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自己找死,他们之间有暧昧?
  加码?居然还加码!
  他们已经这样举着枪有两个小时了,手上酸疼的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本来以为再熬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最终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指导员的一句休息,而是再加码!
  天,要是再加码下去。这双手非废了不可!
  他们苦着脸,看着霍珩亲自一个个的将砖块用一根细细的绳子绑好,系在了每个人的枪口处。
  霍珩的手一放,一股重力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不许动。”霍珩冷冷地提醒着眼前的一个男兵,那毫无波澜的眼神让那男兵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枪杆子。
  “把枪抬高。”
  “手握紧。”
  “肩膀放平。”
  在磅礴大雨之中,比起不远处其他班里那些正在怒骂训斥自己士兵的教官们,霍珩的声音淡然地几乎没有起伏,可那话语里带着的沉冷的气势让那群人的身子忍不住绷紧了几分。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
  霍珩站在那里,特意看了一眼聂然,只见她的手还一动不动的摆放在这里,并没有大雨和砖块的双重力道,使得枪支晃动半分。
  这让他的嘴角在不经意间暗暗地牵动了一下。
  只是聂然能熬过去,不代表别人能熬过去。
  六班的其他几个人,除了严怀宇他们三个老人,其他那群新兵们的手因为长时间端着枪,又加上冬天的雨水冻得他们体温急速流失,双臂开始渐渐地抖动了起来,面容也因为手上的酸疼而扭曲了起来。
  霍珩看到其中一个士兵的手抖得尤为厉害,就连枪口下悬着的砖块也因为他的抖动而前后左右的晃动。
  他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枪杆子,“不准抖。”
  那男兵苦着脸,很是艰难地说道:“报告指导员,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那再加一块。”
  霍珩很淡定地弯腰,作势要给他在系一块砖头,那男兵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咬着后槽牙将枪杆子一提,“不,我控制得住!”
  听到这话后,霍珩手里的砖块这才重新放回了地上。
  身旁的几个人听到刚才霍珩的话后,生怕也会来一块砖,原本还轻微晃动的枪口立刻定住了。
  只是那脸上的神情却又更加狰狞了几分。
  从下午的一点半一直端到了五点,足足三个半小时,他们就这样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霍珩双手负背站立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突然间,他一步步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生怕指导员会跑到自己面前,直接加一块砖在自己的枪口。
  只见他一一走过那些人,最终脚步停在了倒数第二个人的面前,瞬间众人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不是自己的同时也替那个人默哀了一把。
  而那个被众人默哀了一把的,不是别人,就是聂然!
  “抬高。”他突然伸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枪口。
  聂然已经渐渐酸麻的手被迫稍稍抬起,可一只眼睛依旧半眯着瞄准一百米以外的地方,连个眼神都没赏给霍珩。
  被无视的霍珩看着她那张倨傲坚毅的脸庞,雨水被猛烈的风拍打在脸上,然后顺着她的脸颊极快的流淌下来。
  冰冷的温度让她的唇的已经开始渐渐泛白了起来。
  可她依旧咬着牙,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霍珩不禁想到,那几天她也是这样被冻得小脸煞白地站在这里,咬着牙却还是坚持着。
  恍惚间,他竟然就这样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聂然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后,反应极快的聂然一个偏头,微微擦过。
  她警惕地瞪着霍珩,“你要干什么。”
  霍珩立刻醒过神来,反手擒住了她的下巴,轻呵道:“不许动,保持水平面!”
  “……”
  怔愣了三四秒后,她顿时怒瞪起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这混蛋根本就是假公济私!
  刚才明明就想摸自己的脸,现在却说什么不许动,保持水平面这种鬼话!
  有本事你他妈倒是给我放手啊,别扣着下巴不放手啊!
  这个混蛋!
