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青峰,有枭雄大佬之资!
  秦老太君说到最后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一抹狠戾。
  “以萧凌天的性子,肯定会不知死活去找他。”
  “不过这样也好,一了百了,以后你们就少了个绊脚石。”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在她眼里,萧凌天的命连一条野狗都不如。
  她设法把秦舒柔关进秦氏祠堂,就是给萧凌天挖坑。
  而且这是一个巨坑,足以让萧凌天万劫不复。
  “老太君英明。”
  “我真希望他去,这样也把他困在里面。”
  “我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回来,把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秦雨露笑得花枝乱颤。
  嘭!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巨响,院门被人踢开。
  他们往外面一看,只见萧凌天披着月光缓缓走进来。
  他面无表情,身上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煞气。
  “萧凌天,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来人,快把他拿下!”
  秦雨露尖叫。
  几名秦家保镖操刀拿棍,大呼小叫地冲上去拦截。
  噗!
  噗!
  萧凌天出手如电,三拳两脚将几名秦家保镖放倒,一步一步走到秦老太君面前。
  定定盯着她的眼睛。
  “老东西,你激怒我了。”
  秦老太君眼皮直跳,握着龙头拐的手也止不住地打颤。
  “混账,秦舒柔违反家法,我处罚她哪里有错!”
  “倒是你,竟敢目无尊长擅闯秦家,还不跪下来请罪!”
  她的声音发颤,明显色厉内茬。
  秦千军站到秦老太君前面,怒喝一声。
  “萧凌天,你简直无法无天,这是秦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现在,我命令你跪下,向老太君磕头赔罪。”
  “否则你永远不要想见到秦舒柔!”
  秦雨露也往前一步。
  “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真是愚不可及!”
  “告诉你,只有跪下来磕头赔罪,老太君还有可能网开一面。”
  “你这个样子,只会让秦舒柔罪加一等,吃更多苦。”
  萧凌天轻蔑地撇了撇嘴。
  “她少一根寒毛,你们都得死。”
  秦老太君这时也缓过气来,重重一顿龙头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秦家轮不到你这个小畜生撒野!”
  “要么跪下要么滚,不然乱棍打出去!”
  她话音未落,几十名秦家精锐全副武装地赶过来。
  他们中的一部分手中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令气氛无比紧张。
  啪!
  萧凌天重重一巴掌,掴在秦老太君脸上。
  打得老太婆惨叫一声向后跌倒,龙头拐也没抓得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萧凌天敢动手,而且是对老太君动手。
  “萧凌天,你想死是不是?”
  “想死我成全你!”
  秦雨露气疯了,她从包里拿出枪,咔地拉开枪栓。
  在她愤怒的眼瞳中,有着一抹莫名的激动,似乎期待这一刻已久。
  能够名正言顺地干掉萧凌天,恐怕是她无比渴望的事情。
  嘭!
  秦雨露没等萧凌天回答,直接开枪。
  不过她开枪的同时,手腕被萧凌天抓住,不仅没有打中他,反而打中了旁边的秦千军。
  “啊——”
  秦千军捂着大腿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冒出来。
  “混蛋,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拼了!”
  秦雨露一呆,随即暴怒,就要持枪跟萧凌天拼命。
  “这可是你开的枪,你有弑父之嫌。”
  萧凌天冷笑一声。
  “放屁,如果不是你,我爹不可能中枪。”
  秦雨露状若疯狂,要和他扭打。
  嘭!
  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打中秦千军另一条腿。
  “啊——”
  秦千军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鼻涕、眼泪、鲜血汨汨而下。
  “住手,都给我住手!”
  秦老太君气疯了,厉声怒喝。
  萧凌天顺势松开秦雨露,脸上带着一丝戏谑。
  “老东西,你不该喊,不然你的好孙女就弑父成功了。”
  秦老太君两眼怨毒地瞪着他,恨不得要把他吃了。
  “畜生,都是你,秦家因为你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千军还受了伤。”
  “你百死莫赎!”
  “我告诉你,你永远别想见到秦舒柔!”
  萧凌天原本对秦氏祠堂没放在心上,但听到她此刻这样说,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生起一种强烈的不妙之感。
  秦雨露跟着狂笑起来。
  “老太君,你千万不要让祠堂放人,要让他们痛苦一辈子!”
  “哈哈,萧凌天,有本事你自己去祠堂救人,哈哈!”
  “祠堂就在后山上,你不是厉害吗?”
  “去啊,去救你的心上人。”
  “去晚了,她可能就被里面饥渴的老光棍糟蹋了,哈哈!”
  啪!
  萧凌天一巴掌将她扇得吐血倒飞,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向后山。
  他们再混蛋,不会拿秦氏祠堂开玩笑,说明秦舒柔确实在那里。
  嘭嘭嘭!
  秦家精锐这时才反应过去,对着萧凌天的背影打了几枪,不过子弹全部落空。
  好好的宴会被萧凌天一搅和,谁也没心情再吃下去。
  再说秦千军受了重伤,秦家人七手八脚止血召唤医生,乱成一团。
  秦老太君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她今天挨了一巴掌,威风尽失,脸色阴沉得可怕。
  偶尔朝后山方向看一眼,目光中充满无尽的怨毒。
  秦氏祠堂。
  萧凌天到的时候,看到昏迷在门口的柳云溪,他嘴角抽抽,真想上去将她一脚踢开。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再怎么说是秦舒柔的亲生母亲。
  他探查一番,发现她只是疲惫虚脱,便将她拎到旁边不再理会。
  然后抬头看向秦氏祠堂。
  刚才看它第一眼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现在更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
  仿佛它不是一个建筑,而是一头恐怖的凶兽。
  但秦舒柔在里面,无论多么凶险他也不会退缩。
  本想把老太君揪过来的,但是知道那老东西死硬,可能适得其反。
  嘭嘭嘭!
  萧凌天用力敲了几下门,但里面没有回应。
  “开门!”
  他眼神一冷,直接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厚重的镶着铜皮铜钉的木门非常结实,只是巨震了几下。
  萧凌天再要踹第二脚时,它无声地洞开了,露出重重布幡和灵位。
  一股难以形容的阴森之气扑面而来,萧凌天下意识后退两步。
  “我是秦舒柔的丈夫,来接她回家。”
  稍后。
  一道仿佛是玻璃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
  “犯禁者死!”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布幡如匹练般向他卷来,带着凌厉之势。
  按理这只是柔软的布,不会造成伤害,然而在萧凌天眼中却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第一时间避开,就听嗤地一声,布幡击中大门,在大门上留下一道恐怖的切口。
  如果这一下击中他的身体,肯定会将他一截两半。
  天境?
  萧凌天一阵头皮发麻,秦氏祠堂内竟然有天境高手,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前辈,秦舒柔没有犯错,为何要拘禁她?”
  萧凌天并没有退却,就算对方是天境,他也要与之一战。
  此外他意识到,对方肯定受到什么力量限制,否则秦家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超级强者不用。
  天境强者,绝对可以轻松地开山立派,威震八荒,绝不会窝藏在秦氏祠堂里。
  难道这里有什么古怪之处?
  他一来就发现,这里的阴气非常重,整个后山的阴气几乎都集中在祠堂这边。
  如果对方是修炼阴邪功法,这里倒是比较适合……
  看来,这秦家的水,深不可测,又诡异多端!
  正好,今日我萧凌天将你们彻底抹杀,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