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打脸给谁看
苏小喝了口茶，疑惑问，“不算太辛苦，怎么了？”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太累了吗？”沈佳人关切问。
闻言，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又不在意地说，“说起来，最近我食欲不好，而且总想睡觉，别的倒没什么问题。”
“还是注意点好，你这气色，看起来有些像贫血，我这里有些……”
“没事啦！佳人，你现在可是单夫人了，你跟我说说，生活在这奢华的宅邸中，佣人成群，是什么感觉？”
闻言，沈佳人笑容里渐渐生出几分苦涩。
或许，在苏小看来，她的确应该很幸福吧，只是，这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懂。
可有些事，她不想说，即便是苏小这个闺蜜，一来不想让人看笑话，二来，不想让她担心。
“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苏小压低了声音，试探问，“那单老头子一向不喜欢你，他没找你麻烦吧？”
“当然没有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些上好的补血药，你试试？”
“好啊，那就谢啦！”
沈佳人缓缓起身，女佣搀扶着她上楼，身后传来苏小的询问。
“佳人，你家宅子好大啊，我能逛逛吗？”
“当然可以，请便。”
沈佳人回房取了药，再下楼时却不见了苏小，只有桌上半杯冷掉的红茶，不知她去哪里逛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好像是苏小的声音，不知和什么人在吵架，只是听起来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沈佳人想赶紧看看发生了什么，忙让女佣搀扶她过去。
果真是苏小，她似乎非常生气，正训斥着两个女佣。
“你们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真是太过分了，有你们这样的吗？！”
两个女佣并不给苏小面子，其中一人反而尖酸地讥嘲，“呦，咱们聊天，管你个外人什么事？”
苏小气坏了，“你们说佳人，我就是要管！我要让她知道，你们这样的佣人到底有多过分！”
沈佳人走上前去，一脸疑惑的问，“苏小，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佳人，你可来了！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佣人不好好干活，躲在这里偷偷说你的坏话呢！”
闻言，沈佳人怔了一下，目光一转，望向佣人。
说起来，这二人沈佳人倒是熟悉。
她们是单悠然的人，平日里专门服侍她饮食起居。
苏小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哑巴了？把刚才说的话，当面再说一遍啊！”
沈佳人问，“你们说了什么？”
被沈佳人亲自质问，两个女佣多少收敛了几分方才的嚣张气焰，目光游离，明显是心虚。
她们不说话，沈佳人问不出什么来，又转而问苏小。
“苏小，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们……她们……”苏小似乎很是纠结，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一般。
“你就告诉我吧。”
苏小压低了声音，恼火地说，“这两个人，刚才躲在这里说你勾引了单大校，赶跑了靳绾绾，还说你是……说你是狐狸精。”
闻言，沈佳人顿时愣了一下，旋即，目光一沉。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沈佳人问。
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依旧不做声。
“我在问你们话，为什么要这么说？”沈佳人脸色明显不快。
也不怪她生气。
毕竟，这两个女人在背后嚼舌头根就罢了，居然还说的这么难听，换做谁也忍不了！
在她的追问之下，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夫人，我们……我们也是听旁人说的，大家似乎都这么说。”
沈佳人是真的生气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那你们说，从谁口中听来的，姓什么，叫什么？”
这下，两个女佣慌了神，竟答不上来了。
苏小冷哼了一声，打抱不平说，“你们两个，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明白吗？居然在背地里说自己家主人的坏话，我看，你们的嘴就是欠打！”
就在这时，头顶上飘来一道慵懒的语调。
“呵，让我瞧瞧，是谁要打我的人？”
听到这声音，沈佳人微微蹙眉，抬眸望去。
只见二楼廊间，单悠然懒散地站在栏前，目光本就轻蔑，此刻看上去更加居高临下。
在与沈佳人四目相对了一秒后，她沿着楼梯走下来。
“嫂嫂，这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沈佳人面色平静地说，“或许，你该亲自问问她们两个。”
