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潜规则
快刀斩乱麻，慧剑斩情丝，尤琪没有任何犹豫。她如飞蛾扑火一般坚定，“刘子昂，我年纪小不懂事的时候喜欢过你，但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只是普通的邻居，我不去打扰你的生活，你也不要来打扰我。不管我有用还是没用，自己一个人活得挺好。我早就成年，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决定，不是小孩，也不是谁的所有物。谁都不能代替我做任何决定，否则不仅是蔑视自己也是看不起我。”
刘子昂十分惭愧，忙道，“小尤，哥也是急糊涂了，原谅我这一回——”
“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
“丫头，哥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也没必要把我打死吧？”他欲走上来，周臾却上前一步挡住他。两人错步几个来回，都不肯相让。留在眉高高吊起，显然有点脾气了。
尤琪转头对周臾道，“周臾，你也一样。咱们只不过是工作关系而已，有你这样越厨代庖的吗？”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吼出来，不过是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然而这样就够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别来烦我。”她没吼出气话，所谓知道自己没用什么的。按照王教授的话说，能人从来都是凭本事说话，而不是说气话。
周臾一把抓着她胳膊，道，“别生气，别到处跑，我在宾馆等你，知道吗？”
尤琪一把打开他的手，小跑着离开。
刘子昂看着周臾，“周臾是吧？我记住你了。”
“我以为你早就记住我了。”周臾笑一下，正色道，“你不要再纠缠尤琪了，她不喜欢，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狗屁，我们从小到大都是——”
“青梅竹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是有原因的。”
“科学讲究客观，以前没在一起有原因，那现在原因消失了还是解决了？要都没有便擅自来她，是不负责任——”
臭小子，居然说他不负责？
周臾目送刘子昂离开后，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依然返回行政楼的电梯厅。之前的会议挺顺利，刘青对他的抵触态度已经没有了，只在自由讨论完毕后随口道，“对了，我儿子在楼下等你，说想和你聊聊。”
他有些诧异，刘青却对他眨了眨眼睛，“不想去吗？”
他微微摇头，道，“和子昂兄见过几次，不知有什么想聊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臾沉吟一番，当即便答应了。他走出会议室，见尤琪被郑蔚蓝拉走，也没有太在意，径直下楼。见面第一句话，刘子昂便丢出交易来，所谓‘让尤琪离开研究所，刘青便会同意接请帖’，然而谁也没料到尤琪会突然出现。
刘青在十四层的电梯厅等他，见他走出来便道，“怎么样？聊得如何？”
当然不是很开心，应该说在建立人脉关系上是非常糟糕的案例。
“不太好。”他诚实道。
刘青马上显出点促狭的表情来，但为了保持作为院士的体面马上收住，道，“走走走，边儿去，咱们聊聊。刚有几个问题咱们还没谈得太清楚啊，是不是？”
周臾算是名字刘子昂为什么会有点狂放的性格了，其实本质上都是遗传得来的。他跟着老人家去了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没人在，很安静。刘青笑眯眯道，“你跟子昂谈得怎么不好了？”
他道，“刘老想听实话还是伪饰过的话？”
“年轻人，不要跟老人家耍滑头啊，当然是实话实说。”刘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好说啊，说明白了。”
周臾坐到他旁边，顺手帮忙揭开热水壶的盖子，道，“挺简单的，事情跟你老人家真有点关系。”
“怎么说？”摆明了心知肚明。
“他希望我和他合作下，将尤琪的工作封死。交换条件是我同意的话，他会帮忙说服你接了请帖参加研究所的开业。”
“你觉得呢？”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
“为什么？”
周臾偏头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会徇私情，更不认为为了坚守规章和谭老师吵到决裂的老人家会违反原则。”
“小伙子，你这就说错了。原则是原则，私情是私情，然而子昂提的条件于我没有任何损失，我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了，何乐而不为呢？”刘青敲了一下桌面，仿佛说得兴奋了点儿，“小尤嘛，性格外向开朗，确实不适合在研究所长呆，对不对？子昂也是为了他好——”
周臾笑一下，一点也不着急，“刘老，你若是那样的人，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你觉得小尤怎么样？”刘青喝一口茶，盯着他看。
他长睫毛动了动，“挺好的。”
“哪些方面？”