  霍珩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那星星点点的怒火,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嘴角微不可见地轻扬了起来,就连心情都好了很多。
  突然,“咚——”的一声,队伍里有重物摔倒的闷声响起。
  霍珩顺着声音看着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士兵倒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休克了。
  众人看到那人倒在地上,心想着这人算是幸福的时刻要到来了,这一晕肯定要被抬下去休息了。
  于是都纷纷期盼着自己也赶紧冻晕过去,这样就能彻底结束这魔鬼训练了。
  然而,当他们看到霍珩接下来的动作时,纷纷觉得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想得太简单了。
  只看到霍珩走到了一桶水旁边,然后又把旁边的几个热水壶里的热水给倒入了桶里,在寒冷的训练场里,那桶水就这样不断地冒着白色的雾气。
  霍珩一把提起水桶,走到那士兵身边,一下子全部倾倒在了那个士兵的身上。
  “啊——!”那士兵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带着强而有力的惊呼声,哪里像是休克昏死的模样。
  霍珩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了一句,“醒了?”
  那士兵看到霍珩的眼神后,就知道自己的鬼把戏早就被自家的指导员给看穿了,他眼神恐慌着,忙不迭的重新捡起地上的枪支,点头道:“醒,醒了……”
  “六点结束后,你再重新举枪三个小时,时间不到不许休息吃饭。”
  霍珩不带温度地丢下了这个命令后,淡淡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只是那一瞥,却让人倍感压力,身体不自觉地又绷直了几分。
  那个暗耍小聪明的士兵这下连屁都不放了,只能继续默默地认下了这个命令。
  谁让他想用休克这招企图蒙混过关呢!
  六点半吃饭,他要一个人默默地再举三个小时,食堂早就关门了好不好!
  他又不是炊事班的人,哪里有小灶可以开。
  注定这个晚上是要饿肚子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在这一通水浇下去后,顿时了然,原来这保暖瓶里的水不是给他们休息时候喝的,而是专门准备给那些想“装死”的人用的!
  想起刚才那热气腾腾的水,不用试也知道,那温度肯定不会低。
  而最末端的聂然在看到他那狠厉的手法后,不由得默默腹诽了一句,变态!
  向来只有夏天中暑浇冷水,还是头一回看到冬天装死浇热水的!
  果然,霍珩这家伙已经腹黑到了极致了。
  大雨依旧哗啦啦地下着,完全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训练场上他们六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端着枪一动不动地站着。
  突然,从远处的雨幕之中,有个穿着迷彩的士兵朝着六班跑了过来,对着霍珩一个敬礼道:“报告指导员,营长有事找您。”
  霍珩抬头,看了看他,点头:“好,我知道了。”随后对着六班所有人道:“继续保持。”
  那群人原本以为霍珩会借此时间让他们休息休息,结果听到这句话后,哭的心都有了。
  他们端枪端了一下午了,足足一下午没松开手里这杆子枪啊,难道喘息个十分钟都不行吗!
  这指导员怎么比教官都狠啊!
  鉴于刚才那士兵被罚了重举三个小时的惨痛教训,直到霍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大楼内后,依然没有人敢放下枪杆子。
  “咚——”又是一个熟悉的重物摔倒声响起。
  只是这次,却在聂然的身边响起。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过去,就看到本来站在自己身边的乔宇娇此时倒在了地上。
  估计是因为女生体重轻的缘故,在这大雨之中她摔倒的声音特别的小,又加上她们两个在最后的末端,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聂然看了眼她已经青紫的嘴唇,看上去不太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的被冻得休克过去了。
  但……那又如何,反正休克个几个小时也死不了。
  她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自己的枪支上,静默不语。
  直到一个小时后,霍珩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在巨大的雨幕中,他看到最后一个女兵倒在地上,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
  将她整个人仰躺放平,霍珩看到这个女兵的唇色已经被冻得青紫,手搭在她脖颈的脉搏处,跳动的频率越发的缓慢。
  休克,而且已经进入深度休克。
  再晚一点,可能就没命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聂然,重重雨幕下,她还是保持着刚才自己离开时的举枪姿势,那直挺的身姿就像是一棵树站立在那里。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女兵晕倒的事情,但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这样的袖手旁观让霍珩的心头异常的沉重。
  她……真能冷漠到这般境地?!
  压下了心头的失望,他连忙让班内的其他两个男兵搬着乔宇娇去医务室。
  其他人看到乔宇娇被搬着出去,想着人都倒下了,那他们这群人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但没想到……
  “继续保持,不许晃动!”
