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野的
  梁允恶狠狠的瞪着时枝,啐了一口。
  “呸!你还想要那一千万和豪宅不成?做梦!我可没答应你这些。”
  矢口否认。
  时枝微微一笑,起身道。
  “本来好说可以。但现在,只能兵戎相见了。”
  她伸手,将梁允的头发扯起。
  梁允尖叫着,大吼嘶叫道:“操你妈的时枝!你他妈这个下贱的贱人,就凭你个乡下的野丫头,也敢对我动手,你不要命了!”
  时枝将女人提离地面。
  她手中的程度渐增,一脸淡然,扯得人头皮欲裂。
  “你说的这些话。是来形容自己的么?”
  时枝一字一句道,“也好。你要是觉得自己下贱,那也行。”
  梁允狠狠地骂着。
  “你别得意了!阿渡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欺负我的!”
  回头,梁允哭得梨花带雨,手向封司渡紧紧伸着,“阿渡!阿渡你救救我,这个野丫头她要杀了我!”
  杀?
  封司渡冷笑。
  他的手指握紧了玻璃杯,几乎要将杯子捏碎。
  “看来你没有半点悔意。”
  他身子微微后仰,带着几分慵懒,“阿江。去放阿虎出来。”
  阿江一愣。
  “……是,封爷!”
  回头,去找了驯兽师,将地下室里金笼子关着的白虎带过来。
  由铁链子拴着。
  白虎被放进来的一瞬间,威慑震撼。
  “吼——”
  一声怒喝!白虎的眼睛带着吃人般的饥饿。
  时枝坦然走过去。
  阿江担心道:“时小姐,千万别碰!我家封爷的宠物很野的——”
  虽然已算是很温顺。
  这头白虎,从小到大跟了封爷有十二年了。
  但没有驯兽师在旁,还是有很强大的兽性的!
  时枝的手,渐渐放在了白虎的额头上。
  “它很有灵性。”
  她看向封司渡,“你养得不错。”
  封司渡眉头紧蹙,他起身。
  迈开长腿,他将小姑娘扯进怀里。
  “阿虎只与我亲近。”
  他将她带回到了沙发上,揽着她坐下,“别碰。”
  时枝看着他。
  “放心吧。我身上沾了你身上的味道。它闻着气息,也不会咬我。”
  她吃准了这一点。
  梁允毛骨悚然,惊恐的瞪大黑溜溜的双眼,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不……阿渡!不要让它接近我,求求你了!”
  曾经体验过,被关在封家地下室铁笼子里,跟着畜生待过的一段时间。
  梁允那段噩梦般的阴影,再度袭来。
  那是无边的恐惧与惊悚。
  几乎跪在地上,梁允爬了过去,双腿发软,底下一阵骚味儿蔓延。
  封司渡蹙眉。
  他嗓音清冷,“别弄脏了我的地。”
  梁允吓得尿了。
  哭着求饶,“呜呜……阿渡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的!你为什么要袒护她?”
  她惊恐的脸色煞白。
  时枝就在一旁看着。
  男人浑身冰冷,犹如冰窖里的寒冰。
  他冷沉抿唇道:“我说过。不要动我的小姑娘。梁允,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胸膛上的伤,显然很深。
  若是那一刀,扎在了时枝的身上。那样的小姑娘,细皮嫩肉。伤远比他更重。
  梁允拼命摇头,哭着道:“阿渡,我错了!房子我给她就是了!一千万我按照约定也给她!我不耍赖了……你放我走吧!”
  哭得满地都是眼泪。
  混杂着一股尿骚味。
  不知是从白虎身上传来的,还是梁允身上传出来的。
  封司渡燃着的檀木香,驱散了一些。
  他冷冷勾起唇角。
  “你我的婚约,取消。”
  他的双腿微动,“嗯?”
  梁允跪在地上,匍匐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可是婚约不行!阿渡,我是真心爱你,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太狠了!”
  撕心裂肺的嘶叫着。
  这激得白虎怒吼一声,虎头上的毛发飞起。
  驯兽师及时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时枝从桌上,淡淡拿过一把刀子。
  她走到梁允身前。刀子扔在地上。
  “自己捅吧。”
  时枝盯着泪流满面的女人,“方才,你用刀子想扎了我。却无意间扎到了封司渡。这伤,他是不能白受的。”
  一码归一码。
  该有的东西,她会从梁允那拿回来。包括,他为她受的刀伤。
  梁允紧紧捏住刀子,“时枝!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握起刀柄,就要猛然向时枝刺去。
  可就在这时。
  驯兽师手里的链子一松。
  白虎朝着梁允扑过去,将梁允撞到了墙上,梁允被撞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倒。
  五脏六腑仿佛被贯穿一样,昏死了过去。
  阿江震撼道:“封爷!这……”
  连忙过去查看。
  索性还有一口气在。
  但这样子,八成是脑震荡了,五脏六腑都受损了!
  封司渡冷声道:“送去医院。让梁家人,来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