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
  女佣小婉被这话给震到了,脸色煞白,坐跪在地上。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啊!”
  小婉跪到了男人的膝下,手攥紧他的西装裤角,“封先生,我真的没有放针进去,真的!”
  男人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巍然如山,他未有所动。
  时枝打量封司渡的用餐大厅,她找到了一块上好的磁石。
  来到女佣的身旁。
  她拿着磁石一吸。
  只听到清脆的一声,一根针被吸到了磁石上。小婉后知后觉!
  时枝冷笑,拿着手里的针。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扔给了封司渡看,对女佣小婉道:“所以,你害我的原因?”
  小婉看着封先生修长均匀的手指,正在把玩着磁石上的针。
  男人的脸庞冷沉无比。
  似是一座冰雕。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嘲,“问你话呢。”
  女佣小婉匍匐在地,哭红了眼睛,“封先生!这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做这种事呀!”
  时枝见女佣打死不承认。
  她本想着人是封司渡的,她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但此刻。
  没必要了。
  时枝朝着封司渡说道:“调下全方位的监控吧。”
  封家私宅,到处都是电子眼。
  每一个死角,都有监控。
  她倒是不信,能有什么漏网之鱼。
  一听要查监控,女佣小婉的牙齿打颤。不敢吭声。
  封司渡拿过桌上的对讲机。
  他嗓音磁性,低低道:“查。”
  对讲机一直是开着的。
  阿江就算在天涯海角,也得赶过来帮封爷做事。
  于是,听到方才情况的阿江,火速高效率的去调监控过来。
  “是,封爷!”
  阿江立刻过去。
  跪在地上的女佣浑身发抖,僵硬的如同木头。
  死死咬着唇,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司渡俯首,点漆的黑眸眯紧。
  男人启着嗓子道:“怎么想到,要做出这种事,嗯?”
  他声音冷到极致,宛若冰雹,砸在小婉身上。
  女佣小婉哭着掉眼泪。
  “我……我只是……”
  只是妒忌时枝!
  凭什么,这个女人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甚至对封先生爱理不睬的。
  也配得到封先生的疼爱?
  时枝能感觉到女佣的憎恨。
  她说道:“你只是。见不得我跟你家封先生来往。”
  说出了小婉的内心。
  女佣小婉紧紧的咬牙,握紧手指。
  小婉跪坐着,挪到封司渡身前,握着他的西装裤,“封先生,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小婉只是太爱您了。小婉爱你爱的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一个卑贱低微的女佣。
  却爱上了自己矜贵的男主人。
  多么可笑。
  封司渡眉间带着一丝寒意。
  男人冷笑,道:“当初进门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
  小婉哭着说道:“对不起……我答应封先生一定好好干,可是我……我被嫉妒心蒙蔽了双眼,我该死!求您原谅小婉,继续让小婉服侍您吧。封先生!”
  时枝看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她平生,不喜欢看人掉鳄鱼般的眼泪。
  太虚伪。
  她对封司渡淡然道:“你的人,你来收拾。收拾的我不满意,我亲自动手。”
  时枝清冷的出了用膳的大厅。
  不想再看这一出戏。
  无趣。
  阿江后来匆匆赶到,把监控调过来给封爷看。
  “封爷,的确是小婉做的!”
  视频为证,有理有据。
  封司渡看也没看一眼。
  男人的脸庞冷沉阴鸷。
  他盯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女佣,“你把我家小姑娘,得罪的不开心了。”
  女佣小婉浑身发抖。
  封司渡淡淡道:“知道有什么后果么?”
  他好容易。
  哄了小野猫般的小姑娘,给人顺了毛。
  此刻,又让她不开心了。
  女佣小婉惊恐的往后退,“封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
  封司渡俯首。
  看不见男人鹰隼的黑眸。
  他淡淡对阿江招了招手,阿江凑近过来。
  男人启唇道:“送去地下室。”
  阿江一愣。
  地下室是个人被关进去,都可能会疯……
  阿江咽了口唾沫,问道:“封爷!关、关多久放出来?”
  那是个地狱般的地方。
  地下室,还养了头雄性大老虎。是封爷养的爱宠。
  女佣小婉尖叫着道:“不!不要……我不要去啊!我怕!”
  会变成神经病的。
  那里会要人命的!
  封司渡不紧不缓的起身,“关到小姑娘心情好为止。”
  小野猫开口原谅。
  那才能放人。
  阿江冷汗直冒,低头喏声道:“是,是封爷!”
  女佣小婉被阿江抓了出去。
  “封先生!封先生不要啊——”
  “救命!……”
  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来。
  时枝听见了。
  封家别墅里的所有佣人胆战心惊。
  各个缩着头各司其职的干活,谁都不敢出声。
  唯恐自己也沦落到小婉那般下场!