  霍珩的语气异常的冰冷,让那群人心头倏地发紧。
  指导员这是生气了?
  难道是乔宇娇倒下,让指导员太过失望,所以动了怒?
  当下,所有人也顾不得明天这双手还要不要了,握紧了枪杆子,以防到时候被自己指导员的怒火牵连。
  终于又半个小时后,霍珩总算是放过他们,让他们回寝室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因为长时间的举枪,他们的手并不能立马放下,而是僵直着手一点点地垂放下来,而那只瞄准目标的眼睛被雨水长时间的击打,也已经变得通红。
  士兵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已经举不起的双手走出了训练场。
  而聂然也不例外!
  她虽然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但那双手却沉重的根本举不起来,她很怀疑等会儿洗澡的时候能不能拧毛巾。
  只是在路过霍珩身边之时,她忽然之间听到耳边传来了他冷峻的声音,“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
  聂然的脚微微一滞,不由想到他刚才借着训练名义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心里那股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她红唇微勾,带着丝丝冰冷,“那就让她去死吧。”
  那就让她去死吧……让她去死吧……去死吧……
  天际最后一缕光线彻底沉了下去,瓢泼的雨幕中,她的话字字句句带着森寒的气息,让霍珩的心中一窒。
  ……
  因为乔宇娇的深度休克她当天直接送去了部队医院,这下六班没有了这个拖后腿的人,至少每次在集合的时候都不用接受罚跑了。
  这凭这点,六班的人纷纷期盼起乔宇娇能够在医院里躺个一年半载,最好就不要再回来了。
  日子如流水般划了过去。
  霍珩的魔鬼训练还在继续,他每天都能想着别人想不到的法子折磨着六班的人,但不得不说的确很有效果。
  至少聂然感觉到自己这短短的两个星期里,体能上有了不小的提升。
  有时候趁着夜深人静时,她偷摸着在走廊比划两下时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脚在踢出去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沉重感。
  四肢的力量明显的能感觉到增加了不少,这让她欣喜不已。
  但最让她高兴的是,自从那天两个人在大雨里说了话之后,聂然明显感觉到霍珩对自己的态度冷却了很多。
  聂然觉得这下在部队的生活又能平静几分了。
  但很快,事实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
  因为……乔宇娇回来了!
  这个拖六班后腿的人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后,终于回来了。
  而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聂然!
  因为当她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医院里的人告诉她,自己差一点就因为深度休克时间太长死掉。
  那时候她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深度休克时间太长了呢?
  按理说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就算其他不知道,可就站在自己身边的战友总应该会知道自己倒下吧!
  但当她查询了自己进医院的记录,却发现自己休克后到进医院的时间跨度居然长达一个多小时!
  怎么会这样?!
  她躺在病床上一点点地仔细琢磨,忽然之间,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了一双冰冷的眼眸,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不带任何鲜活的气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是她!
  是聂然!
  倏地,她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因为太过用力,不小心拉扯到了自己正在挂水的点滴,手背上立刻被针扎破了皮,一颗颗的血珠子冒了出来,疼的她直皱眉。
  在想到身旁的战友就是聂然后,所有的一切她就全部都明白过来了。
  是聂然,她肯定因为上次的事情被安教官罚了,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报复自己,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所以才会导致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被发现。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的狠毒,为了报复竟然要杀死自己!
  所以,当她一从部队医院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聂然!
  只不过她到部队的时间已经晚上了,寝室大楼里是来来往往打算去洗澡的人,乔宇娇先是进了305寝室,得知聂然已经去洗澡后,她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了浴室门口蹲点守着。
  没过多久,就看到聂然穿着衣服,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乔宇娇立刻对着她一声娇叱,“聂然!”
  那正往寝室里走的聂然听到声音后转过头看去。
  只见乔宇娇怒气腾腾地走了过去。
  聂然扬了扬眉,问道:“什么事。”
  乔宇娇也不和她绕什么话题了,开门见山地质问了起来,“为什么那天我休克你不帮我喊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无动于衷,害的我在医院吃了多少苦头!”
  聂然一脸无辜地说道:“指导员不是让我们不要动吗?”
