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司臣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他记得自己跟她说过不少次,让她离高鹏远一点,远一点,现在居然还敢单独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阿臣,怎么了?”
  “没事,你先回去,有什么问题跟司九说。”
  说完司臣径直走进了左岸。
  白芷点了点头,脸上划过笑意,明明很美的眸子却带着浓浓的怨毒,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亲近。
  司九嫌弃的皱了皱眉,开口。
  “你故意的?”
  白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轻蔑的说道。
  “我需要跟你回答这个问题吗?”
  在白芷的心里,除了司臣跟萧氏两兄弟,其他人都是奴,都是狗,不过是种族之分而已。
  比如说司六就是一条忠犬,对她言听计从,而她表面上也会做做样子,而司九,在她心里就是一只冥顽不灵的恶犬,当然不会给好脸色。
  “你,白小姐,你只是司家的家庭医生,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除去这个身份,你没有任何一点比得上我们少夫人,不要痴心妄想,我们少爷是不会看上你的。”
  司九直言不讳,气的白芷差点吐血。
  想动手又打不过,只好气鼓鼓的走了,司九这条死狗,等着瞧,等她当上司家主母,第一个就让这厮滚蛋。
  这边姚瑶灵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看到满桌子的菜她还是半点胃口都没有,高鹏见状都不由得为她抹了一把汗。
  就她这小身板,比起之前几乎瘦了一圈。
  “你好歹吃一点吧,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非要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
  说着高鹏又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肉。
  姚瑶灵摇了摇头,表示没胃口。
  “多少吃一点,要不你尝尝,这味道不错,真的,试一下?”
  高鹏苦口婆心的劝道,筷子上夹着一团绿色的小青菜,乞求似的递到了姚瑶灵的嘴边。
  姚瑶灵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终于张开了嘴。
  然而就在她吃进嘴里的瞬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上带着满满的暴虐气息,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放开她!”
  高鹏见状,一把捏住了厉司凛的胳膊,眼神却一刻不离姚瑶灵的小脸,眼中担忧之色尽显无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把她带去这么虐待。
  司臣缓慢的抬起眼眸,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嘴叫笑意涌现,讽刺的摇了摇头,似是在为他感到惋惜。
  “放开?我的女人,老子想怎么样,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管?”
  两男对垒,姚瑶灵站在边上任由司臣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一张小脸痛的几乎皱在了一起。
  “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你司臣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千金白芷?何必这么欺骗别人又欺骗自己?”
  司臣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这些天,他忙的跟狗一样,哪里知道外面说什么。
  而且小软包也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又让他看到这两人坐在一下,积压在心底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燃了,一发不可收拾。
  “滚开!”
  “你凭什么带她走?要走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姚瑶灵现在脑子浑浑噩噩的,还没从刚才姚氏大门外的打击回过神来,现在听到司臣跟高鹏的声音,以及周围闹哄哄的议论,她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凭什么?你就凭这个!!!”
  司臣手中拿着一张契约,上面写的很明显,姚氏一年后归于姚家,但交换条件就是姚瑶灵,必须跟着司臣,至于期限原本是一年的,可是司臣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上面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一百年。
  高鹏傻傻的愣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姚瑶灵那么高傲的女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卖给司家?
  他眼神扫向了姚瑶灵,见她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紧紧的咬着嘴唇,浑身抖的如同筛粒。
  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清那张纸上面的字,可是眼中的泪水就想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徐徐滑落,花了她的眼眶,让她看不清。
  她死死的握着拳头,尖锐的只见几乎划破了手掌,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心里都更是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转头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男人,最后嘴角绽放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喉头一紧,一抹鲜血从她唇角流出,然后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媳妇!”
  “姚总!”
  两个人顿时慌了,哪里还有吵的力气,连忙抱起人冲出了餐厅。
  “先生,你们还没结账。”
  高鹏被服务员拦住,只能乖乖的付了钱,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司臣抱着姚瑶灵早已不见了踪影。
  当姚瑶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她费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眼就是纯白色的天花板,浓浓的药水味呛入鼻腔,胳膊上似乎正打着点滴,怪不得那么疼呢?原来是她病了。
  可是为什么?这不是都到医院了吗?为什么心里还会这么痛?额,对了,妈咪曾经说过,痛的时候,只要迎着暖阳不冷了,人暖了心自然也就痊愈了。
  阳光可以温暖所有,让你不冷也不痛。
  她拔掉了针管,赤着脚走到了阳台上,让暖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可她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温暖,还是觉得好冷,好痛。
  她努力的爬上摆着花盆的阳台边缘上,想让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器官,也许那样就好了。
  她赤着小脚丫,散乱着头发,张开双臂站在边缘的围栏上,闭着双眼,迎着太阳,心想,多晒一会,在多晒一会会,也许就暖了,也许心就不会痛了。
  当司臣推门进来,看到站在19楼阳台边缘,那个穿着病服沐浴在阳光中的女子时,吓得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司九拿着开水壶站在门口,也不敢有一点点的动作,生怕有什么声音惊扰到那个站在死亡边缘的人儿。
  他看了看自家少爷,那个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动声色的男人,脸上出现了浓浓的恐惧。
  只见他缓缓的朝阳台走了过去,对着阳台上的女孩,轻声细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