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
  好吧,他是妹妹喜欢的人,忍了。
  “你看着暖暖,我出去一趟。”谢景珩道。
  “你要去齐府?”
  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连个眼神都不用就明白了。
  林承珏心里不服气归不服气,可不会让谢景珩去冒险,他道:“我去!”
  “你武功没我好。”
  林承珏:不带人身攻击的。
  “而且,我也不是单纯去算账的。”谢景珩眼底有暗色,消失在院子里。
  林承珏愣了愣,饶是他自诩自己在市井黑暗中摸爬打滚,这一刻,都不得不承认,安小王爷身上隐藏的,可比自己多的多。
  他只是从未把黑暗的一面在那丫头面前展露出来而已。
  ……
  齐府。
  齐鸢父亲,齐远已经醒了。
  “大哥,你怎么样?”
  “无妨。”齐远道:“鸢儿呢?”
  “鸢儿好多了,大夫说再好好养着日子就能下床了,万幸的是,没伤到根本。”
  齐远眼底掠过一抹狠色,“拿纸笔来。”
  虽说没能抓住凶手,可他记住她样貌了。
  齐二爷立马去拿,奇远提笔画下了,画了一半却忽的顿住了,他眸色深邃,似乎在忌惮什么。
  “大哥,你怎么不画了?”
  “记不得了。”齐远道。
  那名女子大张旗鼓的打着平远王的旗号,他是不信的,可她胆子太大了,若不是平远王,难道是比平远王更加厉害的人?
  那是谁?
  赵国还有谁,敢动鸢儿。
  “老爷,二爷,不好了,大公子屋内闯进了人,把丫鬟都打晕了。”
  齐远一惊,“公子怎么样了?”
  “公子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那人留了字条。”
  齐远接过,看完,他愣了愣,继而大怒,一巴掌拍在床榻上。
  “这个孽障!”
  “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齐远道:“传令下去,府中上下,谁都不准查鸢儿受伤一事,谁再追查下去,就给我滚出齐府。”
  齐二爷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之前还气的要死,要把凶手给杀掉吗?怎么这会好像是气了鸢儿?
  齐二爷走后,齐远又看了一遍纸条。
  他就说,好端端的凶手伤人,别的地方没怎么伤到,怎么光那个地方伤的最狠?
  感情是他先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
  齐远忍了忍,没忍住,去找齐鸢了。
  齐鸢伤已经好多了,被吓了一跳也恢复了,悠闲地靠在床榻上练拳,一个不小心,扯蛋了,他吃痛一声,“他奶奶个腿!”
  “你奶奶个腿。”齐苑一巴掌甩去,齐鸢被打懵了,“爹,你为何打我?”
  “我问你,数日前,你是否调戏了一位女子?”
  “我没……”
  想起来了。
  可真是漂亮啊。
  齐远怎会不了解自己儿子,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唯一一点,好美色,他怒道:“孽障,你可知道你为何有此一遭?”
  “你可知道,你那日调戏的是何人?”
  “是何人?”
  “平远王的人。”齐远道。
  其实他一开始不太信林暖是平远王派的,可纸条出现后,他就清楚了。
  难怪丝毫不避讳,根本就是平远王要给他一个警告。
  也是,自家媳妇都被调戏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对方还是王爷,不砍了你算不错了。
  齐远忽的觉得自家儿子挨一顿打都是轻的。
  “平远王?”齐鸢道:“谁啊?”
  “你说谁?”
  平远王有正妃,侧妃,侍妾,通房,他怎么知道是谁?
  不过那名女子容貌脱俗,看着倒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容貌。
  “所以我真的……”
  “平远王没把此事闹大,就是给我们面子,也说明此事已经翻篇了,我们不必追究,他那边也不会追究,外人面前,也不要提起。”
  “知道了爹。”
  谁会提哦。
  难道看见平远王就要和他说,王爷,我好想调戏了你女人?
  特么活不耐烦了么?
  “收敛一些。”
  “可是爹,平远王表面上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会不会背地里对我们下手?”
  齐远也想到这一点了,他冷哼一声,“想动我们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者,如今平远王兵权不在手,我齐府倒也不必怕他。”
  只是和平远王结盟一事,怕是全部泡汤了。
  平远王永远都不可能信任他们了。
  齐苑和平远王哪想到,不过一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俩府的关系便莫名其妙的由准备合作的关系,变成了敌对。
  有时候,要对付一个人,不一定让他身体上受伤。
  身体受伤只是一瞬,而有些东西,将会触动根本。
  ……
  林暖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落时分。
  她睁眼,瞥见林承珏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桌子上,见她醒了,倒了杯水走过来,“醒了。”
  林暖咕噜噜喝了全部,“还要一杯。”
  连续喝了三杯后,林承珏把人皮面具递过去,“看看。”
  林暖戴上了,不大不小,刚刚好,“我相公呢?”
  “在厨房。”林承珏道。
  谢景珩回来后,林承珏简单地问了一下,他惊觉,真腹黑啊真腹黑。
  平远王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失去齐府的支持。
  好在,他这妹夫的腹黑城府从不会用在自己妹妹身上。
  他道:“给你做面。”
  林暖笑的眉眼弯弯。
  “对了丫头,我要离开几日,你照顾好自己。”
  “你去哪儿?”
  “我打算在赵国开一个霓凰阁,赚赵国人的银子。”林承珏道。
  其实他是想培养自己的一份势力,将来也好用的上。
  林暖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没点破就是了。
  林暖伤这一样,就养了七日。
  七日后她才入宫。
  “林大夫,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您身体可好些了?”王姑姑道。
  谢景珩帮林暖请的是病假,她点头,“好多了。”
  “公主这几天日日都盼着你呢。”王姑姑道。
  “公主这几日怎么样了?”
  “没闹过,就是心情不好,不睡觉,吃饭很少,也不说话。”
  “我进去看看。”林暖道。
  王姑姑让人把门打开,林暖进去了。
  永宁公主坐在地上,只穿一身中衣,她浑身都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气,“不是不来了吗?”
  “没有故意不来,我受伤了。”林暖边说边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饭菜摆出来。
  永宁瞥了一眼,一把推开,菜洒出去了,洒到林暖袖子上,永宁公主一愣,瞥见林暖袖子里露出白色的一截。
  “你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