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变了脸色
顾桑榆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先不说我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就是为了陆哲为了我自己，我也应该和他划清界限的。”
秦悦还是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我还以为——桑榆，你变了。”
顾桑榆笑了笑，“那是变得更好了还是不如从前了？”
“说不上来，觉得比以前果敢了一些，从前不管发生了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你都会心软。就好比现在我和你说他的事情，你居然一点也不好奇，一丝也不犹豫就拒绝了我的提议，”秦悦脸上带着淡淡的遗憾，“我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你对他会这么的毫无留恋，应该算是好事——只是作为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的我，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罢了。”
顾桑榆并没有接话。
他们几个从小就是同学，是好友，秦悦会有一丝遗憾也算是正常，毕竟自己这一路风风雨雨她们都是看到了眼里的。
她们几个人眼看着顾桑榆开心幸福难过痛苦，当然也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现在这结局不如人意，但只要顾桑榆能再次展颜也是她们喜闻乐见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秦悦这感受她能理解，但却不能附和。
顾桑榆也只能保持着微笑，“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先前跟你说的话都听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
秦悦转而笑道，“当然，我又不傻。你交代的我都听懂了，我会努力的。”
顾桑榆调侃道，“难得我的阿悦有了喜欢的人，可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呀。”
秦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晚上去酒吧的时候，秦悦浑身的细胞又跟活了一样，全然没了下午那会的惆怅。
她感受着周围的灯红酒绿，看着舞池里摇曳的男男女女，嘴里品着调制的五颜六色的七彩酒，忍不住趴在顾桑榆的耳边说道，“瞧瞧人家这装修，地方不大，但是很有特色，咱们那儿还真是没法比——”
顾桑榆选的这个地方是角落，周围太过喧嚣，震耳欲聋的音响声让她一瞬间有些厌烦。
听到秦悦那么说她也只能附耳跟她大声说道，“感兴趣的话你也照搬一个带回去，把咱们那得娱乐生活提高一个档次——”
可能是她声音太大了，秦悦稍微躲了躲，两人交流起来也是基本靠吼了。
“我刚才还真这么想了，不过目前市里的KTV才是重点，等我把KTV开起来了再考虑在县上也开这么一个小酒吧。”
顾桑榆摇了摇头，“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秦悦贼笑，“能赚钱的我当然都会考虑的。”
因为两个人实在太无聊，顾桑榆还喊了刘璃和江兰茜，没一会她们这桌就坐满了。
顾桑榆向她们介绍了秦悦，又和秦悦说明了这几人的身份。
“阿悦，这是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这是刘璃，我和你说过的。旁边那个是江兰茜，我们班的班长，还有这位是丁汐童，都是关系比较好的。”
秦悦举了酒杯和她们碰了碰杯，几人性格差不了多少，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不用顾桑榆招呼，江兰茜和丁汐童拉着秦悦自己就玩儿开了。
顾桑榆问刘璃，“鲁倩她们呢？”
“最近不是要办校园文化长廊么，鲁倩负责我们班的，她拉了杨巧云和杜玉菲她们一起帮忙。你喊我之前她们还在弄，就让我和你说一声来不了了。”
顾桑榆点点头，“那行，我知道了。”
刘璃之前就上下打量了秦悦，现在看着秦悦拉着丁汐童在场子边上跳舞，她不禁对顾桑榆说道，“你这朋友玩起来挺嗨的呀，不像你一点都放不开。”
“那是你没见我玩儿嗨的时候，”顾桑榆瞟了瞟秦悦，“我们三个要是嗨起来的时候我怕能吓死你。”
