下方还写了你和谢琉璃的名字。”苏曦儿缓缓说道,仔细观察裴千灏神情。
  片刻后,裴千灏眉眼深邃起来,“那本书,该毁了。他人胡乱写的,你相信?”
  苏曦儿摇头,“奴婢觉得奇怪,才来问你。”
  “以后关于本王的臆测,都不要相信。你只能信本王,听明白了?”裴千灏扬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拍。
  “如此,定亲就是子虚乌有。诗经上的字到底谁写的?”苏曦儿刚问完,额头就被打了一下,她抬手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看向裴千灏。
  裴千灏伸出长臂,搂在她腰间,另一只手在她额头轻揉着,“本王怎么知道谁写的?要查也无从查,写了谢琉璃的名字,就一定是谢琉璃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