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怎么罚你
  陈遇也没好多说什么。
  他只是希望时姐不要带着有色眼镜那样看封爷。
  封爷虽然对外是那样冷情的男人,但对时姐,外人都看得出来,不是对别人一样的。
  “时姐。你之前让我给温清的药,我给她了。药效已经发挥,不出意外。她今天已经能好了。”
  陈遇特意报备一声。
  时枝缓缓点头。
  她说道:“好,我过去看看温阿姨。”
  挂了电话,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但门口,却有个男人拦住了他。
  只见裴席湛刚洗完澡出来,他那漆黑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身上穿着白色的工字背心,手里握着的毛巾。
  “去哪。”
  他的声音,有些冷。
  时枝瞟了他一眼。
  “别告诉我。二哥一直在这听墙角。”
  她仿佛能闻到。
  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
  裴席湛将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碎发,他冷沉的说道:“助理请了病假。明天你随我去拍个短片。”
  他露出白皙的后脖颈,将毛巾搭上。
  时枝抿着嘴。
  她问道:“有工资么。”
  听她这一声。
  裴席湛咬牙,她能不能脑子里别总想着钱。
  跟别的女人,真一点都不一样。
  他冷声道:“不会亏待了你。”
  时枝道。
  “那也不见得——”
  她刻意旧事重提,“上次我帮二哥,二哥也没给我多少。”
  裴席湛咬牙切齿。
  没给多少?
  寻常的助理一天也就一百,他那天付了她一万的报酬。
  她还嫌少?
  裴席湛冷笑一声道:“那我还真得另请高明。”
  请她一个,能多请一百个助理了。
  时枝却道。
  “家里人靠谱。”
  她提醒他一声,“我也不要求二哥给我涨价。按照原先的价格来就行。”
  那就,少赚点吧。
  裴席湛声音冷冷。
  “是么。我还该感谢你了。”
  他撂下这话,下了楼,提醒她,“明早八点。别睡过头了。”
  时枝:“?”
  怎么好意思说她睡过头!
  她每天六点就起了。二哥每天才是睡到中午的人。
  时枝无言。
  她摇了摇头,随他一起下楼。
  裴席湛出了门,在前面堵她,“你之前说,温阿姨。什么人?”
  时枝坐上佣人的车。
  “没什么人。”
  她关上车门,对他不理。
  佣人开车送小姐走了。
  裴席湛眉心跳动的厉害,这丫头是头有反骨么。
  天天跟他唱反调。
  他扔了毛巾,砸在了树干上。
  “明天看我怎么罚你。”
  他说着,出去锻炼了。
  时枝坐着佣人的车,去了南大医院。
  她对佣人说道:“我来看同学的妈妈。这件事,就不用向爸妈汇报了。”
  佣人讪讪,点点头。
  “是,小姐。”
  于是把车,停靠在一旁。
  时枝带着路上买的花束进了医院,她瞥了一眼车位上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
  冤家路窄。
  他怎么也来了。
  她找到了病房,在门外,听见了温清说话。
  “阿渡啊,这次多亏了有你那媳妇儿给我的药。你俩商量好了不?什么时候订婚。妈妈身体没事了,可以去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了。”
  温清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