刘璃不置可否，“你手机桌面的照片不是三个人么？除了你和秦悦还有那么一个女生，她怎么没来？”
“人家是人民的公仆，这会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我估计她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顾桑榆没想到刘璃眼睛还挺尖，连她手机桌面的照片都记得清楚，“可以呀我的璃，观察能力妥妥的。”
“那是——”
顾桑榆的手机屏幕是她和她母亲的照片，每次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刘璃就能看到，而她的手机桌面的壁纸则是三个女生大大的笑脸。
她们三个都笑的那样开心，刘璃很难不去注意到上面的另外两个人。
现在这照片上的人成了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人了，刘璃才发现顾桑榆的这个朋友比她想象中的好相处。
秦悦看起来十分的漂亮，可人却没什么架子，看得出来她也比刘璃这几个人稍微大一些，但说起话来还挺风趣幽默。
江兰茜敬她酒她不推辞，丁汐童喊她去跳舞她也欣然下了场，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竟然连刘璃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挪不开眼睛。
看着舞池里肆意跳着舞的秦悦，再看着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品酒的顾桑榆，刘璃忍不住问她，“秦悦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又是这么的不同？”
顾桑榆笑了笑，“你是觉得我现在太过安静了一些？”
“说不上来，好几次咱们去跳舞你都只是坐在一旁喝酒，上次江兰茜拉着你你也只是随便扭了扭，但我看秦悦跳起来的样子真是、真是——”
刘璃一时词穷，还是顾桑榆提醒了她，“风骚？”
刘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己好朋友的么？”
顾桑榆继续笑道，“我这是赞扬她，她不会生气的。”
尽管刘璃也觉得“风骚”二字不太好听，但她又觉得顾桑榆似乎说的没错。
秦悦无疑性感的——她的长相也颇为妩媚，喝了酒脸颊也是醉人的驼红。
她个子不矮，下身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上面配了包臀的针织衫，脚上穿的是黑色绑带高跟鞋，本来腿就长，这么穿着看起来就更长了。
说实话她这身装扮在那么多人里并不是最出众的，但她只是随意扭了两下，搭配着她精致的脸庞，竟然自带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情。
秦悦的头发烫了大波浪卷，长度在胸下面一点，她将另一边的头发全都拨到了左边，露出她大半个脖颈，又因为身体的扭动针织衫的领口不自然的歪向了右边，看起来就好像衣服的款式是故意露出右肩似的。
而且她一边跳舞还一边伸出一只手朝顾桑榆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她媚眼如丝，眼角微调，嘴角弯弯，像是在挑衅，让顾桑榆快些加入。
刘璃看了看顾桑榆，“她在喊你么？”
顾桑榆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又开始了，我去了。”
顾桑榆走到了秦悦的身旁，秦悦突然停下了动作，开始换了一种风格。
刘璃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们是如此的合拍——虽然她们两个人的舞姿是一模一样的，但她们的动作和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
还是在舞池的最边缘，顾桑榆搭着刘璃的右肩，两人同时朝刘璃所在的方向挥左手，还一起眯了眯眼，扬了扬肩。
扭腰、提臀、抖肩，连摆头的角度都是一致的。
秦悦是妩媚动人的，而顾桑榆是活力且飞扬的。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顾桑榆做起来竟然和秦悦有着千差万别——她的眼里带着自信的光芒，嘴角的微笑也刚刚好，不张扬不挑衅，只是在向你展示她的美好而已。
刘璃看得出来，她们的身后还隐约留了一个位置，她想，那大概就是留给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的吧？
她们这舞应该跳了许多遍了吧？就像是专门排练过一样，两人是这样的合拍又默契。
