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横的班花
  “我发现的问题大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不是这个问题。”刘青末笑了笑,“你做牌子,太过于草率了。我记得你们佛牌张的传人,一生当中只有三次将正牌给错人的机会,因为正牌请神,神灵可是会很挑剔的。
  李梦涵那是一块,这个唐子欣的,你觉得会不会是第二块?”
  刘青末说话喜欢绕弯子,我反应了一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那个唐子欣骗我?”
  “我没这么说,只是觉得你以后做牌子应该更加谨慎一些,无论正牌还是阴牌,在没有了解实际情况之前千万不要轻易动刀,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刘青末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离开了。
  我总感觉刘青末这话里有话,可细想了一遍唐子欣的话,却是找不出任何的疑点。
  摇了摇头,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大约过了没一个礼拜,唐子欣面容憔悴的找上了我,我一看她那个模样吓了一跳,眼眶凹陷,就像是四五天没有睡觉一样。
  我忙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说张大师,我向您道歉来了,我不该骗您,这送子观音的佛牌,恐怕我不配带。
  她从胸口处将那送子观音的佛牌拿了出来,上面竟然少了一半的纹路,这就证明这正牌受到了不好的影响,即将离去。
  “你做了什么!”我愣住了。
  完了,真的被刘青末说中了,我已经两次将正牌送给错误的人了。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鲁班牌也是一样,你诚心将其请来,却让神发现根本不属于他管辖范畴的时候,他便会在那请神的人头上记上一笔,当累积到三笔之后,便会降下应有的惩罚。
  鲁班牌的惩罚便是在五缺当中,会犯两缺,后果非常严重。
  “我……一时糊涂……”唐子欣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这几天已经被婴儿的吵闹声弄得彻底睡不着觉了,一开始还能控制情绪,可是长时间不睡觉带来的神经衰弱,让唐子欣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有时甚至会哇哇大叫,求着那些婴灵离开,家里人都以为她疯了。
  “没道理啊,送子观音加上忏悔经书,没理由还会骚扰你的。”我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因为有一个婴灵,父亲不是冯华……”唐子欣嗫嚅道。
  原来在第三次怀孕的时候,唐子欣为了更快的攒够钱,在一个老板的极力要求下,她真的出卖了身体,那一夜,她换来了五千块,同样的,也在那个时候怀上了孕。
  也就是说,围绕她的四个婴灵里面,有一个根本与冯华无关。
  送子观音正牌能请成功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有三个婴灵是冯华与唐子欣造的业果,当送子观音发现还有一个婴灵的时候,便是无可奈何,同时对唐子欣的人品产生了怀疑,才会慢慢消散离开的。
  我没想到唐子欣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真的能为爱情牺牲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唯一能救我和唐子欣的方法,就是找到那个老板,让他留下三滴血到送子观音的正牌之上,这样便是圆满。
  我问唐子欣,还有没有那个老板的联系方式。
  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后栾,别人都叫他后总,因为姓氏特殊我才记住的。而且时间都过了两年多了,还怎么找……”
  “确定是唐山人吗?”我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恩……”她点头,我长舒一口气,说在唐山就好说了。
  我把她的牌子接了过来,又加了一段供养的送子经文:
  “徧地香涂鲜妙杂花敷须弥四洲日月顶庄严
  以此所缘诸佛佛土献愿诸众生清净”
  这个经文的作用能让送子观音多留一个礼拜,只要一个礼拜之内找到那个老板,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后这个姓氏挺稀少的,如果想找应该不难。
  我把唐子欣送走之后便是给刘青末打了电话,刘青末恩了几声,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刘青末能帮我拉来客户,就证明他的人脉足够广,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是等消息了。
  我琢磨着光靠刘青末招揽客户,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我应该打开自己的客户圈才对。
  这么想着,我便是发了一条朋友圈:鲁班牌,去邪祟,求姻缘,定生死,保富贵。
  然后定位了我店的地址,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朋友圈发了没三分钟,一个初中同学便是找上了我:
  “真的假的,你还会这手艺?”
  这人的名字我想了好久才跟记忆中那女孩对上了号,是我们初中当时的班花,十分的高冷,当时追求者特别多,但是人家绝对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
  后来她上了我们市最好的一中,慢慢的也跟我们断了联系,只是好友推荐里面加上了微信。
  “当然是真的,假的不要钱。”我回复到。
  “行,下午我过去,要是假的,小心你的破店。”
  诶呦,还挺横。
  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班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
  刚吃过中午饭,一辆奔驰s600就停在了我这小店的门口,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长裙和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下来,散着的大波浪不停地晃动,我惊得都诺不开眼了。
  “徐瑞静?”我愣了好久才看出来,这就是我初中那个班花。
  “呵,张修,你还是那个屌丝样啊!”徐瑞静开口便是嘲讽。
  我一瞬间气结,有这么不会聊天的女人么。
  “行了,没空从你这破店长呆,你说那个什么鲁班牌能够去邪祟是吧。”
  我点点头,说怎么了。
  “那给我做一块,最近净碰上邪门事!”她原本冲着椅子去想坐下,后来可能感觉太脏,选择了站着。
  “这个不是说做就做一块,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是什么情况,要不然我没办法动刀。”我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的一半是实话,而另外一半则是唐子欣给我的教训,以后动刀,一定要弄清楚缘由才可以。
  “你不能看!”
  她突然脸红起来,有些愠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