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六的心思
  “想什么呢?”
  见她站着半天没有出声,司臣起身走了过来,直到人站在她面前了,还不见她眨眼。
  当姚瑶灵反应过来,入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话不经脑脱口道。
  “想你……”的事情。
  “呵呵呵……”
  话还没说完,头顶就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姚瑶灵面色一囧,小脸微红,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出门不带脑子。
  “啧,真香。”
  男人低下头在她颈间啃了一口,如餍足的困兽,在发出低鸣。
  姚瑶灵第一次伸出了双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一双眼睛灼灼的的看着他,轻声道。
  “司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男人收起笑容,抿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思考着该不该跟她说,或许说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近一步也说不定,但那也有更大的风险。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门口,见几个保镖走来,刚做好的决定又被他收了回去。
  见他不吭声,姚瑶灵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再次问道。
  “这件事,是不是跟白……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寸冰冷封住了唇,腰间的双手似是一把铁钳将她紧紧的攥住,不一会,她就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姚瑶灵原本想好的一套说辞,在男人的攻势下,就这样变成了一场书写白日宣淫的谱曲。
  事后,姚瑶灵起床照常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将里面的钙片拿了出来。
  司臣随意的披了一件睡衣,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唇贴在她的耳边,眼底带着柔和又似痛意划过。
  “宝贝,这个钙片的味道不好……要不我给你换一瓶,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男人眼角的余光看到,即使被他搂着,她的手却还死死的抓着钙片瓶子,他想,如果这一次,她能真的放下,他愿意冒险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她。
  不管是瑶正,还是白家,亦或者是她的父母,所有的一切,他绝不保留。
  时间仿佛凝滞,短短几秒钟,他却如同过了几个世纪,等的心都焦急了。
  他才发现,原来他是那么在意她的信任,在意到快要入了魔。
  “没多少了……吃完再换吧,免得浪费。”
  轰隆!
  仅有的一丝祈盼,坍塌了,再他的心里碎成了一抹渣。
  原来,她竟是没有一点点的信任吗?
  她还是要吃那该死的“钙片”!就这么不想为他生孩子,就这么想离开,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吗?
  他将环着她的手臂,轻轻的松开,然后当着她的面拿走了她手中的瓶子。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紧张,他对她浅浅一笑,而后,从瓶子里倒了一颗出来,仰头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在姚瑶灵呆滞的目光下,他环住了她的后脑勺,用他的薄唇堵住了她的唇。
  苦涩,划过舌尖,从他的唇瓣渡进了她的口腔。
  这一刻,姚瑶灵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似乎捂着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迷茫了,她是不是?做错了?
  但仅仅是一霎那,眼神恢复了坚定,这辈子,觉不做笼中的金丝雀,若是有了孩子,那就真的永远都走不了了。
  深深的一个吻,苦涩延绵,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心痛,双方都看在了眼里,可谁也没有出声打破。
  司臣轻轻的松开她,俊脸漾起一抹笑意,非常的夺目,也非常的好看。
  他伸手理了一下她的睡衣。
  “好,听你的,那这瓶吃完,就换口味,我亲自去给你买,好不好?”
  姚瑶灵点了点头。
  看着男人眼底隐去的伤痛……他知道的吧?
  知道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钙片。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说,让她不要吃了。
  这一天姚瑶灵不知道是怎么在忐忑中煎熬过来的,隔天早上一起床,身边已经没有了司臣的影子。
  “他呢?”
  见司六端着东西进来,姚瑶灵开口问道,今天明明是周末,那个男人一向都不去公司的。
  司六“嘭”的一声将碗放在桌子上,垂下眸子,仿佛看都不想看姚瑶灵一眼。
  在他的心里白芷才是司家的主母,这个女人凭什么还要鸠占鹊巢,真是不要脸,好几次,他都看到白芷在偷偷的哭,可是他是一个下人,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知道吗?少爷陪主母跟老太君去白家了,呵,不过也对,你只不过是少爷养在后院的女人而已,至于其他的,少爷当然不会跟你说。”
  作为一个下属,司六知道,他本不该说这些事的,可是一想起白芷那张满面泪痕的小脸,他就忍不住想讽刺姚瑶灵几句。
  “司六,你喜欢白芷!”
  话落,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司六站在原地,紧张的连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随即反应过来,满脸怒意的看着姚瑶灵。
  “你胡说什么?白小姐是未来的主母,岂是我们这种人可以亵渎的?你不要用你那龌鹾的思想,来伤害白小姐!”
  若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男人,司六说不定早就举起拳头挥了过去。
  姚瑶灵笑眯眯的看着气急的司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额,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释多了反而就是掩饰。”
  “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司六大步的跨出了大厅,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
  姚瑶灵淡淡的扫了他远去的背影,默默的吐出四个字。
  “做贼心虚!”
  上辈子她怎么就那么傻,居然不知道司六喜欢白芷,怪不得她会被烧死,简直是蠢到家了,还以为司六是跟她天生不对盘呢?
  司六当初是负责看守她的,她房间着火了司六可能会不知道嘛?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就说嘛,讨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
  而白家这边,司臣跟着老太君依依应付一下白家的长辈,将白芷跟他的婚期订了下来,这才得以脱身,一出白家便约了萧何。
  “怎么了?”
  一进门,萧何就感觉到了包间里浓烈的肃然之气,空气中仿佛凝聚着粉尘,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儿。
  他抬眼看了看司臣,发现他边上竟然还坐了一个人,是许久不见的高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