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
  猪蛋说:“不在,但是姐姐在。”
  何金贵点点头:“玉兰在也行,我找她有事。”
  何金贵也不客气,背着手走进了里面的病房。
  病房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是个女人的声音,原来玉兰在为三巧割痔疮。
  三巧的痔疮又犯了,疼的难受,咬牙切齿,这次不割是不行了。
  长海老喜欢搞女人后面,三搞两搞,结果那个痔疮一点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何金贵闯进病房的时候,玉兰的刀子正在三巧的屁股上挥舞,一刀下去,三巧的后门就凉飕飕的。
  然后玉兰为三巧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告诉她,最好三天之内别吃东西。减少上厕所的次数。
  何金贵就在三巧的后面,看着玉兰为三巧割痔疮。他发现三巧的屁股好白,颜如玉兰。女人的那条沟壑是暗红色的,何金贵就咽了口唾沫。
  他就想起一首诗:离地三尺一道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羊来吃草,只见和尚来洗头。形容的就是女人的那个地方。
  还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黑咕隆咚一道街,和尚道士不敢过,一条毒蛇来喝水,喝的没有吐得多,形容的还是女人的那个地方。
  千百年来,让男人想入非非,如醉入迷的女人处女地,给了他们无数的幻想和猜测。也让男人们贪恋不止。
  很多人对那个地方流连忘返,自己家里有还不知足,一直在品尝不同女人那个地方的味道,所以黑石村从前淫乱成风。
  当初的李栓柱是这样,李小林是这样,土豆是这样,石生是这样,何金贵也是这样。
  三巧提上了裤子,回头一看,就惊叫起来:“呀----何金贵,你咋来了?你偷看俺。”
  三巧羞得脸红脖子粗。
  玉兰也吃了一惊,说:“姐夫,你咋来了,出去出去。”
  何金贵尴尬不已,因为他不是故意的。
  何金贵说:“对不起,这不怪我,以为我想看啊?做手术应该到手术室,你们在办公室干啥?”
  玉兰说:“姐夫,三巧的手术太小,用不着到手术室,你进我的房间也不敲门?你懂不懂礼貌?”
  何金贵说:“冤枉啊,你的办公室根本没关门,门是虚掩的,我怎么知道三巧在里面脱裤子?”
  何金贵振振有词,把三巧跟玉兰说的没词了。
  三巧说:“你就是故意的,你想看我屁股。”
  何金贵一瞪眼:“谁乐意看你的屁股?臭烘烘的有啥好看的,也就长海把你当个宝,我才不稀罕呢。”
  三巧红着脸,提起裤子跑了,羞答答出了玉兰办公室的门。
  何金贵一屁股坐在了玉兰办公室的桌子上,说:“妹妹,姐夫有事求你了。”
  玉兰问:“啥事,你说呗。”
  何金贵说:“最近家里出事了,想必你也知道,石生的媳妇有孩子了,那孩子铁定不是石生的。”
  玉兰说:“我知道,你想我咋办?把奸夫找出来?”
  何金贵摆摆手说:“不是,我想你把水妮请回来。你姐姐不在了,小姨就是娘,你说话比我说话管用。”
  玉兰迷惑不解,说:“水妮犯了那么大的错,她偷人养汉子,你还请她回家?赶上我啊,就让石生跟她离婚。”
  何金贵摆摆手说:“大可不必,在黑石村,女人偷人养汉子不算个事。谁家男人不偷腥?谁家女人不出轨?
  女人不偷,五谷不收,不出轨的女人,那不叫女人。三巧也偷人养汉子,人家长海还不照样对她好?”
  玉兰扑哧一声笑了,说:“姐夫,你真是宽宏大量,你想我怎么做?”
  何金贵说:“你到水妮娘家,多说好话,把水妮请回来就行。毕竟家里还有孩子,他俩离婚,孩子咋办?”
  玉兰问:“那石生两个老婆,人家水妮岂不是很吃亏?”
