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客厅里因为刚刚陆婉柔跟乔敏惜的闹剧,气氛很是微妙。
  陆婉柔坐不住,刚刚已经告辞走了,不愿意再留在这里看笑话。
  有些事,私底下可以做,但摆上明面上来说情况就大不尽相同了。
  许也是因为这个,乔敏惜也提前告辞离开,只走时,她特意到了姜幼夏跟前,字字恳切地跟她说:“夏夏,那晚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能跟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闺蜜,我很开心,也不后悔。”
  姜幼夏抿唇不语,乔敏惜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盛公馆。
  沈玉珠见状,原本想去送送,被盛景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也就没跟上去,只让周姐去送了乔敏惜。
  陆婉柔跟乔敏惜前后脚离开,让本就微妙的宾客,神情都愈发耐人寻味。
  看着姜幼夏的眼神,都愈发同情她了,多少也有点感同身受。
  不管陆婉柔说的是真是假,但摊上这些事情的姜幼夏,都显得可怜。
  原以为是个受尽宠爱的,孰不想,却是日日如履薄冰。
  这第一名门少奶奶,还真是不好当啊。
  种种因数,本就不大热闹的生日宴也就草草给结束。
  开完蛋糕,盛景廷接了个电话离开了盛公馆,姜幼夏就带着盛宸晞上楼。
  刚回到房门口,就被沈玉珠给喊住。
  姜幼夏不解:“妈,有什么事吗?”
  沈玉珠没急着说话,只看了眼盛宸晞,意思很明确。姜幼夏让盛宸晞自己先回房里温习,就跟着沈玉珠到了她的卧室。
  沈玉珠向来是个急性子,沉不住气,也没什么心眼。这会子心里疑惑,不上不下的,只有她跟姜幼夏这个疯子在,干脆就直接问了:“乔敏惜跟景廷,真的睡了?”
  话音一落,见姜幼夏脸色微白,她心里顿时就有了答案。
  沈玉珠一脸八卦疑惑,追问她:“这怎么回事?真是乔敏惜勾引景廷?”
  她每说一个字,就如同在姜幼夏心口里扎上一刀子。
  紧攥着的拳头微微发抖,她几乎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绪:“妈你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改变主意了,走不通陆婉柔这个路子,你就想让乔敏惜给你当儿媳了?”
  倏然拔高的声音,沈玉珠吓了一跳。
  姜幼夏抬起苍白阴郁的脸,琉璃眼瞳血丝骤显,扯着唇角:“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吗?你非要往我心里捅刀子?你已经还死了果果了,你要的孙子也有了,怎么,你就见不得你儿媳还是我?非想要逼死我你才满意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双颊涌落,绝美的小脸癫狂,声声质问落在耳畔,沈玉珠又气又心虚。
  翕动着嘴唇,不甘的反驳姜幼夏:“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想逼死你了?我不过就是问你几句,你不乐意你不说就是了,你说什么我想逼死你啊,你……”
  “你给你儿子下药,想让他跟陆婉柔生米煮成熟饭,不想倒是弄巧成拙了,他跟乔敏惜睡了。就在我跟他的床里,他们睡了。沈玉珠,你不是想逼死我,你是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姜幼夏低吼了一句,忽然又笑了,笑的满目讽刺,那张绝美的小脸,早已经被泪水渲染,讽刺的看着呆若木鸡,脸色发白的沈玉珠,她转身回了卧室,门一关,抄起卧室里的东西就砸。
  噼里啪啦的声响,响彻了整幢房子。
  直到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砸的稀巴烂,弄得满屋狼藉,姜幼夏才疲倦的倒在地上。
  疯狂的恨意在心里滋生。
  都想她死,都想逼疯她。
  好啊,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她要她们比她痛苦千百般,要她们生不如死!!
  ……
  这个世道向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天时间,陆婉柔跟乔敏惜吵架的内容,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同样传到了乔敏惜父母的耳中。
  乔家向来门风正,是景城上流圈子里的一股清流。
  突然出了这样的丑事,还是素来端庄的小女儿。
  酒会里推杯换盏之间,乔夫人就被阴阳怪气嗤笑了好几次,才从交好的朋友里听到事情原委,当下就赶回了家里,想找乔敏惜问清楚。
  问了佣人才知道,乔敏惜没回来。
  打了电话是关机状态,问了医院也说乔敏惜最近几天都没去过医院。
  乔夫人顿时就急了,电话打到了乔修珏那。乔修珏还不知道此事,听母亲一说,他如遭雷劈,只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小惜可能再鹿景苑那边,我现在过去看看。”
  “我也去。”乔夫人果断道了句,掐断通话,就第一时间赶到了鹿景苑。
  敲了半天门,没见有声音,还是乔修珏赶过来,有这的钥匙,才开门进去。
  “小惜。”
  唤了几声没人答应,母子俩对视了一眼,乔修珏去打开卧室的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乔敏惜平躺在床里,垂落的手腕鲜血蜿蜒而落,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