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
  第二天的时候我看到了刘青末的朋友,出乎我意料的,竟然是个女的。
  而且自从看了刘青末的这个警察朋友,我就知道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很多小说中都极尽描写女警花的英姿飒爽,但是这个女警花除了英姿飒爽的短发之外,还带着一股青涩。
  “您好张先生,我是实习刑警司寇梓。”
  果然,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警花。
  也是,刘青末都可能不是本地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警察局里面的老人。
  司寇算是一个少见的复姓,这也更加让我记住了她。
  话不多说,美女要欣赏活也要干,她开着警车带我和刘青末去那个村子,而我则是欣赏这警花背景不能自拔。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刘青末。
  这老小子就坐在我旁边发什么微信!
  “心放老实点,这妞不是你的菜,想都别想。”
  “滚!我只是欣赏。”
  后来我知道,这个司寇梓也是阴阳行当的人,只不过家族没落,她的父亲托刘青末多多照顾,这才让两人搭上了线。
  我还专门查了一下,这个司寇果然是个老家族,司寇是源自于中国的一个复姓。据史籍《通志.氏族略》记载,司寇氏发祥于春秋时期的卫国。
  周武王封苏忿生为司寇官,其后子孙“以官命氏”而姓了司寇,称司寇氏,司寇氏得姓至今已有两千五百余年的历史,他们在北方的河南、河北等地繁衍。
  其实在整个河北,都不一定有几个姓司寇的,足以证明这个警花的特殊性。
  阴阳行当的人我不想多接触,也就收敛了心思,准备专心做事。
  到了那户人家之后,大门紧闭,似乎根本没有人的样子。
  而在这周围,果然是臭味阵阵,让人作呕。
  “会不会来的不是时候?这个点有正经工作的都应该不在家吧。”我问刘青末道。
  “来的就是这个时间。”刘青末说着,一下爬到了墙头上。
  “我靠,非法入室啊!”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司寇梓。
  可没想到这妞更狠,速度更快的上了墙头。
  “不算,只是侦查一下。”司寇梓回答道。
  得,他俩都上去了我还磨叽个什么劲,小时候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一般家里没人还忘带钥匙的时候翻墙头是常事,当下三下五除二,直接爬了上去。
  这户人家其实特别的破败,还是那种瓦片房。
  刘青末打头,我们三个就在墙头上慢慢的摸了过去,到瓦房上面之后,就像古代窃贼一样,直接搬开几块瓦片,三个人的眼睛向下看。
  屋子里面也是特别的简单,搬开的房间正好是卧室,里面有一个大炕,前面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块带血的生肉,因为天气炎热,上面飘了许多的苍蝇。
  一个老太太双目无神的坐在炕上看着那生肉,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怎么看。”刘青末轻声问道。
  “趴着看。”我没好气的回答,“这能看出什么来啊,等会人家老太太还不拿着扫帚追咱们?”
  我刚说完,这个老太太真的动了,只不过没有抬头看,而是向前面摸了过去,抓到生肉之后,不顾上面还落着的苍蝇,大嚼特嚼起来。
  我看到这个场景差点吐出来,想起我姥姥还活着的时候,在这个年纪牙掉的都得喝米汤了,这老太太竟然直接吃生肉!
  但是看不到她咀嚼的动作,根本就是在生吞!
  这个场景加上那腐肉的味道,说实话我差点连隔夜的饭都吐出来,但是一想这么吐下去就到老太太脸上了,实在不厚道,所以一直强忍着。
  “现在呢?怎么看?”刘青末再次把问题抛给了我。
  “强忍着恶心看。”我回答道。
  说实话我只是动了鲁班牌,很多阴阳行当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深,这个是不是活死人,我也只是猜测。
  “妈,我回来了,给您买了最新鲜的生肉……”大门之外传来了声音,我们三个一抬头,正好撞上了一个中年男子的目光。
  他先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了喊声:“来人啊!抓贼啊!”
  幸亏这个时间点村里的人们都去下地干活了,刘青末和司寇梓直接跳了下去,我则是从旁边的墙头上跳了下去。
  这俩人太生猛,我可比不了。
  “你好,我是警察。”司寇梓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这中年男子看了一下,他则更是愤怒:
  “不是说了吗,这个臭味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母亲只是有异食癖,你们警察为什么总抓着不放呢!”
  “谢先生还希望您能冷静一下。”司寇梓这个实习警花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明显乱了阵脚。
  还是刘青末老江湖:“你母亲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这个老太太的异食癖恐怕是最近才有的吧!”
  这个是在路上我们看资料时候写的,警察们查的时候自然问过街坊邻居是不是有异食癖。
  “人老了出点什么情况都正常吧!”这个谢天看来是准备硬撑了。
  “你母亲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刘青末反倒变得十分平淡,“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在谢天听到活死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不用你们管。”
  这就是承认了,刘青末一紧一松的说话方式还真的简单有效。
  “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我们请一个高人度化了你母亲。”刘青末把我推倒了前面:“免费的。”
  “……”
  “你是准备让你的母亲这么一直不死不活下去,还是让她快速得到解脱,你自己选。”刘青末又开始攻心了。
  “你选后者的话,至少你母亲会有一天的清明日子。”
  “真的?!”谢天的眼睛都亮了,然后看向我,“你能让我妈有一天的清明?”
  “呃……这个……还是要原委,我现在不敢打包票。”我实话实说。
  他停了一阵,似乎在思考我话的真实性,最后叹了口气:
  我妈受苦,已经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