“热情，认真，细心，也听有才情的。”
“这么好啊——”刘老叹一口气，突然道，“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也很靠得住。你觉得这样好的姑娘，做我儿媳妇怎么样？我们全家人都超喜欢她，如果不是因为一点意外，早就和老尤两口子提了。现在小尤也毕业了，可以谈这些事。行，我就早点回去，找她父母聊聊——”
“这是尤琪的事情，应该问她本人的意见。”周臾说完，想想道，“刘老和子昂兄不愧是父子，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刚才他跟我聊的时候，大概也说到这些问题，很不巧被尤琪本人听见了。她还挺生气的，一是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二是感觉被伤害了。”
“原来如此。”刘青若有所思，怪不得那傻儿子中午在提出不着调的捣乱建议后，下午那么安静。原来找人正面聊，反而聊出一条死路来了。他也算是了解尤琪，平时十分亲切，一旦触到逆鳞便死硬派起来，这点遗传了她妈。他又道，“你对小尤评价很不错，怎么样，是不是也喜欢了？”
“要不然，你跟我儿子杠什么呢？对不对？”
“你说，你都把我儿媳妇抢走了，我还能去给你捧场吗？”
尤琪走出杭大，在附近转了一圈，逛了两个专卖女性饰品的小店，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手工品后心情才好起来。刘子昂间或发笑话逗她说话，方晓玥也在短信上探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俩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狼狈为奸了。
方晓玥来讨饶，“我真以为你和周臾是恩怨，本身喜欢刘子昂，不然我绝对不会帮他的。相信我——”
她不吱声。
“我老实交代啊，主要是你带我去看刘子昂第一次，没见过那样的帅哥，色迷心窍，觉得他单恋你太可怜了。如果我帮他追到你的话，那就是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想想就很美好。”
真是个疯子，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你放心，我只给他说过你对他感情复杂，去研究所上班是跟周臾有点小矛盾，除此外什么都没说。亲，相信我——”
“别不理我啊，跟我说话呀。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绝对不隐瞒。好朋友，笑一个吧？”
尤琪气没消，硬起心肠逛回宾馆，刚进学校后门，便见刘子昂站在一个报栏边看手机。她马上转身避开，从另外一条小路走，并且摸出手机和方晓玥发短信。
“想我原谅你吗？”
“想！”方晓玥二话不说。
“要我原谅你，可以啊。你去追刘子昂好了——”
“……”
“你不是喜欢他嘛？”
“亲，我的喜欢是二次元的，还不够三次元。”
“活该你单身狗。别说我不够朋友，他以前是个花心大少爷，很多女人疯狂追求他，现在还有个郑蔚蓝死抓着他不放。你要不动手，人肯定跑了，没你的份。这是我对你的良心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给我回话。”
尤琪低头往宾馆走，方晓玥那边果然是在思考，很久都没回话。作为一枚宅女，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初哥，纠结是正常的事情。她也不催她，只又发了一条过去，“我现在真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很中立地说，这个男人做朋友很好，做男朋友不行，你慎重。不过，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姐妹嘛。”
方晓玥还是没回话，现在欲望和良心在斗争，不分胜负。
她去前台换门卡，结果周臾靠在吧台上看书，他一手捏着眼镜，一手撑着大理石的台面边缘，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真是阴魂不散。
她顿了一下，走过去，对前台道，“换房卡——”
周臾抬头，“回来了？”
她没吭声，专注地看前台操作。
周臾靠近，道，“刚韩振给我推荐了一个好地方，能吃到现杀的牛肉，还有手工甜品。”
前台将房卡递出来，她伸手接了后往电梯厅走。
周臾跟上，“宾馆晚上的团餐和中午菜色一样，没什么好吃的。”
尤琪进电梯厅，靠在后背板上，看着数字跳动。
周臾靠着她，“难得来一次杭城，特色菜不吃，会后悔的。”
她偏头，不想听废话。
“要不然我们去看湖景好了。”他将手机伸到她面前，“这里有几家餐厅开在湖边，可以一边吃美食一边看夜景，还可以听店里的人弹琴。”
怎么那么烦躁呢？
电梯门开，尤琪二话不说走出去，刷开自己的房间。
周臾一手撑着门框，不让她关门，道，“小尤，你在不开心什么？”
尤琪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道，“周臾，我当你是领导，给你一个面子，中午的事情没和你计较。下午你跟刘子昂两个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拿我当人了吗？你别说是他说话过份，你能和他聊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觉得我前段时间讨好你，你想报复回来？”
