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征兆
  姜虞狠狠挣脱李瀚的手,挽上了燕云席的手臂,“李瀚,我真的跟他已经结婚了,就在昨天。”
  事实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一切都摆在了面前,在两个男人之间,姜虞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尽管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自信,也被燕云席的出现摧毁的一丝不剩。
  他无法跟面前的这个男人相比,李瀚失魂落魄的冷笑一声,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姜虞时,眼神里已经没有方才的疯狂与爱慕,他用最后的勇气追问:“如果,我能早一点表白,你会选择我吗?”
  姜虞摇了摇头,“你是我一开始就当做朋友的人。”
  多年埋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终于落了个浑身轻松。
  李瀚松开手,拂了拂自己微红的眼眶,笑道:“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又或者你不想跟我同组完成毕业设计模型,也可以跟我说,我会一个人完成,然后按小组的名义交给老师的。”
  “不用。”姜虞拒绝地很干脆,“我已经不小了,不会幼稚到把自己的事情推给别人,明天我还是会出现在图书馆,我们是朋友,是同学,也是组员。”
  而这句话,似乎让李瀚得到了真正的解脱,他用失落的笑意回应姜虞,“好。”
  李瀚落寞地离开了,直到他上了出租车,姜虞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姜虞做梦都没有想到,李瀚作为她在大学里唯一的朋友,居然会对自己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怪自己太迟钝,如果早一点体会到他话语中的暗示,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无比尴尬的地步。
  “人都走了。”见姜虞久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燕云席十分不爽的想要拉回她的思绪。
  回过神来,姜虞轻叹一口气,“不是说要去爸……叔叔阿姨哪儿吗,走吧。”
  “现在才下午两点。”说完,燕云席拉着姜虞把她塞进了车里,“还有,你尽量习惯叫他们爸爸妈妈。
  “我……”姜虞欲言又止,这不是真的总归是有些心虚,算了,早点习惯才好,免得被人识破,想到这儿,她才不情不愿的说:“我知道了。”
  车子离开后,原本躲在煲仔饭店铺里看戏的几条小尾巴,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我去,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咱们室内设计系的系草级学长居然倒追姜虞!”左露捂着嘴,见车子开走了,才一计惊呼。
  而站在她身旁的同寝室室友也不由地义愤填膺,“卧.槽,简直了!这姜虞是个捞女吧,你们看那辆来接她的车子,是豪车。”
  “不会吧,拒绝系草跟老男人在一起了,她得多缺钱啊。”另一个短发女,极其嫌恶地看了眼车子的尾灯,鄙夷地撇了撇嘴。
  左露得意地拿出手机扬了扬,道:“幸好我拍了照片,等会儿我就把姜虞这种人给曝光出去。”
  “就是要这样!对了,你们知道吗,我听大四的学姐说了一件关于姜虞的事情。”其中一位女孩儿对左露等人,使了个凑近的眼色,她们的脑袋顿时围成了一个圈。
  而左露则是非常不屑的开口,道:“我知道那件事,姜虞他妈小三上位的,咱们学校服装设计系的系花姜绵绵,才是正主的女儿。”
  短发女双手环胸,捂着鼻子嗤笑,“怪不得,有什么样的妈就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像姜虞这种私生女,就只配老头吧,哈哈哈!”
  左露打趣的笑笑,“你可别说老头了,老头又没得罪谁。”
  “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句话打破了原本和.谐的窃窃私语。
  众人抬头一看,竟是姜绵绵。
  左露眼珠流转,谄媚地靠近她,“原来是师姐啊。”她走到姜绵绵身边,用十分嫌弃的语气说道:“刚才我看到姜虞上了一个老男人的车,她好像是你姐姐吧。”
  机会来了!
  姜绵绵在心里冷笑,昨天她放在姜虞房间里的录音设备不知怎的,没有起到作用,这次有制造流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
  姜绵绵秒变人禽无害的模样,淡淡地笑道:“你们别这么说,他们俩是合法的。”
  “合法的!我靠姜虞真的嫁给了老男人啊?”短发女一脸惊讶。
  姜绵绵连忙捂住嘴巴,一副假装说漏嘴的样子,“我,我什么都没说!”说罢,她佯装生气地指着左露等人,警告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到处散播谣言,否则我姐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姜绵绵踩着高跟鞋,心情极好的离开了。
  而停留在原地的左露等人,则是勾肩搭背地议论着什么,她们一行人嬉皮笑脸地离开了店铺。
  很快李瀚追求姜虞被羞辱,姜虞跟老男人结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
  姜绵绵见事情有了苗头后,火速用其他人的身份注册了一个账号,并在校园论坛上爆了一大批关于姜虞虚假的消息,可谓是震惊全校。
  车上。
  燕云席一路冷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命似的,早上来的时候生气,这下午来接的时候气总该消了吧,怎么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男人要怎么哄啊,姜虞表示捶胸顿足,她还没有哄过男人呢。
  思前想后,姜虞不耐地挠了挠头,本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道:“那个,李瀚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经常一起完成小组作业,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会给你们燕云家添麻烦的。”
  燕云席一声冷哼,“他,还没有资格给燕云家添麻烦。”
  姜虞摊了摊手,无奈道:“那你干嘛生气?”
  “我有生气吗?”燕云席不禁冷笑一声,他翘着腿,气势汹汹地问周渠,“你说,我生气了吗?”
  周渠当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那么明显。”
  燕云席老脸一黑,姜虞和周渠都捂着嘴偷笑,唯有他的眼神游离到窗外,他能说当看到李瀚拉着姜虞时,他想把他那双手给剁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