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
  “找到玉玺就意味着万两黄金到手,她在炎国也就罢了,既然都送到了咱们家门口,要是不去搏一搏,那得后悔一辈子.”
  “说的没错!咱们得把消息放出去,总有人能找到玉玺吧?”
  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些参加拍卖的人都火急火燎的往外跑,苏九歌看看面色冰冷的谢远,笑道安慰道:“也就是推到风口浪尖而已,没有多大关系的.”
  谢远抿紧了唇,“我就想知道,咱们才去春风苑稍作休息,消息怎么就传到了宫外?”
  “很简单,这事早有计划,并非偶然兴起.”
  苏九歌耸了下肩,看向台上准备走的拍卖师,“等等,你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这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密信,当然,谁送的信我并不知情.”
  拍卖师应了句,转身走了,苏九歌无奈,只得和谢远出了阁楼.
  到了外面,就见空地上已经摆了张赌桌,不少人在纷纷下注,苏九歌凑过去一瞧,就见桌上摆着个单子,白子潇的赔率已经到了一赔十,而白子擎还是一赔二.
  大部分人都在押白子擎,偶尔会有押白子潇,都被旁人一阵劝诫:“还押他啊?听说上次押他的老张就死于非命,老杨头也上吊了,邪门的很,你还赶紧押?”
  “那只是巧合而已,上上次的王婆娘不还活着吗?”
  “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今早听说,王婆娘吃大饼的时候,被饼噎死了!”
  “不是吧?这只要押二皇子的都死了,这也太邪门了吧?”
  方才准备押二皇子的那个男人顿时手一缩,满脸的后怕,“那我还是押大皇子好了,别有命拿银子,却没命去花!”
  “你们都随意押,买定离手,别听旁人胡乱鼓吹啊?”
  写单的人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苏九歌眨眨眼,“我们不信邪,押二皇子十万两!”
  “疯了吧?有那十万两干什么不好,非得要送命?”
  有人劝了句,苏九歌也不管,当场就甩了十万两银票给写单的,写单的赶紧写了收条给她,又笑吟吟的道:“这场赌局完全自由下注,夫人把条子收好了.”
  “别急,我还要押呢.”
  苏九歌指指单上的两个名字,“你这赌局也设的太不严谨了,谁说就一定是他们俩其中一个会登基?你再给拟个另有他人,我给那人押二十万两!”
  “小夫人,你确定你不是银子多了烧手?”
  不止是写单的诧异,那些下注的也惊诧不已,“现在离国就这两位皇子符合登基条件,你这个另有他人,不是在戏耍大家吧?”
  “我戏耍你们干什么?不过这赔率该得再翻倍吧?”
  苏九歌朝乔八招手,乔八赶紧上前,拿了四张五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是京里汇通钱庄的银票,上头的印章丝毫不假.
  写单的都懵了,有些不敢拿她的银票,苏九歌咧嘴笑了下,“怎么,赔不起?”
  “这,这个我得请示下我们东家,小人不敢作主.”
  一手能拿出这么多银票的绝不是普通人,写单的也不敢怠慢,急匆匆跑了,苏九歌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的等着.
  倒是那些下注的人纷纷不淡定的道:“小夫人,再有银子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就是,你就算给二皇子下注,也比下给那莫须有的人强啊?”
  “你怕是初来乍到,不清楚离国的情况吧?咱们离国统共也就这两皇子,圣上他就是再糊涂,也绝不会把是皇位交到其他人手里啊?”
  “诸位,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你们就当我钱多烧手,如何?”
  苏九歌咧嘴笑笑,把众人都给气的不轻,她也只当没看过,转而好奇的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说的押二皇子会死人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说来逗着玩的啊?”
  “当然是真的,前前后后死了十几个人,那还能有假?”
  “虽然二皇子很不靠谱,但起初也是有人下注的,不过死人的事情一出,大家都不敢给二皇子下注了.”
  “就是,死也就罢了,还死的那么离奇,谁还敢去碰晦气?”
  方才那准备给二皇子下注的人一脸后怕,苏九歌凑了过去,“你也知道那些事?”
  “知道,但我不就是想求个侥幸嘛.”
  那中年男子嘿嘿笑了两声,旁边的人调侃起来:“老许,他那手上的单子可就是生死簿,你要敢在二皇子下面落笔,指不定明天就得去找阎王喝茶了!”
  “呸呸呸!乌鸦嘴,我老许命硬着呢!”
  老许瞪了眼睛,看那写单的急匆匆跑回来,当场就给二皇子下注了一千两,“人家一个女人都不怕死了,我就不信我比她还差?”
  “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勾魂使者上门的时候,你可别哭!”
  不少人起哄,也有的劝他收回银票,但老许就铁了心,“我就不信邪了,给我写上名字!”
  他这般强烈要求,写单的也就依了他,等腾出手来之后,才朝苏九歌笑道:“小夫人,东家应允了您的要求,不知您姓谁名谁,家住何处?我也好给你开收据.”
  “你这写单的也太外行了吧?”
  苏九歌秀眉一挑,“我按个指印就行了,做甚还要问我的姓名住址?”
  “夫人,我们若是不清楚您的姓名住址,万一您中了头筹,有人来冒领银子怎么办?”
  “笑话,我都不担心人有人冒领我的银子,你们怕什么?”
  苏九歌嗤笑了声,催促道:“赶紧的写,写完我摁个指印,还得回家数金子去呢?”
  “就是,人家钱多烧手,就爱玩点不一样的,你们瞎担忧什么?”
  “人家都不怕丢银子,你们也别磨唧了!”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闹腾起来,写单的皱了皱眉,捱不过苏九歌的话,最终只得写了张收条,由苏九歌摁了个拇指印了事.
  苏九歌吹干墨迹,这才小心的收在怀里,拉着谢远笑眯眯的走了,“我若猜赢了,自然是找你们赌坊来兑钱,若是赢不了,这也不过就是张废纸而已!”
  “说的好,赌赢了才有钱拿,哪来那么多的事?”
  众人嚷嚷了几句,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等顺着暗道回到赌坊里,那小伙计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几位贵人,不知您对本赌坊还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