她说话很大声，吼得面红耳赤两眼晶亮。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事情？”周臾低头，凑近了看她的眼睛。
尤琪警戒地退后一步，“贴这么近想干嘛？”
“对不起。”他轻声，微微的热气拂过耳廓，“我不该随便亲你，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同意，好吧？”
“你想潜规则我吗？”
刘子昂十分惭愧，忙道，“小尤，哥也是急糊涂了，原谅我这一回——”
“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
“丫头，哥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你也没必要把我打死吧？”他欲走上来，周臾却上前一步挡住他。两人错步几个来回，都不肯相让。留在眉高高吊起，显然有点脾气了。
尤琪转头对周臾道，“周臾，你也一样。咱们只不过是工作关系而已，有你这样越厨代庖的吗？”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吼出来，不过是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都知道，然而这样就够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别来烦我。”她没吼出气话，所谓知道自己没用什么的。按照王教授的话说，能人从来都是凭本事说话，而不是说气话。
周臾一把抓着她胳膊，道，“别生气，别到处跑，我在宾馆等你，知道吗？”
尤琪一把打开他的手，小跑着离开。
刘子昂看着周臾，“周臾是吧？我记住你了。”
“我以为你早就记住我了。”周臾笑一下，正色道，“你不要再纠缠尤琪了，她不喜欢，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狗屁，我们从小到大都是——”
“青梅竹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是有原因的。”
“科学讲究客观，以前没在一起有原因，那现在原因消失了还是解决了？要都没有便擅自来她，是不负责任——”
臭小子，居然说他不负责？
周臾目送刘子昂离开后，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依然返回行政楼的电梯厅。之前的会议挺顺利，刘青对他的抵触态度已经没有了，只在自由讨论完毕后随口道，“对了，我儿子在楼下等你，说想和你聊聊。”
他有些诧异，刘青却对他眨了眨眼睛，“不想去吗？”
他微微摇头，道，“和子昂兄见过几次，不知有什么想聊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臾沉吟一番，当即便答应了。他走出会议室，见尤琪被郑蔚蓝拉走，也没有太在意，径直下楼。见面第一句话，刘子昂便丢出交易来，所谓‘让尤琪离开研究所，刘青便会同意接请帖’，然而谁也没料到尤琪会突然出现。
刘青在十四层的电梯厅等他，见他走出来便道，“怎么样？聊得如何？”
当然不是很开心，应该说在建立人脉关系上是非常糟糕的案例。
“不太好。”他诚实道。
刘青马上显出点促狭的表情来，但为了保持作为院士的体面马上收住，道，“走走走，边儿去，咱们聊聊。刚有几个问题咱们还没谈得太清楚啊，是不是？”
周臾算是名字刘子昂为什么会有点狂放的性格了，其实本质上都是遗传得来的。他跟着老人家去了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没人在，很安静。刘青笑眯眯道，“你跟子昂谈得怎么不好了？”
他道，“刘老想听实话还是伪饰过的话？”
“年轻人，不要跟老人家耍滑头啊，当然是实话实说。”刘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好说啊，说明白了。”
周臾坐到他旁边，顺手帮忙揭开热水壶的盖子，道，“挺简单的，事情跟你老人家真有点关系。”
“怎么说？”摆明了心知肚明。
“他希望我和他合作下，将尤琪的工作封死。交换条件是我同意的话，他会帮忙说服你接了请帖参加研究所的开业。”
“你觉得呢？”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
“为什么？”
周臾偏头看着他，“我不认为你会徇私情，更不认为为了坚守规章和谭老师吵到决裂的老人家会违反原则。”
“小伙子，你这就说错了。原则是原则，私情是私情，然而子昂提的条件于我没有任何损失，我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了，何乐而不为呢？”刘青敲了一下桌面，仿佛说得兴奋了点儿，“小尤嘛，性格外向开朗，确实不适合在研究所长呆，对不对？子昂也是为了他好——”
周臾笑一下，一点也不着急，“刘老，你若是那样的人，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你觉得小尤怎么样？”刘青喝一口茶，盯着他看。
他长睫毛动了动，“挺好的。”
“哪些方面？”
“热情，认真，细心，也听有才情的。”
“这么好啊——”刘老叹一口气，突然道，“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也很靠得住。你觉得这样好的姑娘，做我儿媳妇怎么样？我们全家人都超喜欢她，如果不是因为一点意外，早就和老尤两口子提了。现在小尤也毕业了，可以谈这些事。行，我就早点回去，找她父母聊聊——”