刘璃一抬眼就能看到她们两人默契的舞姿，她在心里十分的羡慕——如果能早些认识顾桑榆就好了。
一首曲子结束，音乐又换了个风格，是带着爵士风格的歌曲。
秦悦不让顾桑榆回去，又拉着她跳了起来。
然后刘璃又惊奇的发现，顾桑榆和秦悦会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论是现在放着的爵士，还是热情奔放的桑巴，亦或是最初的那一首慢摇，两个人都跳的好看又出彩。
江兰茜和丁汐童早就坐回了沙发上，看着跳的正嗨的两个人，江兰茜不禁摇头叹道，“我上次怎么没看出来桑榆这么能跳？”
丁汐童还补充道，“而且还跳的这么好。”
刘璃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上次顾桑榆就光顾着喝了，被刘璃拉着进了舞池似乎也是为了躲江跃齐，她那会也跳的开心，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罢了。
最后顾桑榆累了终于拉着秦悦回到了卡座，她喝了几口水秦悦又说要去厕所，顾桑榆表示自己懒得动了，于是刘璃主动带秦悦去了洗手间。
过了好一会两人都没回来，顾桑榆刚想她们是不是掉厕所里了，刘璃和秦悦才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已经变得相当柔和了，她们也不用扯着嗓子说话了。
秦悦一屁股坐在顾桑榆旁边，“刚才遇到个神经病——”
顾桑榆没怎么在意的问了句怎么了。
秦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啤酒，“我和刘璃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两个男的，莫名其妙的说我们怎么喝酒喝到一半就从包厢出来了，硬是要拉着我们进那边的包厢。”
顾桑榆看了看刘璃，刘璃的面色不是很好。
秦悦抱怨道，“两个神经病！我看他们是想占我们便宜吧！我们长得很像陪酒的么？”
顾桑榆安抚道，“这场合难免会遇到几个酒喝多了的，后来呢？”
“我两挣扎啊，他们一人拖一个，眼看就要把我们拉进去，后来那个包间出来一个男人，看了我们几眼，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我和刘璃一人踹了对方几脚才跑过来的。”
顾桑榆隐约觉得刘璃的面色不好，她看了看四周，“刚才江兰茜说遇到学长了，等她和丁汐童回来咱们就走吧？这个点有些晚了。”
秦悦气哼哼的点了点头，“本来挺高兴的，遇到两个神经病真是太扫兴了。”
顾桑榆安慰了两下，又和刘璃说准备走了，刘璃欲言又止，顾桑榆拍了拍她的手背。
等江兰茜和丁汐童回来，顾桑榆去结了账，几个人才结伴而出。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于是顾桑榆给江易打了电话，想让他将刘璃和江兰茜她们送回去。
江易表示很快就到。
秦悦出了舞厅觉得有些头晕，说要去买口香糖去去味，江兰茜和丁汐童陪着她一起去了。
只剩下顾桑榆和刘璃，顾桑榆看着秦悦她们的背影说道，“怎么了，这是遇到熟人了么？”
刘璃皱眉道，“你知道前面秦悦说的，从包厢里出来一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和拉着我们的那两个人说话我们才得以跑出来的么？”
顾桑榆点了点头，“你认识那个从包厢里出来的人？”
刘璃的认真道，“虽然灯光有些暗，但我还是看了出来，他是凌老师。”
“你说凌易清？”
“是他——但是又好像不是他——”刘璃语气带着些不确定，“光看长相应该是他，可他从包间里出来看着我的时候他似乎又不认识我，还说了些很下流的话，而且、而且他的声音也不太对，和平时不太一样。”
顾桑榆沉吟一声，“你没看错？”
“我确定，如果他不是凌老师，那就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刘璃疑惑道，“可他们长得也太像了些——”
“就因为你将他认作凌老师所以你从刚开始就一直拉这个脸？”
“他说话下流恶心就罢了，他还让抓着我们的那两个人赶紧把我们弄进去，不止这个——”刘璃抓着顾桑榆的手，“他的胳膊上的袖子是挽起来的，上面有针孔，而且他精神有些恍惚，神情也不太正常。”
“你是说——”顾桑榆愣了愣，“他——”
顾桑榆没说出来，刘璃却知道她想说的那两个字，于是她点了点头。
刘璃想想有些后怕，“我从门的缝隙里看到里面躺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我真是害怕——如果刚才秦悦没有踹倒那两个男人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尽管这地方鱼龙混杂，但明着干坏事的人毕竟是少数，更何况还聚众——那东西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了。