  “时小姐,帮帮我……”
  小婉被阿江抓着,从时枝身旁擦过。
  时枝没搭理。
  她清冷自嘲道:“我可没这个权力。”
  女佣小婉却是回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被封先生上过!我爬过他的床,他心里有我。他早晚会放我出来!你不知道,封先生活可好了,你羡慕吧,他肯定没碰过你!”
  小婉像疯了一样,嘶喊着。
  阿江闻言,脸色一白,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家封爷不近女色,要碰也是碰男人,哪会碰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别在这挑拨离间!”
  按着女佣,快速就将人带去地下室了。
  时枝还在想阿江说的那句“要碰也是碰男人”。
  哦。
  传闻他不近女色二十七年,原来是喜欢男人?
  人走了,她上去。
  时枝进门就说:“你家那个小女佣刚跟我说,你睡过她,说你活好。我来确认下。”
  她声音淡淡。
  似是带着揶揄。
  封司渡以为小姑娘走了。
  他微微一怔。
  “嗯?”
  男人薄唇红润,勾起弧度,“你信么。”
  时枝想了一想。
  她来到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太信。毕竟——”
  时枝微微一笑,说道:“你喜欢男人。”
  封司渡身形一僵。
  他俊朗的脸庞格外难堪。
  “谁造的谣?”
  他薄唇紧抿,很是不悦。
  小姑娘家家身子这么美好,他犯浑了去改变性取向?
  时枝努了努嘴。
  “你家小女佣呢。”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秀眉微挑。
  封司渡脸庞额角,青筋剧烈跳动。
  他挤出一句话,深深蹙紧眉头,“别听人乱说。”
  时枝却是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二十七岁了还没有找女朋友。”
  她继续说道:“也没有碰过女人。”
  就很。
  不正常。
  一个正常雄性荷尔蒙旺盛的男人,怎么会没有生理需求。
  除非,他性冷淡。
  或者,他不行。
  封司渡眉头剧烈跳动。
  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多问题。
  他就当做她是关心他的生理健康了。
  男人点漆的眸子闪烁。
  “没遇上,想碰的女人。”
  封司渡薄唇抿成一条线,哑着嗓子说道。
  他不愿意脏了自己。
  感情洁癖,身体洁癖。
  要睡,就要一辈子睡一个女人。
  时枝“哦”了一声。
  “那你还挺深情。”
  她拿过桌上没喝完的果酒,“不过——”
  “封司渡。”
  时枝声音淡淡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行?我可以让大哥给你看看的。这种事,也没什么。你多多关心下自己的生理健康就行。”
  男人眉头一挑。
  说他不行?
  哪方面,精力方面?
  封司渡沉了脸庞,他起身,俯首凝视着她。
  “我比较倾向于——”
  他擒住她的腕子,将小姑娘扯进了胸膛里抵着,清磁低笑,“你给我看。是要我自己脱衣服,还是你帮我。嗯?”
  时枝被男人浓重的气息扰乱。
  她脖颈旁,都是他滚烫的呼吸声。
  隔着他炙热的胸膛。
  时枝盯着他,“我不看男科。”
  她的视线下移,盯了眼男人。
  封司渡只手握住她的两手,柔软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既然不看。”
  他嗓音低磁诱人,轻笑一声道:“那怎么这么关心我。这样的话题,试探了我几次了?”
  时枝抿唇。
  她这算是试探吗?
  这算是关心他?
  时枝没说话,只是被他按着不动。
  封司渡俯首,对上小姑娘漂亮的眉眼。
  她今日,倒是挺乖巧。
  心甘情愿待在他的怀里,不动弹。
  他勾着她的下巴,“怎么不反抗了。是想顺从我。”
  时枝说道。
  “你给我反抗的机会了吗?”
  她对上男人的眼眸,说道:“反正你迟早会松开我。”
  封司渡低笑。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
  小姑娘的小心思。
  “嗯。”
  他捏着她的小细腰,“这回知道了?”
  时枝没把他的手推开。
  “知道什么了。”
  她只觉,握着自己腰的那手,有力又炙热。
  封司渡凑到小姑娘的耳尖。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
  “你是我想睡一辈子的女人。”
  男人眉眼,带着一抹勾瘾。
  他遇到了,想碰的女人。
  时枝平静的看着他。
  “可我——”
  “不想给你睡。”
  她趁势,从他的怀里出来。
  封司渡清笑。
  他轻声道:“怕疼?”
  时枝觉得他这车速是要降不下来了。
  行,不愧是老男人。
  骚又骚的很。
  简直,太没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