“这是尤琪的事情，应该问她本人的意见。”周臾说完，想想道，“刘老和子昂兄不愧是父子，想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刚才他跟我聊的时候，大概也说到这些问题，很不巧被尤琪本人听见了。她还挺生气的，一是觉得自己没有被尊重，二是感觉被伤害了。”
“原来如此。”刘青若有所思，怪不得那傻儿子中午在提出不着调的捣乱建议后，下午那么安静。原来找人正面聊，反而聊出一条死路来了。他也算是了解尤琪，平时十分亲切，一旦触到逆鳞便死硬派起来，这点遗传了她妈。他又道，“你对小尤评价很不错，怎么样，是不是也喜欢了？”
“要不然，你跟我儿子杠什么呢？对不对？”
“你说，你都把我儿媳妇抢走了，我还能去给你捧场吗？”
尤琪走出杭大，在附近转了一圈，逛了两个专卖女性饰品的小店，买了许多花花绿绿的手工品后心情才好起来。刘子昂间或发笑话逗她说话，方晓玥也在短信上探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俩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狼狈为奸了。
方晓玥来讨饶，“我真以为你和周臾是恩怨，本身喜欢刘子昂，不然我绝对不会帮他的。相信我——”
她不吱声。
“我老实交代啊，主要是你带我去看刘子昂第一次，没见过那样的帅哥，色迷心窍，觉得他单恋你太可怜了。如果我帮他追到你的话，那就是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想想就很美好。”
真是个疯子，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你放心，我只给他说过你对他感情复杂，去研究所上班是跟周臾有点小矛盾，除此外什么都没说。亲，相信我——”
“别不理我啊，跟我说话呀。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绝对不隐瞒。好朋友，笑一个吧？”
尤琪气没消，硬起心肠逛回宾馆，刚进学校后门，便见刘子昂站在一个报栏边看手机。她马上转身避开，从另外一条小路走，并且摸出手机和方晓玥发短信。
“想我原谅你吗？”
“想！”方晓玥二话不说。
“要我原谅你，可以啊。你去追刘子昂好了——”
“……”
“你不是喜欢他嘛？”
“亲，我的喜欢是二次元的，还不够三次元。”
“活该你单身狗。别说我不够朋友，他以前是个花心大少爷，很多女人疯狂追求他，现在还有个郑蔚蓝死抓着他不放。你要不动手，人肯定跑了，没你的份。这是我对你的良心建议，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给我回话。”
尤琪低头往宾馆走，方晓玥那边果然是在思考，很久都没回话。作为一枚宅女，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初哥，纠结是正常的事情。她也不催她，只又发了一条过去，“我现在真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很中立地说，这个男人做朋友很好，做男朋友不行，你慎重。不过，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姐妹嘛。”
方晓玥还是没回话，现在欲望和良心在斗争，不分胜负。
她去前台换门卡，结果周臾靠在吧台上看书，他一手捏着眼镜，一手撑着大理石的台面边缘，似乎很惬意的样子。
真是阴魂不散。
她顿了一下，走过去，对前台道，“换房卡——”
周臾抬头，“回来了？”
她没吭声，专注地看前台操作。
周臾靠近，道，“刚韩振给我推荐了一个好地方，能吃到现杀的牛肉，还有手工甜品。”
前台将房卡递出来，她伸手接了后往电梯厅走。
周臾跟上，“宾馆晚上的团餐和中午菜色一样，没什么好吃的。”
尤琪进电梯厅，靠在后背板上，看着数字跳动。
周臾靠着她，“难得来一次杭城，特色菜不吃，会后悔的。”
她偏头，不想听废话。
“要不然我们去看湖景好了。”他将手机伸到她面前，“这里有几家餐厅开在湖边，可以一边吃美食一边看夜景，还可以听店里的人弹琴。”
怎么那么烦躁呢？
电梯门开，尤琪二话不说走出去，刷开自己的房间。
周臾一手撑着门框，不让她关门，道，“小尤，你在不开心什么？”
尤琪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道，“周臾，我当你是领导，给你一个面子，中午的事情没和你计较。下午你跟刘子昂两个说的都是什么屁话？拿我当人了吗？你别说是他说话过份，你能和他聊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是不是觉得我前段时间讨好你，你想报复回来？”
她说话很大声，吼得面红耳赤两眼晶亮。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事情？”周臾低头，凑近了看她的眼睛。
尤琪警戒地退后一步，“贴这么近想干嘛？”
“对不起。”他轻声，微微的热气拂过耳廓，“我不该随便亲你，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同意，好吧？”
“你想潜规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