闻言，单悠然瞥了那两个女佣一眼。
“你们说什么了，惹的我家嫂嫂这样不快？”
两个女佣赶紧歉然地说，“对不起，大小姐，是我们自己说了一些夫人的闲话，是我们不好。”
单悠然轻轻地一笑，“既然知错了，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背后说闲话，认清你们的身份！”
“谢谢小姐……”
两个人松了口气，刚要溜走，沈佳人却冷喝了一声。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嫂嫂，你消消气，下人多嘴多舌不懂事，管教管教也就好了，犯不着与他们置气。”
这番话听在耳中，却令沈佳人有些想笑。
这两个佣人先是说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深究下去，却又说不出什么名堂，再加上，这二人平日里一直伺候单悠然……
很显然，这些话，一准而是单悠然告诉她们的！
“如果，我今天偏偏要置气，偏偏要认真呢？”唇角微微扯开一条冷冷地弧度，沈佳人似笑非笑。
单悠然微微诧异，“嫂嫂，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沈佳人微微眯眼睛，盯着那两个女佣，薄唇轻启，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却透着一股莫名地压迫感。
“你们让我很不开心。现在，给我自己掌嘴！”
闻言，不仅两个女佣吓坏了，就连单悠然也是脸色大变。
“嫂嫂，过了吧？她们只是下人而已，你这样较真，怕是不合适吧？”
沈佳人唇角的冷笑加剧。
她想通了，既然这单悠然处处给她找麻烦，那么很遗憾，不伺候了！
那就撕破脸吧！自从进入这单家，她一直低眉顺耳，受够了窝囊气，今天，不如借此机会立立威风！
“我今儿就是要较真儿了。”她说。
单悠然脸上的惊愕之色渐渐消散，旋即，一片愠意。
“嫂嫂，这两个人一直服侍我，我也使唤惯了，让她们自己掌嘴，我心疼，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这事儿过去？”
“抱歉，不能。”沈佳人态度坚定。
“你……”单悠然气极。
她看似在为两个佣人而生气，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她才不会管区区两个佣人的死活，仅仅只是觉得沈佳人这样做，针对佣人是假，向她宣战才是真！
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沈佳人懒得再与她费口舌，冷眸盯着两个佣人，冷声催促。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现在，掌嘴！”
两个女人顿时急了，忙向单悠然投去求助的目光，只可惜，单悠然气的胸脯都起伏的剧烈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给我做！”沈佳人目光一沉。
两个女佣吓得肩膀都颤抖了一下，经过一番纠结，咬牙做了抉择。
“啪！”
“啪！”
“啪！”
她们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这么轻，是在挠痒痒么？”沈佳人冷声说，“用点儿力！”
此刻，大厅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耳光声趋于响亮。
不少佣人都在看向这边，看的心惊肉跳，脸色各不相同，只是眼底都流露着相同的情绪。
畏惧。
这位刚入家门，看起来温婉到完全没脾气的新夫人，居然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毕竟，曾在背后偷偷议论过沈佳人这位新夫人的人，可不止这两个倒霉的女佣！
沈佳人冷眼看着二人自扇耳光，脸色平静，平静的可怕。
而一旁，单悠然却几乎快气的脸色铁青起来。
这哪里是在惩罚女佣啊，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地扇她的脸呢！火辣辣的，令她难堪又恼火！
狠狠地瞪了沈佳人一眼，单悠然气冲冲地上了楼，很快传来一道携着情绪的重重关门声。
她一走，便没有了观众。
沈佳人轻描淡写地挥挥手，“好了，停下吧。”
两个女佣住了手，脸上已经都是又红又肿，模样狼狈极了，其中一人甚至“嘤嘤嘤”地哭了出来。
“记住了，以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的话。”
说完，她脸色清冷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佣人们也纷纷收回了目光，各自做起了各自的工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小回过神，匆匆追上去，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厉害啊，佳人，刚才你的样子太有气势了！”
“是么。”
“是啊！太霸气了，绝对的豪门夫人的做派！不……甄嬛，你比宫斗剧里的甄嬛还牛！”
沈佳人笑而不语，只是眼中的阴霾还仍未散去。
都是一家人，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份上，她也想和睦相处，这是她的初衷。