  何金贵说:“事已至此,还能有啥办法?当初我不也俩老婆嘛,我相信石生能处理好,你去呗,丁香不再了,你就是石生的娘。”
  玉兰哼了一声问:“那为啥不让青竹姐去?她才是石生的娘。”
  何金贵就拍玉兰的马屁,说:“这后娘,她赶不上亲姨亲啊,姐夫求你了。”
  玉兰就说:“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去,这事情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证。”
  何金贵就点点头。
  玉兰收拾了一下,当天上午就去了金兰村。水妮的娘家就住在金兰村。
  来到水妮娘家的时候,水妮还没有起,女人趴在被子上正在哭泣。
  水妮觉得冤死了,自己偷人也偷得理直气壮,再说我偷得又不是外人,是自己的大伯子哥哥。
  说来说去这孩子还是你们何家的种子。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水妮没觉得多丢人。
  玉兰走进了水妮的房间,女人揭开了被子,眼睛红红的,水蜜桃一样。泪水满腮。
  玉兰说:“水妮,别哭了,小姨来看你了,哭对孩子不好。”
  水妮就擦擦眼泪坐了起来:“小姨,你来干啥?坐、”
  玉兰跟水妮的年纪不相上下,比水妮大不了几岁,别看她叫何金贵姐夫,其实跟他闺女年纪差不多。
  何金贵的老丈人李二狗,跟他丈母娘素琴活着的时候啥也没干,净鼓捣着生儿子了。一直生了十多个。玉兰是四姑娘。
  玉兰说:“水妮,别难过了,小姨知道,这件事不怪你,起来,洗洗脸,跟小姨回吧,到家跟石生好好过日子。”
  水妮说:“小姨,俺不,现在的石生,心里根本没有俺,他有了小琴,还整天上夜总会,他早就忘了俺,这日子过下去也没意思了,小姨,你让俺跟石生离婚吧。”
  玉兰说:“傻丫头,你以为离婚有那么容易吗?这里面的事儿多了去了,财产的分割,子女的归属,这都是问题,你忍心看着孩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这会给他们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的。”
  水妮说:“那该咋办?俺真的跟石生过不去下了,让俺回也行,他必须跟小琴一刀两断,从今以后保证不找别的女人。”
  玉兰说:“那怎么行。不让他找女人可以,让他跟小琴分手,估计办不到,毕竟他跟小琴也有了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水妮说:“那俺就不回,让他跟小琴过吧。”
  玉兰发现劝不动水妮,只好动用了杀手锏,。她站起来说:“好,既然你想离婚,那小姨就支持你离婚。
  可是你离婚后咋办?何家的万贯家财没你的份儿,洋房你住不着,汽车你开不到,人家小琴巴不得你跟石生离婚呢,这样她就能独享石生了。
  小琴不但要住你的房子,睡你的老公,开你的汽车,花你的钱,躺你的炕,还要打你的娃娃。有后娘就有后爹,你跟石生的孩子,以后只能遭罪了。”
  水妮一听就急了,赶紧下了床穿鞋子,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她准备回家了。
  但是装束只画了一半,她就后悔了,跟玉兰说:“小姨,让我回也行,但是石生不能追究我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他必须登门道歉,让他从黑石村一步一跪,来请我回家,答应这两个条件,俺就回,不答应,我这辈子都不回了。”
  玉兰返回了黑石村,把水妮的意思原原本本跟何金贵说了。
  何金贵一点也没有生气,当即把石生叫了过来,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你去,把水妮叫回来。就是磕头作揖,也要把水妮叫回来。”
  石生说:“爹,我不去,她偷人养汉子还偷出道理了?本来就是她不对,我为啥卑躬屈膝去求她,她爱回就回,不爱回拉到。”
  何金贵怒道:“你放屁!这件事是谁的错?是你的错!你如果不被判水妮在先,水妮会去找别的男人?你如果不勾三搭四,朝秦暮楚,水妮会对你死心?你就是屡教不改,坐了半年的牢也没认错,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石生说:“我想明白了,水妮不能回家,我啥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她偷人养汉子,以后生活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我会落下阴影。”
  何金贵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嘴唇哆嗦着:“放屁,放屁,大放狗屁!你不能容忍水妮偷汉子,水妮就能容忍你勾搭女人?这是什么道理?”
  “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何金贵说:“我再问你一句,去不去?不去我立刻打断你的腿!”
  “我不去!”
  “你个兔崽子,找抽呢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何金贵气急败坏,一下子脱掉鞋,追着石生就打。
  石生一看不妙,抹头就跑,他在前面跑,何金贵在后面提着鞋子追,爷儿俩围着春树打转转。青竹跟玉兰怎么劝也劝不住。
  石生被追的没办法,一个箭步冲出了家门,直奔何家祠堂去了。
  何家祠堂,小琴就住在哪儿。
  小琴没有住在家里,她跟当年的丁香一样,住在何家粗镗。
  因为她跟水妮是妻妾不能同房,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石生回到家以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半天没爬起来,他就是想不通,为啥水妮要被判他?女人肚子的孩子是谁的?跟他在一起的野汉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