秦悦还是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我还以为——桑榆，你变了。”
顾桑榆笑了笑，“那是变得更好了还是不如从前了？”
“说不上来，觉得比以前果敢了一些，从前不管发生了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你都会心软。就好比现在我和你说他的事情，你居然一点也不好奇，一丝也不犹豫就拒绝了我的提议，”秦悦脸上带着淡淡的遗憾，“我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你对他会这么的毫无留恋，应该算是好事——只是作为一路看着你们走过来的我，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罢了。”
顾桑榆并没有接话。
他们几个从小就是同学，是好友，秦悦会有一丝遗憾也算是正常，毕竟自己这一路风风雨雨她们都是看到了眼里的。
她们几个人眼看着顾桑榆开心幸福难过痛苦，当然也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现在这结局不如人意，但只要顾桑榆能再次展颜也是她们喜闻乐见的，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秦悦这感受她能理解，但却不能附和。
顾桑榆也只能保持着微笑，“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先前跟你说的话都听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
秦悦转而笑道，“当然，我又不傻。你交代的我都听懂了，我会努力的。”
顾桑榆调侃道，“难得我的阿悦有了喜欢的人，可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呀。”
秦悦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晚上去酒吧的时候，秦悦浑身的细胞又跟活了一样，全然没了下午那会的惆怅。
她感受着周围的灯红酒绿，看着舞池里摇曳的男男女女，嘴里品着调制的五颜六色的七彩酒，忍不住趴在顾桑榆的耳边说道，“瞧瞧人家这装修，地方不大，但是很有特色，咱们那儿还真是没法比——”
顾桑榆选的这个地方是角落，周围太过喧嚣，震耳欲聋的音响声让她一瞬间有些厌烦。
听到秦悦那么说她也只能附耳跟她大声说道，“感兴趣的话你也照搬一个带回去，把咱们那得娱乐生活提高一个档次——”
可能是她声音太大了，秦悦稍微躲了躲，两人交流起来也是基本靠吼了。
“我刚才还真这么想了，不过目前市里的KTV才是重点，等我把KTV开起来了再考虑在县上也开这么一个小酒吧。”
顾桑榆摇了摇头，“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秦悦贼笑，“能赚钱的我当然都会考虑的。”
因为两个人实在太无聊，顾桑榆还喊了刘璃和江兰茜，没一会她们这桌就坐满了。
顾桑榆向她们介绍了秦悦，又和秦悦说明了这几人的身份。
“阿悦，这是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这是刘璃，我和你说过的。旁边那个是江兰茜，我们班的班长，还有这位是丁汐童，都是关系比较好的。”
秦悦举了酒杯和她们碰了碰杯，几人性格差不了多少，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不用顾桑榆招呼，江兰茜和丁汐童拉着秦悦自己就玩儿开了。
顾桑榆问刘璃，“鲁倩她们呢？”
“最近不是要办校园文化长廊么，鲁倩负责我们班的，她拉了杨巧云和杜玉菲她们一起帮忙。你喊我之前她们还在弄，就让我和你说一声来不了了。”
顾桑榆点点头，“那行，我知道了。”
刘璃之前就上下打量了秦悦，现在看着秦悦拉着丁汐童在场子边上跳舞，她不禁对顾桑榆说道，“你这朋友玩起来挺嗨的呀，不像你一点都放不开。”
“那是你没见我玩儿嗨的时候，”顾桑榆瞟了瞟秦悦，“我们三个要是嗨起来的时候我怕能吓死你。”
刘璃不置可否，“你手机桌面的照片不是三个人么？除了你和秦悦还有那么一个女生，她怎么没来？”
“人家是人民的公仆，这会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我估计她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顾桑榆没想到刘璃眼睛还挺尖，连她手机桌面的照片都记得清楚，“可以呀我的璃，观察能力妥妥的。”
