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
  这特么可是我们张家祖传的宝贝,刘清末居然拿来干这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你们觉得现在的我还会怕死么?不要管我,杀掉他们两个,每人奖励十万块!”
  刘清末只是用刻刀抵住了罗祥的喉咙,却没能让他失去说话的能力,现在的罗祥恐怕还真的要比死了还惨,满是横肉的脸上不仅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隐隐有种解脱般的快.感。
  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保镖已经顾不上考虑罗祥要是死了谁还会给他们十万块奖金,也忘记了我究竟有着怎样不可思议的手段,齐齐呼喝了一身,撸起袖子就朝我和刘清末冲了过来。
  直到被按在地上,刘清末也没能用我的刻刀划破罗祥的喉咙,不过我也悄悄松了口气,真要让我祖传的宝贝沾了人命,恐怕鲁班门以后再也不会有佛牌张这一派系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没能好到哪里去,那些个保镖为了钱还真是拼命,一顿狠揍,将我早上吃的东西都给折腾出来了,地板上也被我吐出来的东西弄脏了一大片,散发出阵阵恶心刺鼻的味道。
  旁边的刘清末似乎比我的情况还要糟糕,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但我不经意间往他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之后,没被打出来的一口老血却被气的直接喷了出来。
  十二个保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年轻的缘故,还是以为打死我能得到更多钱的缘故,有十个都是来对付我的,对付刘清末的两个相对打我的十个保镖而言动作简直不要太特么的温柔,这老梆子居然还特么好意思叫这么惨。
  “修子,坚持住啊,我叫了支援,你可千万不能死。”
  看我喷了一口老血,刘清末总算良心回转说了句人话,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安排了后手或者只是单纯的安慰我受伤的弱小心灵,我都有些坚持不住了,眼前已经冒出了大片的星点。
  动了鲁班牌果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比起我那死状凄惨的老爹,被是个大汉活活揍死应该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吧?
  心里戚戚然的想着,耳朵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惊天巨响,身上招呼来的拳脚猛地一停,我听到了一道特别熟悉的声音。
  “警察!所有人立刻双手抱头蹲下!”
  用力甩了下脑袋,我才看清站在门口右手持枪向上举着的司寇梓,那枪口处还萦绕着淡淡的青烟,刚才听到的第一声巨响显然就是这支枪的杰作。
  “不要怕,她只不过是一个人,你们一起上的话她也拿你们没办法,听我的,我给你们一人五十万!”
  疼的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的罗祥到了这会儿了还不消停,居然还想靠着金钱的诱惑让那些保镖硬钢带了枪的司寇梓。
  不过枪的威胁显然要比金钱的诱惑要来的更加直接,那些保镖就算眼神里还在挣扎,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乖乖听从司寇梓的命令抱头蹲在了地上。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咳咳......”
  刘清末把我扶了起来。
  看着他分明没受一点伤的身体,我劫后余生的喜悦感瞬间消散,双眼死死盯着他的脸,恨不得用眼神在那城墙般的厚脸皮上戳出来两个窟窿。
  “别这么看着我,来之前我已经算过了,这一趟你顶多也就是个小凶,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冒一点小小的风险,说不定就能得到一百万,换了是谁也愿意,你说对吧?”
  对尼玛个野驴比啊,知道是凶兆还让我来,这不摆明就是要坑劳资么,凭什么你就一点事儿也没?
  刘清末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扶着我走到司寇梓的面前,将一支录音笔交过去之后便说要带我先回去治伤。
  这一幕看的我又是一愣,所以也就没能看到司寇梓看向我时那担心的眼神,等离开了客厅,我这才狐疑的问了刘清末一句。
  “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么,那十二个保镖可不好对付。”
  “放心吧,人家可是警察里的精英,有了这次的功绩,马上就能高升了,这点小场面她还是hold的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刘清末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感觉他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然而很快,我便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错觉。
  还没走出别墅小院,客厅的方向又一次传来了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我便听到了司寇梓抓狂的尖叫声。
  “张修,你给我死回来!”
  什么情况,就算她需要我回去帮忙也不需要用‘死回来’这三个字吧?
  费力甩开了刘清末死命拉着我胳膊的双手,我一瘸一拐的又折返回了客厅,离客厅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鼻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郁不散的血腥味,要不是刚才已经吐完了胃里的所有,我估计这股味道能让我把胃也从喉咙里吐出去。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了客厅的门口,里面的景象直接让我呆愣在了原地,入目所及全是一片猩红。
  司寇梓依然保持着举枪站在客厅中间的姿势,脸上还淌着不知名的红色液体,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十二个保镖同样是满身的鲜红,双手已经离开了后脑勺的位置,跟商量好了似的脑袋同时盯着客厅里的一个方向,眼睛里还充满了吓傻了般的惊恐。
  顺着他们观察的方向,我发现原本应该是罗祥所在的位置早已没了罗祥的身影,换言之,一个两百斤的大胖子就这么在只有一道门的客厅里消失掉了。
  不对,没有消失!
  因为罗祥坐过的那张巨大躺椅上还残留了一条红色的长绳,我给他刻的释迦牟尼佛牌断成了两截也静静的躺在上面,只是原本的无天佛祖像已经成了光秃秃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