  “可我当时已经休克了,就要死了,你懂不懂!”乔宇娇看她那样子,怒火噌噌噌的就往外冒。
  “我们只是在大雨里站四五个小时而已,你的身体如果有足够的能量,应该是不会休克的。除非……你在中午刻意减少了摄入量。”聂然很淡然地站在那里分析着。
  乔宇娇听到后眼中闪烁了一下,的确她的确中午没有吃多少东西,但她是怕胖所以才不吃的!
  食堂里的东西那么油腻,而且都是馒头包子之类的东西,碳水化合物那么多,体重肯定要往上飙。
  但……这一切关她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她吃东西还要轮得到别人来管了?!
  要知道这些事情她爸妈都从来不管她的!
  在聂然的淡然浅笑之中,她有些急了,喝斥了一句:“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重点是,你为什么不帮我喊人!”
  聂然嘴角地笑容渐渐冷凝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既然你吃不吃都不关我的事,那你死不死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凑近了几步,低声地道:“我这人心地好,别人想找死,我从来不拦着,甚至还会主动帮忙。”
  最后那一句话,吓得乔宇娇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聂然黑瞳里闪着幽幽的冷光,她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生气还是被她的话给吓到,结巴了一下地道:“你,聂然,你给我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了。
  聂然看着她的背影,嘲讽地冷笑了一声,就这种货色也敢跑过来质问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紧接着就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内。
  “刚我们班的娇娇女找你!你在路上碰到她了没?”寝室里施倩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聂然擦着头发,说道:“嗯,遇上了。”
  “她和你说什么啊?我刚看她进来找你的时候好像一幅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两个是不是打架了?打架了要叫上我哦!”一旁正在外头洗衣服的何佳玉听到后,马上丢下肥皂跑了进来,毛遂自荐着。
  “你怎么那么爱打架啊,滚去洗你的臭衣服!你看看你的手上的肥皂泡弄得满地都是,小心到时候被扣内务分,然后出棉被操。”施倩立马将她赶到了阳台外。
  被嫌弃了的何佳玉鉴于棉被操的威力后,无奈之下之能站在阳台上,把脑袋伸了进来,反驳道:“我是臭衣服,那你呢,你是什么?香衣服吗?”
  “我当然是香衣服了!”
  “嘁,自恋!”
  寝室里她们两个人的斗嘴声又响了起来。
  一旁的古琳默默地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乔宇娇找你,没什么大事吧?”
  “没有,只是随便问两句而已。”聂然笑着回答了一句,而后端着脏衣服去了阳台,趁着何佳玉和施倩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把衣服给洗了。
  ……
  而另一边被气昏头的乔宇娇一路上横冲直撞地,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去质问聂然的,怎么到最后反而被聂然给吓住了?!
  正想着呢,猛地一股力道撞上了自己,乔宇娇不禁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刚想骂人,却听到对方一阵大喊:“走路长没长眼睛啊!”
  乔宇娇一瞧,对方有三四个人,而且各个都皱着眉头怒瞪着她,寡不敌众的乔宇娇在心里衡量了起来。
  她在家里虽然一直都是被人呵护着的,可自从到了部队后她就发现这群女孩子都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所以除了六班的,其他人她还真不怎么敢惹。
  所以,她很勉强地冷冷地丢了下四个字,“不好意思。”
  随即绕过她们几个人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结果,才走到她们身边,就被那几个人给推了回来,其中为首的一个脾气有些暴躁地推搡了乔宇娇一下道:“喂!你这什么态度啊!”
  “算了算了,我没什么事情。”人群里那个被撞到的女兵连忙出来解围,她声音柔柔弱弱的,犹如三月的春风。
  “什么就算了!在指导员那里被冷遇也就算了,现在被这丫头撞了,还要忍,悦姐你也太好心吧!”身旁的那位女生忍不住就替她打抱不平了起来。
  他们觉得自家的悦姐真是太好说话了,人好心底又善良,可偏偏感情路就是不顺,真不知道那个见鬼的指导员怎么就是看不上悦姐!
  真是眼瞎!
  乔宇娇本来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耳熟,后来又听到她们的对话后,立刻想了起来,她指着那个柔柔弱弱地女兵道:“你不就是那个天天到我们班来给指导员献殷勤的那个女兵,陈悦?!”