“那是——”
顾桑榆的手机屏幕是她和她母亲的照片，每次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刘璃就能看到，而她的手机桌面的壁纸则是三个女生大大的笑脸。
她们三个都笑的那样开心，刘璃很难不去注意到上面的另外两个人。
现在这照片上的人成了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人了，刘璃才发现顾桑榆的这个朋友比她想象中的好相处。
秦悦看起来十分的漂亮，可人却没什么架子，看得出来她也比刘璃这几个人稍微大一些，但说起话来还挺风趣幽默。
江兰茜敬她酒她不推辞，丁汐童喊她去跳舞她也欣然下了场，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竟然连刘璃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挪不开眼睛。
看着舞池里肆意跳着舞的秦悦，再看着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品酒的顾桑榆，刘璃忍不住问她，“秦悦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么？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又是这么的不同？”
顾桑榆笑了笑，“你是觉得我现在太过安静了一些？”
“说不上来，好几次咱们去跳舞你都只是坐在一旁喝酒，上次江兰茜拉着你你也只是随便扭了扭，但我看秦悦跳起来的样子真是、真是——”
刘璃一时词穷，还是顾桑榆提醒了她，“风骚？”
刘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己好朋友的么？”
顾桑榆继续笑道，“我这是赞扬她，她不会生气的。”
尽管刘璃也觉得“风骚”二字不太好听，但她又觉得顾桑榆似乎说的没错。
秦悦无疑性感的——她的长相也颇为妩媚，喝了酒脸颊也是醉人的驼红。
她个子不矮，下身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裤，上面配了包臀的针织衫，脚上穿的是黑色绑带高跟鞋，本来腿就长，这么穿着看起来就更长了。
说实话她这身装扮在那么多人里并不是最出众的，但她只是随意扭了两下，搭配着她精致的脸庞，竟然自带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风情。
秦悦的头发烫了大波浪卷，长度在胸下面一点，她将另一边的头发全都拨到了左边，露出她大半个脖颈，又因为身体的扭动针织衫的领口不自然的歪向了右边，看起来就好像衣服的款式是故意露出右肩似的。
而且她一边跳舞还一边伸出一只手朝顾桑榆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她媚眼如丝，眼角微调，嘴角弯弯，像是在挑衅，让顾桑榆快些加入。
刘璃看了看顾桑榆，“她在喊你么？”
顾桑榆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杯子，“她又开始了，我去了。”
顾桑榆走到了秦悦的身旁，秦悦突然停下了动作，开始换了一种风格。
刘璃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们是如此的合拍——虽然她们两个人的舞姿是一模一样的，但她们的动作和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
还是在舞池的最边缘，顾桑榆搭着刘璃的右肩，两人同时朝刘璃所在的方向挥左手，还一起眯了眯眼，扬了扬肩。
扭腰、提臀、抖肩，连摆头的角度都是一致的。
秦悦是妩媚动人的，而顾桑榆是活力且飞扬的。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顾桑榆做起来竟然和秦悦有着千差万别——她的眼里带着自信的光芒，嘴角的微笑也刚刚好，不张扬不挑衅，只是在向你展示她的美好而已。
刘璃看得出来，她们的身后还隐约留了一个位置，她想，那大概就是留给照片上的另一个女孩的吧？
她们这舞应该跳了许多遍了吧？就像是专门排练过一样，两人是这样的合拍又默契。
刘璃一抬眼就能看到她们两人默契的舞姿，她在心里十分的羡慕——如果能早些认识顾桑榆就好了。
一首曲子结束，音乐又换了个风格，是带着爵士风格的歌曲。
秦悦不让顾桑榆回去，又拉着她跳了起来。
