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是忧
  过了几天之后,枢密使便上奏,立凉兰之子凉棋为太子。
  朝廷之上,也有不少的人让卫瞿立凉棋为太子。
  但是卫瞿没同意,并见凉兰勾结平川,通敌叛国的罪证拿出来。
  最终,凉棋被凉州的人接回了泉州,永生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喜是因为凉棋离开了,忧也是因为凉棋离开了皇城,去了泉州。
  夜鸣朝我走来,递给了我一封信。
  我见信封拆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便将那张纸攥成一团,道:“烧了。”
  与官员来往的证据我可是一个都不敢留下,万一成了当年的宋安意。
  我可担待不起这罪名啊!
  这封信是钱民礼送来的,说是什么凉棋在回泉州的路上,被人给劫走了。
  不用想也明白,将凉棋劫走的,定是那些想要拥护他当太子的人。
  两三岁的孩子当储君,这还是从未有过的惯例。
  这立太子,向来立贤不立长。
  凉棋这才不到三岁,就要拥护着当储君,有些人终究是操错了心。
  我继续靠在躺椅上,晒着阳光。
  这几日的朝堂之上,说得无非就是凉棋和定郡一事。
  定郡的乱已经闹了二十多年了,在闹下去,迟早会被济国给夺下。
  而凉棋那边,倒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即便皇帝不派人去找,也会有人主动去找凉棋。
  这天,我请旨出宫了,出宫去见萧将军。
  萧婷和萧夫人已经离开萧府一年多了,听说是回了平阳公府。
  回到萧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枢密使和郭常逊。
  我让慎馨守在门外,自己一人入了书房。
  “谢大人独自让凉棋留在谢府,倒也是放心啊!”我见到枢密使的时候,轻笑了声。
  枢密使蹙眉看着我,问道:“公主知道凉棋在我们手中?”
  我轻挑眉,点点头:“我虽然在后宫,可也知道每日朝廷之上议论的是什么。”
  郭常逊轻叹道:“如今,这凉棋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牌了。”
  唯一的牌了?这三年他们输得一塌糊涂吗?
  想到这,我心中暗笑了一声,难怪有半年没动静,原来在韬光养晦啊!
  “凉棋可不是一张牌,卫瞿对这个儿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好感。”我幽幽地看着郭常逊。
  萧将军出声道:“贵妃今日出宫,是为了何事?”
  “前几日枢密使不是上奏立太子之事吗,我特来问问,这立了太子,是想要扶持幼帝登基吗?最后再借幼帝之手,让我顺理成章地坐上去?”我说完以后,便将目光投在了枢密使的身上。
  枢密使看了我一眼,道:“公主聪慧过人,比我们想的还要长远。”
  这话表明是在夸我,实际就是在笑我想多了。
  “那谢大人上奏立太子一事,是为了什么?”我莞尔看着枢密使。
  自从当年他上奏弹劾洛远珩开始,我就感觉,谢广廷的每一步,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自己。
  但感觉终究只是感觉,我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去证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