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原本是跟老太君在说事情的,她突然就晕了过去,然后我就以为是老毛病犯了。”
  瞬间,司臣的脸色聚变,拿起手机这下真的拨出了一个号码。
  “正太,姚瑶灵状态怎么样?好不好?”
  “状态?臣哥,我还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因为医院来了很多伤患,所以手术去了大众手术室,估计马上就出来了,这都快两小时了。”
  轰!
  一种天大的可能在他耳边炸开,两个小时了,还没做完穿骨?顿时,他心里乱做了一团。
  不多时,电话里又传来萧何急切的声音。
  “臣哥,刚才保镖进去了,蓝蓝跟姚瑶灵都不在,臣哥……”
  他没有多少一句话,挂断了萧何的电话,就给蓝蓝打了过去,可是无论他打多少遍,那边都是无法接听。
  他不信邪连着又拨了几遍,结果跟刚才一般无二。
  他眉宇之间的沟壑越发的深了,蓝蓝的手机也没人接?
  他派蓝蓝保护姚瑶灵难道又是一个错误?但想到老太君故意装病引他来又……
  狠狠将手机一捏,浑身散发着冷气,倏然推门走进了急诊室,逼近病床。
  “奶奶您到底什么意思?”
  而此时老太君刚好也真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眼带着古稀之年该有的精明。
  “臣儿可是说我这病,犯的不是时候?”
  司臣冷笑一声。
  “奶奶这病犯的可真够巧。”
  老太君闻言,脸色一变。
  “臣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是啊,阿臣,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
  白芷接话道。
  可是司臣并不想跟她们多做口舌之争,一开始他就知道奶奶不喜欢小软包,虽然没有说,但是每次那漠视的眼神就知道。
  他以为奶奶不会管他的事情,可没想到居然给他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她现在在哪儿?”
  “臣儿你说的“她”是谁?”
  老太君问道。
  “还要装吗?”
  司臣冷冷的注视着老太君,想从她脸色看出哪怕一点点的惊慌,可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君怎么可能会让他看破。
  “阿臣,你误会奶奶了,前几天开始她的食欲就有些不振,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没有跟你说,你现在问这么莫名奇妙的问题,不是在为难人吗?”
  白芷急急的解释道。
  “呵呵,还真是巧啊,老太君一进医院,姚瑶灵就失踪?你们说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呃……原来少爷是担心姚小姐啊?她不是在南城医院做穿骨吗?有那么多保镖在应该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手术。”
  司六出声安慰道。
  司臣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对于司六的话充耳不闻,这里唯一敢在背后帮着小软包逃走的人只有老太君,别无其他。
  “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耗,你听好了司六,你嘴里的姚小姐,她是我司臣的妻子,是我爱的人!再让我听到姚小姐三个字,无论奶奶有多看重你,我也会扒了你一层皮!”
  “现在告诉我,我妻子,姚瑶灵在哪里,嗯?”
  司六这下真的是冤枉死了,他除了帮老太君隐瞒病情之外,其他一概不知,更不要说什么帮姚瑶灵逃走了。
  “少爷,我不知道,我真的……”
  被司臣扯着领子的司六就差没哭出来了,不过刚才在少爷书房里看到白芷拿姚瑶灵的身份证,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不要逼他了,姚瑶灵是自己要走的,我不过是给她开了一道门而已。”
  躺在床上的老太君终于说出来了。
  司臣转过头幽幽目视着老太君,一双凤眼,冷漠而深沉,随即长长的睫毛垂下,沉思了片刻。
  倏然一握拳,眼神落在老太君脸上,最后吩咐老管家以及边上的保镖。
  “照顾好老太君。”
  走出门后,淡眸又徐徐扫向了急救室的门,漆黑的眸子眯了眯,继续道。
  “还有……看好那扇门!”
  没有找到姚瑶灵之前,里面的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老管家跟保镖瞬间听懂,赫然睁大眼睛。
  “少爷,这样恐怕不妥。”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变相软禁老太君吗?
  “按我说的做!”
  盯着司臣急促离去的背影,老管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司六,快去拦住少爷……”
  老太君急急吩咐道,可司六还没跨出急诊室的大门便被老管家拦住了。
  “得罪了,老太君,虽然您辈分是司家最高的,可是世世代代作为司家的管家,我只听命于家主。”
  言下之意,他只听司臣的,而这些保镖也只听司臣的,司六饶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更何况,司六明明是少爷的人,暗地里却为老太君在做事,更是让这个同身为司家护卫的人感到不耻。
  “老管家,你,你这是害了少爷啊?哪个妖女真的不能……”
  “老太君,少爷自有打算。”
  ……
  站在老太君床边的白芷,此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贱人指不定已经被卖到了那个国家呢?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之前原本是想让那个老头子来把人带走的,但是她想了想,把人给老头子还是太便宜她了,只有把她当畜生一样卖了,那才算真的出了口恶气。
  这一次,司臣本以为他能够像上一次那么幸运,将姚瑶灵抓回来,可事实证明,他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一夜过去了,他没有找到半点任何关于她离开的蛛丝马迹。
  她的手机被扔在家里,他书房里,她的身份证跟户口本被取走,显然,早就计划好的,可他却一无所知。
  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合眼,几乎翻遍了京都每个角落,火车站,飞机场,码头,汽车站,可始终都一无所获。
  他知道,这次她是真的走了。
  他是真的把他最爱的人,把他的命弄丢了。
  此刻,在大洋的彼岸,h国的一个人兽拍卖会场内,人声鼎沸。
  这里不仅象征着权利,还象征着金钱,是任何一个人都向往的地方,因为能坐在那里的人,都是这个圈子中数一数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