  乔宇娇的话一出,马上惹来了对面几个女孩子的不爽以及怒火,各个横眉冷对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啊,什么献殷勤?会不会说话啊!”
  “难道不是吗?是不是又被咱指导员给拒了,所以这么愁眉苦脸的呀!”乔宇娇嘴角微扬,脸上满是嘲弄的神情。
  这一班的女兵陈悦来献殷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被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依然不肯放弃,真是够坚持的。
  身边那几个女生看到她那赤果果的嘲笑,立刻眯起眼握拳朝她走了过去。
  “我看你是在皮痒!六班的,不如我们姐妹几个替你松松筋骨如何!”
  那拳头被按得噼里啪啦作响。
  乔宇娇这才醒过神来,眼看着她们一点点的逼近,情急之下她脑筋一转,顿时有了个完美的想法!
  她趁着那群人还没动手前,连忙开口道:“不过你被指导员拒绝也是正常的,因为他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咱们班那个叫聂然的身上!那丫头手段可高着呢。”
  身旁的人一听后,手立刻停了下来,“聂然?那个进部队第一天被罚站的那个?”
  要知道聂然这两个字现在在部队里传得人尽皆知,有谁不知道才进预备部队训练的聂然第一天就当面顶撞了安远道,最后被罚站了九天的事情。
  乔宇娇一个劲儿地点头,“是啊!听说,聂然在医务室生病的那几天都是咱指导员亲自照顾的呢。”
  “还亲自?”
  “没错!所以啊,指不定他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这医务室里又没人去看,隐秘的很。”
  乔宇娇各种添油加醋地说,听得那群人纷纷都围到了陈悦的身边,皱着眉嘀咕道:“悦姐,这可怎么办啊!”
  乔宇娇满含惋惜地说道:“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你没希望了。”
  这番落井下石的话果然勾得那群人急了起来,抓着陈悦的手就道:“悦姐,要不然咱们亲自找那个聂然聊聊?”
  比起这群人的焦躁不安,那个被她们尊称为悦姐的陈悦显得倒是一副淡定的神色。
  只见她沉默了几秒后,微笑着道:“那个女兵生病,指导员亲自照顾也很正常,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走吧,我们赶紧回寝室,明天一早还要训练呢!”
  显然她并没有上乔宇娇的当。
  乔宇娇见她要走,连忙挡住了她的去路,拧着眉道:“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我和你并不熟,为什么要没凭没据的相信你呢?”陈悦站在那里,轻轻柔柔地笑,“你已经耽误我们很长时间了,请让让好吗?”
  “没凭没据?哼,早晚我会把证据放到你眼前的!”乔宇娇信誓旦旦地说着。
  陈悦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还是微笑着绕开了她往前面走去。
  其他几个和陈悦一起的女生们马上跟了上去,问道:“悦姐,真不去找那个聂然聊聊?”
  “是啊,我看那女的说得也并无道理啊。”
  “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敲打敲打那个什么叫聂然的啊,以防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
  “不用了,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误会呢,到时候闹大了对你们可不好。”陈悦语气里满是为她们几个着想的意思,惹得那几个单纯的丫头一阵感动。
  “悦姐。”
  陈悦笑了笑继续道:“行了,赶紧回寝室吧,马上我们班还有军事课程的小考,赶紧复习,笔记什么的我都给你们做好了。”
  “悦姐真好。”
  几个人听到自家悦姐已经把考试笔记都已经做好了,高兴的不的了,以至于她们都没有注意到陈悦的笑容里滑过了一丝阴寒之色。
  刚才她故意引那个六班的女生上当,替自己找证据。
  其实早在两个星期前,在一次路过射击训练室的时候她见过指导员,那时候他们相隔不远,但还是在树影见能看到指导员好像气势汹汹的,她刚想下意识地叫住指导员,却透过丛丛树影看到了一个女生紧随在指导员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掉了。
  那时候她还以为指导员是带人去加餐训练,可现在听到这番话后,她觉得好像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现在这个女兵讲的是真的话,那么那天他们两个人是去哪里了,又做了什么呢?
  ------题外话------
  哈哈,好戏马上要开场了!啦啦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