只可惜，那单悠然太不识抬举！若是再不亮爪子，那丫头片子还以为她是吃素长大的好欺负！
大厅里，沈佳人与苏小忘却了方才的不愉快，轻松地品着茶，可单悠然却不好过。
她进屋躺在公主床上，越想越委屈，竟红了眼眶。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太累了吗？”沈佳人关切问。
闻言，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又不在意地说，“说起来，最近我食欲不好，而且总想睡觉，别的倒没什么问题。”
“还是注意点好，你这气色，看起来有些像贫血，我这里有些……”
“没事啦！佳人，你现在可是单夫人了，你跟我说说，生活在这奢华的宅邸中，佣人成群，是什么感觉？”
闻言，沈佳人笑容里渐渐生出几分苦涩。
或许，在苏小看来，她的确应该很幸福吧，只是，这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懂。
可有些事，她不想说，即便是苏小这个闺蜜，一来不想让人看笑话，二来，不想让她担心。
“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苏小压低了声音，试探问，“那单老头子一向不喜欢你，他没找你麻烦吧？”
“当然没有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些上好的补血药，你试试？”
“好啊，那就谢啦！”
沈佳人缓缓起身，女佣搀扶着她上楼，身后传来苏小的询问。
“佳人，你家宅子好大啊，我能逛逛吗？”
“当然可以，请便。”
沈佳人回房取了药，再下楼时却不见了苏小，只有桌上半杯冷掉的红茶，不知她去哪里逛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好像是苏小的声音，不知和什么人在吵架，只是听起来似乎情绪有些激动。
沈佳人想赶紧看看发生了什么，忙让女佣搀扶她过去。
果真是苏小，她似乎非常生气，正训斥着两个女佣。
“你们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真是太过分了，有你们这样的吗？！”
两个女佣并不给苏小面子，其中一人反而尖酸地讥嘲，“呦，咱们聊天，管你个外人什么事？”
苏小气坏了，“你们说佳人，我就是要管！我要让她知道，你们这样的佣人到底有多过分！”
沈佳人走上前去，一脸疑惑的问，“苏小，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佳人，你可来了！你不知道，这两个人佣人不好好干活，躲在这里偷偷说你的坏话呢！”
闻言，沈佳人怔了一下，目光一转，望向佣人。
说起来，这二人沈佳人倒是熟悉。
她们是单悠然的人，平日里专门服侍她饮食起居。
苏小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哑巴了？把刚才说的话，当面再说一遍啊！”
沈佳人问，“你们说了什么？”
被沈佳人亲自质问，两个女佣多少收敛了几分方才的嚣张气焰，目光游离，明显是心虚。
她们不说话，沈佳人问不出什么来，又转而问苏小。
“苏小，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们……她们……”苏小似乎很是纠结，无论怎样都说不出口一般。
“你就告诉我吧。”
苏小压低了声音，恼火地说，“这两个人，刚才躲在这里说你勾引了单大校，赶跑了靳绾绾，还说你是……说你是狐狸精。”
闻言，沈佳人顿时愣了一下，旋即，目光一沉。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沈佳人问。
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依旧不做声。
“我在问你们话，为什么要这么说？”沈佳人脸色明显不快。
也不怪她生气。
毕竟，这两个女人在背后嚼舌头根就罢了，居然还说的这么难听，换做谁也忍不了！
在她的追问之下，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回了一句。
“夫人，我们……我们也是听旁人说的，大家似乎都这么说。”
沈佳人是真的生气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
“那你们说，从谁口中听来的，姓什么，叫什么？”
这下，两个女佣慌了神，竟答不上来了。
苏小冷哼了一声，打抱不平说，“你们两个，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明白吗？居然在背地里说自己家主人的坏话，我看，你们的嘴就是欠打！”
就在这时，头顶上飘来一道慵懒的语调。
“呵，让我瞧瞧，是谁要打我的人？”
听到这声音，沈佳人微微蹙眉，抬眸望去。
只见二楼廊间，单悠然懒散地站在栏前，目光本就轻蔑，此刻看上去更加居高临下。
在与沈佳人四目相对了一秒后，她沿着楼梯走下来。
“嫂嫂，这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沈佳人面色平静地说，“或许，你该亲自问问她们两个。”
闻言，单悠然瞥了那两个女佣一眼。
“你们说什么了，惹的我家嫂嫂这样不快？”
两个女佣赶紧歉然地说，“对不起，大小姐，是我们自己说了一些夫人的闲话，是我们不好。”
