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哪有,是她不喜欢你,她利用了你!”思怡脱口而出,事后才知自己说漏了嘴,家汇微怔了怔,眯着眼睛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问道:“谁告诉你的?”
  “爸爸,她去找过他,她说如果你们家出事他不许帮你,否则就和你去香港领证,爸爸觉得蹊跷,就开始派人调查她,与你同一天知晓了她的底细,家汇,她这个人,太可怕了。”
  “干爹还在派人监视她吗?”
  “我不清楚,我只关心你。”
  家汇看着她的眼睛,“思怡,让他别报警,好吗?”他亲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噙住她的唇,“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思怡轻“唔”一声,回搂住他的脖子,进一步地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
  家汇空了太久太久,都忘了那股子劲,如今叫她唤醒,他倒是也没有多少顾忌,她会成为他的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意乱情迷之际,他凑到她耳边,喘声说:“可能会有点疼。”
  “嗯。”
  家汇尽量做足了前面的工序,可真到了关头,思怡还是哭了,她没吃过苦,光是这点疼就叫她快晕过去。
  家汇没有停,爸爸可以拿阿琅威胁他,傅成义同样,他不能成为一只傀儡,他要先行布局,以防万一。
  第68章 不会可以学  累
  思怡对他是毫无保留的, 她的体验与感受从不遮遮掩掩,喜欢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家汇暗想, 阿琅不喜欢他,所以三番两次地找理由来搪塞他, 如果戚以安没死,想必她已和他远走高飞,她的心里从来都不曾有过他的位置。
  微叹了口气,他用力往前冲,思怡惊呼出声,后仰着脖子,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在同时噬咬, 说不上是痛还是痒, 胡乱地抱住他的背, 她怯声说:“徐家汇, 你、你再往刚才那个地方去去。”
  家汇挑了挑眉,随即闷笑两声, 他并未做安全措施,感知还算清晰, 应该是无意戳到了她的要点,他试着向上挤了挤,她吐出的声音立马变了调子。
  “舒服吗?”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眸光水亮地看着他, “好像不疼了。”
  家汇为了让她更加喜欢, 在这里来回碾磨,折腾得她要死要活。
  初尝其中滋味的两人好不合拍,直弄到凌晨五点才沉沉睡去。
  思怡食髓知味, 隔了两天又有些想,在办公室里转悠两圈,一屁股坐到他身上,笑着说:“徐家汇,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家汇在和新加坡那边的高管视讯,听到她的话,耳机里的汇报声立马停下,那边开着音响,不出意外是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
  家汇持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想法,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我在开会,等一会。”
  思怡不解地侧过头,看到电脑上的那些人,她睁大眼睛,下一秒,捂着脸羞得无地自容。
  “徐总,是否散会?”
  家汇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我先看完你们的方案,批复文件三点前发你。”
  “是。”
  视频挂断,思怡懊恼又羞愤,“你在开会怎么不说话?”
  家汇摘下耳机,“他们在说,我在听。”他在她唇上吧唧几口,哄声问:“亲了,现在好了吗?”
  “不是这种~”思怡捧着他的脸颊,“我要的是前天那种。”
  家汇心头微动,坏笑道:“可是这个项目有点急,你自己坐上来?”
  思怡疯狂摇头,“我不会~”
  “小傻子。”家汇透过衣衫抓住了她的软肋,等探到一片湿意,他问:“现在会了吗?”
  她气息加重,小心地去探究他的身体,“可你都不想。”
  “嗯,你要先哄哄我。”家汇话是这样说,视线仍不离平板,思怡从他的喉结处一亲到底,家汇乐得轻松自在,单手搂着她,“可以了。”
  她紧张又害怕,等到艰难地坐下来,她与他均是倒抽了一口气。
  家汇闭上眼,缓声指导她,“稍稍起来一点。”
  思怡按他说的做,嘴里呼个不停,等水到渠成,她渐渐寻到了章法,也不管现在还是白天工作期间,她抱着他的肩膀又是哭又是笑。
  门被推开时,家汇眉头微蹙,他昨天才下过命令,进来前要报备,待看到来人,他茫然了几秒中,“晓棠?”
  方晓棠手里还拎着他喜欢的私房菜,看到坐在他身上香汗淋漓的傅思怡,她站在原地,笑容就此凝住。
  “你们……”她想说什么,可又没有立场指责,强定心神,她将手中的纸袋放到他的桌面,“这我哥让我送来的!”
  她说完这句话,转过身跑得极快。
  她原以为她能接受他将来和人结婚生子,可亲眼目睹这一画面,她还是如当头棒喝,忍不住地红了眼睛。
  她不要喜欢他了,真的不要再喜欢他了。
  不管是当地下情人还是明媒正娶,都不会改变任何事实,他永远都不会只属于她和他的妻子,永远都不会!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哭得昏天暗地,连绿灯换成了红灯也没有发现,迎面行驶而来的车流险些将她淹没,一只大手自身后用力将她拽回,她受到冲击,直直地撞到他的胸口处,吃痛地抬起头,家汇惊魂未定,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吼道:“你不要命了?”
  方晓棠爱他也恨他,她委屈地呶了呶嘴,别过头,颤声哭诉道:“我死我活又关你什么事?你找你的傅思怡去!”
  “我和她是要准备结婚的,你吃她的醋做什么?”
  方晓棠顿住,“阿琅呢?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家汇垂眸,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失落地说:“她走了,我和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她止住哭声,呆愣愣地地看着他,“那你现在是喜欢傅思怡还是喜欢我?”