然后刘璃又惊奇的发现，顾桑榆和秦悦会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不论是现在放着的爵士，还是热情奔放的桑巴，亦或是最初的那一首慢摇，两个人都跳的好看又出彩。
江兰茜和丁汐童早就坐回了沙发上，看着跳的正嗨的两个人，江兰茜不禁摇头叹道，“我上次怎么没看出来桑榆这么能跳？”
丁汐童还补充道，“而且还跳的这么好。”
刘璃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上次顾桑榆就光顾着喝了，被刘璃拉着进了舞池似乎也是为了躲江跃齐，她那会也跳的开心，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罢了。
最后顾桑榆累了终于拉着秦悦回到了卡座，她喝了几口水秦悦又说要去厕所，顾桑榆表示自己懒得动了，于是刘璃主动带秦悦去了洗手间。
过了好一会两人都没回来，顾桑榆刚想她们是不是掉厕所里了，刘璃和秦悦才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已经变得相当柔和了，她们也不用扯着嗓子说话了。
秦悦一屁股坐在顾桑榆旁边，“刚才遇到个神经病——”
顾桑榆没怎么在意的问了句怎么了。
秦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啤酒，“我和刘璃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到两个男的，莫名其妙的说我们怎么喝酒喝到一半就从包厢出来了，硬是要拉着我们进那边的包厢。”
顾桑榆看了看刘璃，刘璃的面色不是很好。
秦悦抱怨道，“两个神经病！我看他们是想占我们便宜吧！我们长得很像陪酒的么？”
顾桑榆安抚道，“这场合难免会遇到几个酒喝多了的，后来呢？”
“我两挣扎啊，他们一人拖一个，眼看就要把我们拉进去，后来那个包间出来一个男人，看了我们几眼，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我和刘璃一人踹了对方几脚才跑过来的。”
顾桑榆隐约觉得刘璃的面色不好，她看了看四周，“刚才江兰茜说遇到学长了，等她和丁汐童回来咱们就走吧？这个点有些晚了。”
秦悦气哼哼的点了点头，“本来挺高兴的，遇到两个神经病真是太扫兴了。”
顾桑榆安慰了两下，又和刘璃说准备走了，刘璃欲言又止，顾桑榆拍了拍她的手背。
等江兰茜和丁汐童回来，顾桑榆去结了账，几个人才结伴而出。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于是顾桑榆给江易打了电话，想让他将刘璃和江兰茜她们送回去。
江易表示很快就到。
秦悦出了舞厅觉得有些头晕，说要去买口香糖去去味，江兰茜和丁汐童陪着她一起去了。
只剩下顾桑榆和刘璃，顾桑榆看着秦悦她们的背影说道，“怎么了，这是遇到熟人了么？”
刘璃皱眉道，“你知道前面秦悦说的，从包厢里出来一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和拉着我们的那两个人说话我们才得以跑出来的么？”
顾桑榆点了点头，“你认识那个从包厢里出来的人？”
刘璃的认真道，“虽然灯光有些暗，但我还是看了出来，他是凌老师。”
“你说凌易清？”
“是他——但是又好像不是他——”刘璃语气带着些不确定，“光看长相应该是他，可他从包间里出来看着我的时候他似乎又不认识我，还说了些很下流的话，而且、而且他的声音也不太对，和平时不太一样。”
顾桑榆沉吟一声，“你没看错？”
“我确定，如果他不是凌老师，那就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刘璃疑惑道，“可他们长得也太像了些——”
“就因为你将他认作凌老师所以你从刚开始就一直拉这个脸？”
“他说话下流恶心就罢了，他还让抓着我们的那两个人赶紧把我们弄进去，不止这个——”刘璃抓着顾桑榆的手，“他的胳膊上的袖子是挽起来的，上面有针孔，而且他精神有些恍惚，神情也不太正常。”
“你是说——”顾桑榆愣了愣，“他——”
顾桑榆没说出来，刘璃却知道她想说的那两个字，于是她点了点头。
刘璃想想有些后怕，“我从门的缝隙里看到里面躺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我真是害怕——如果刚才秦悦没有踹倒那两个男人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尽管这地方鱼龙混杂，但明着干坏事的人毕竟是少数，更何况还聚众——那东西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