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动手脚
  “好好好!”李燕慌乱的抹了抹眼角,动作迅速生怕被别人看到一样。但是眼尖的李锦芝尽收眼底,鼻头也莫名的有些酸,眼眶微微发热。
  三人坐在桌边,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小渔港是个乡下地方不怎么发达,李锦芝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母亲和张启山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想来想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有些头疼。
  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那几张钞票,李锦芝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就在出神之际,一道鬼祟的身影悄然的来到李锦芝房间的门口。
  细小的声音让李锦芝瞬间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还没等来人走近,一股难闻的酒味扑面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启山。
  这次的张启山没有上一次那么的小心翼翼,径直来到李锦芝的床前。上来就混乱的摸索着,李锦芝实在是不想继续装睡,腾地一下坐起来迅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脚刚着地,就往门口跑。纵使床到门的距离很小,李锦芝也没能逃过张启山的魔爪。张启山一把抓住李锦芝衣领,力气悬殊大李锦芝根本挣脱不开。
  刚想出声,却被张启山捂住了嘴巴,想说话也都变成了一声声的呜咽。
  “别说话,否则的话我就打死你!”张启山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因为顾枫就在隔壁。
  “唔,唔唔!”李锦芝用最大的力气想逃脱张启山的束缚,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张启山很快就找到了放在口袋里的那几张百元大钞,李锦芝心生一计用力的咬住了张启山的手掌。
  拿到钱的张启山吃痛松开了李锦芝,李锦芝趁机挣开。但却被张启山抓住胳膊,借着酒劲用力的挥了下去。院子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两间房子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此时的李锦芝也因为那重重的一巴掌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景象全部变成了重影,李锦芝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脑子里一片“嗡嗡嗡”的声音。
  拿着钱的张启山刚想离开,却被赶出来的顾枫一把抓住。手臂吃痛把钱洒落了一地,张启山面目狰狞的看着顾枫,用力的挣开。
  两人扭打在一起,李燕趁机把倒在地上的李锦芝扶到另一边。最后顾枫还是用毛巾把张启山的双手绑在了身后,让他没有办法挣扎。
  顾枫迅速的跑到李锦芝的面前,但是现在的李锦芝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大清楚。过了一会后李锦芝的眼前这才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顾枫刚想去请村里的医生却被李锦芝抓住。
  然而本来坐在地上被绑住的张启山,也都早已没了身影。顾枫弯腰一张一张的把钱全部捡了起来,放到李锦芝的手里,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母一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燕的眼眶里眼泪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自己绝对不能比自己的女儿先撑不住。所以李母抽了抽鼻子,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妈,你告诉我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李锦芝用力的攥住手里的钱,一字一句的问着李燕。不过这次的李燕并没有支支吾吾,而是坐在了自家女儿的身旁摇了摇头。
  眼里闪烁着的泪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怜悯,李锦芝握住了李母的手,似乎是在告诉着李燕自己的决定,李母也同样的回应着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家李母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李锦芝始终忘不了母亲跳河自杀的那个噩耗。如果自己不做改变,那自己重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后李锦芝在李母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母转身回到堂屋把自家大门锁的严严实实的。拿来湿毛巾帮李锦芝消脸上的肿,整夜都没有睡。
  ......
  从家里悄悄走掉的张启山跌跌撞撞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用力的扯着手腕上的毛巾,来到一户人家。
  “怎么样钱拿到了吗?”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迫切。张启山略带歉意的摇了摇头,女人也就没有再说话。
  “明纤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拿到那笔钱的!”张启山坐在女人的身边发着誓,明纤显然没有相信。看来这不是张启山第一次发誓了,那女人到头就睡了下去。
  这个明纤是小渔港里的一个有名的寡妇,生性浪荡在小渔港里可是出了名的。虽然也姓李,但是却和李家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在张启山的劝说下明纤终于有些松动,张启山便钻进了明纤的被窝,粗重和娇喘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
  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的李燕,睡在了李锦芝的床边。此时李锦芝脸上的红肿都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但是还能看到五根明显的手指印。
  见李母睡得正香,李锦芝悄悄的起床。做好早饭吃过后,便一个人离开了家步行赶去邻村找舅舅。
  起床的顾枫没有看到李锦芝的身影,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了。也没有担心,坐下来吃着李锦芝准备好的早饭,也就离开了家去码头上继续搬东西。
  走在路上的李锦芝顺手在路上买了大半个西瓜,不一会便赶到了舅舅家。李锦芝的舅舅叫李洋是个长得很壮实的男人,为人憨厚老实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李锦芝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什么反应。李锦芝便再敲了两下,这回终于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栓。是李洋的媳妇也就是李锦芝的舅妈,是个脾气有些火爆的女人,但是为人却也很实在。
  “哎,这不是锦芝吗?快快,快进来!阿洋快点出来,锦芝来咱们家了,你听到没有!”说着有些愤怒的往里屋里面走,门被摔得有些响。
  看到这一幕李锦芝觉得有些温馨,自己母亲离世的时候也都是舅舅和舅妈两人帮着自己办的丧礼,不然自己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快一个男人被自家媳妇揪着耳朵从里屋里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扒拉着自家媳妇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