  “又来比较了。”家汇反感她这一出,“你再这样我就烦了。”
  “总要有一个更吧!”
  “没有,我谁都不喜欢。”
  “你说谎!”方晓棠不岔地拧打他的胳膊,“你和她刚才在干嘛呀,恶心龌龊!”
  “思怡她会成为我的妻子,生下我的孩子,生孩子之前总要做点事,你有问题?”家汇出来的急,这会才发现腰带没有扣好,他整理期间不咸不淡地提点道:“你不要把位置搞反了,她才是我要明媒正娶的人,她都没有计较,你计较什么?”
  “是啊,我不该生气,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应该跪下来自扇耳光向你们道歉,我错了,你回去吧,接着继续!”方晓棠梨花带雨地说:“你最好去和她生一百个生一千个,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随你。”家汇也不想哄了,厌倦地说:“这次是你自己提的结束,你不要过几天又忘了,死皮赖脸地来求复合。”
  方晓棠听他这样说,气得踩了他两脚,“我偏不,你是不是就存心在等着我说这句话?”
  家汇看到她不舍地挽住自己的胳膊,他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嫌弃地说:“方晓棠,我谈过的女孩子中,你真是最麻烦的一个,又别扭又口是心非。”
  “我就,你想怎样?”她掐他的皮肉,咬他的手腕,“徐家汇,你明明是我看中的人,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服气!”
  “我要真和你做,阿延会要了我的命。”家汇亲她的额头,“晓棠,你和你哥,我一个都不想失去。”
  “他现在在国外,怎么可能会知道?”
  家汇略显诧异地盯着她的眼睛,方晓棠被他瞧得心里发毛,狡辩道:“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噢~那你先回去吧,别到外面瞎跑。”家汇拿出手机,给老刘发了个定位,他过来的很快,“把她送到家门口,她脑子不大清醒。”
  “你才脑子不清醒。”方晓棠拒绝松开他的手,“你都好久没陪我了,我不许你走!”
  “公司还有事情要忙,听话。”
  “你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陪陪我会死吗?”
  家汇只得在她身边坐下,老刘发动引擎,她单手拉下隔板,好不自在地解起了他的衬衣纽扣,“我不管,她有的,我也得要有。”
  家汇没让她再往下,“别闹,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想我用别的方法帮你,但你不能怀上我的孩子。”家汇把人抱到身上,方晓棠猝不及防,他低下头,极其细致周到地把她伺候了一遍。
  他对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方晓棠只觉得每一处的毛孔都被他打开了一般,她死死地咬着抱枕,也没有止住喉咙里发出的咆哮声。
  家汇此前从未帮她做过这种事,她受不了,险些就晕了过去。
  事后,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舒服了?”
  她眼神涣散地问他:“你帮傅思怡做过吗?”
  “没有。”
  她得意地靠在他怀里,“徐家汇,你去了美国,可不要再找别的人。”
  家汇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神经,我要找谁?你和思怡两个人就够我累了。”
  第69章 忘不了  痛苦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 兴汇正式在纽交所上市,屏幕中放映着倒计时,家汇念着“321”, 与一众高管敲响了那枚铜钟。
  他看着指数飞速发生变化,心中不觉五味杂陈, 这是爸爸多年的愿望,但这并非他的愿望,他一日不好起来,他一日要背上这一个巨型包袱。
  方延离他不远,没有西装革履,他随性惯了,仅穿了一身深灰色常服, 默默地注视着他在台上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好像有哪里发生了改变, 他混在那群人之中, 半点也不显得突兀,他已成功融入。
  那个口口声声不愿长大的徐家汇, 在经历了短短几个月的拔苗助长后,褪去了所有的幼稚与天真, 成了一名得体的商人。
  国外国内的财经记者围上去,他对答如流,到了敏感话题,他让身边的助手出马, 趁乱走下台, 到角落接起了电话。
  现场太嘈杂,他说了句“稍等”,径直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衣袖往外走。
  “阿延, 我们先出去。”
  等所有喧嚣被甩在耳后,他唤道:“干爹,不好意思,刚才太吵了,您再说一遍。”
  傅成义在大西洋彼岸笑得好不开怀,“你父亲今天已能正常行走,我们商议了一番你同思怡的婚事,打算定在大年初六在夏威夷举行,你怎么看?”
  家汇乖巧顺从地说:“我没意见,全按您和爸爸的意思。”
  “这下子你父亲能帮你分担一些工作了,有空记得多陪陪我女儿,她才查出怀孕不久,需要有人关心。”
  “我知道的。”家汇挂断电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让司机把车开到中央公园,早年方毓看好这边的房产,投资了几套住宅在这里,他嫌纽黑文那边的治安不行,有课的时候才过去,没课他就窝在这里居家办公。
  “阿延,你能赶过来,我真的很感动。”他把领带拽下来,在吧台上调了两杯威士忌,分给他一杯,后者摆手,“我还有课业没解决。”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不陪我庆祝庆祝?”家汇笑着将酒杯送到他唇边,方延仅抿了一口,“喝酒误事。”他扫向酒柜上琳琅满目的品种,“我记得你以前并不喜欢这些。”
  “喝完之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酒其实也不是那么坏的东西。”家汇收回手,面不改色地把两杯酒连着灌入喉咙,倒出冰块,看着它们慢慢在手心融化,他收起所有伪装,不觉间已然泪流满脸。
  “阿延,我把学校翻了三遍都没找着她,她骗我,她甚至都不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