单悠然轻轻地一笑，“既然知错了，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背后说闲话，认清你们的身份！”
“谢谢小姐……”
两个人松了口气，刚要溜走，沈佳人却冷喝了一声。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嫂嫂，你消消气，下人多嘴多舌不懂事，管教管教也就好了，犯不着与他们置气。”
这番话听在耳中，却令沈佳人有些想笑。
这两个佣人先是说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深究下去，却又说不出什么名堂，再加上，这二人平日里一直伺候单悠然……
很显然，这些话，一准而是单悠然告诉她们的！
“如果，我今天偏偏要置气，偏偏要认真呢？”唇角微微扯开一条冷冷地弧度，沈佳人似笑非笑。
单悠然微微诧异，“嫂嫂，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
沈佳人微微眯眼睛，盯着那两个女佣，薄唇轻启，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却透着一股莫名地压迫感。
“你们让我很不开心。现在，给我自己掌嘴！”
闻言，不仅两个女佣吓坏了，就连单悠然也是脸色大变。
“嫂嫂，过了吧？她们只是下人而已，你这样较真，怕是不合适吧？”
沈佳人唇角的冷笑加剧。
她想通了，既然这单悠然处处给她找麻烦，那么很遗憾，不伺候了！
那就撕破脸吧！自从进入这单家，她一直低眉顺耳，受够了窝囊气，今天，不如借此机会立立威风！
“我今儿就是要较真儿了。”她说。
单悠然脸上的惊愕之色渐渐消散，旋即，一片愠意。
“嫂嫂，这两个人一直服侍我，我也使唤惯了，让她们自己掌嘴，我心疼，难道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这事儿过去？”
“抱歉，不能。”沈佳人态度坚定。
“你……”单悠然气极。
她看似在为两个佣人而生气，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她才不会管区区两个佣人的死活，仅仅只是觉得沈佳人这样做，针对佣人是假，向她宣战才是真！
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沈佳人懒得再与她费口舌，冷眸盯着两个佣人，冷声催促。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现在，掌嘴！”
两个女人顿时急了，忙向单悠然投去求助的目光，只可惜，单悠然气的胸脯都起伏的剧烈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给我做！”沈佳人目光一沉。
两个女佣吓得肩膀都颤抖了一下，经过一番纠结，咬牙做了抉择。
“啪！”
“啪！”
“啪！”
她们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这么轻，是在挠痒痒么？”沈佳人冷声说，“用点儿力！”
此刻，大厅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耳光声趋于响亮。
不少佣人都在看向这边，看的心惊肉跳，脸色各不相同，只是眼底都流露着相同的情绪。
畏惧。
这位刚入家门，看起来温婉到完全没脾气的新夫人，居然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毕竟，曾在背后偷偷议论过沈佳人这位新夫人的人，可不止这两个倒霉的女佣！
沈佳人冷眼看着二人自扇耳光，脸色平静，平静的可怕。
而一旁，单悠然却几乎快气的脸色铁青起来。
这哪里是在惩罚女佣啊，这分明是在明目张胆地扇她的脸呢！火辣辣的，令她难堪又恼火！
狠狠地瞪了沈佳人一眼，单悠然气冲冲地上了楼，很快传来一道携着情绪的重重关门声。
她一走，便没有了观众。
沈佳人轻描淡写地挥挥手，“好了，停下吧。”
两个女佣住了手，脸上已经都是又红又肿，模样狼狈极了，其中一人甚至“嘤嘤嘤”地哭了出来。
“记住了，以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管好自己的嘴，如果不想这种事情再发生的话。”
说完，她脸色清冷地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佣人们也纷纷收回了目光，各自做起了各自的工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小回过神，匆匆追上去，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厉害啊，佳人，刚才你的样子太有气势了！”
“是么。”
“是啊！太霸气了，绝对的豪门夫人的做派！不……甄嬛，你比宫斗剧里的甄嬛还牛！”
沈佳人笑而不语，只是眼中的阴霾还仍未散去。
都是一家人，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份上，她也想和睦相处，这是她的初衷。
只可惜，那单悠然太不识抬举！若是再不亮爪子，那丫头片子还以为她是吃素长大的好欺负！
大厅里，沈佳人与苏小忘却了方才的不愉快，轻松地品着茶，可单悠然却不好过。
她进屋躺在公主床上，越想越委屈，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