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手设计的
  沈景之感受着脸颊上,那个香软的吻,忍不住心中一动。
  “落落……”他的声音,透着一丝隐忍的意味,眼神腾升起一丝欲望之火,他忍不住紧紧地抱住白落,深深的咬着她的唇舌,温存了半晌,他压低声音,沙哑这嗓音在白落的耳边低声道,“稍微等我一会。”
  他放下白落,径直的去了浴室。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落翘着两条白皙的大长腿,唇角带着笑意,脸颊绯红着,想了一会,她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点着脚尖下去,想要来一个‘惊喜’。
  不料刚翻身下床,手机便向了一下,她随手点开,看见顾连欣发来一张照片,她正面色羞红的站在婚纱旁边,手还轻轻扯着那个婚纱。
  白落脑子嗡了一下,那个婚纱,不是她特意准备婚宴要穿的那个婚纱吗?
  她连忙趴在床上,仔细的将图片放大,再继续放大。
  惊讶的发现,那个婚纱的确是她之前的婚纱,毫无疑问,可是为什么,顾连欣会看到她的婚纱呢。
  没等白落想明白这个问题,顾连欣接着发来了第二个图片。
  图片上,顾连欣穿着婚纱,画着淡雅的妆容,那婚纱几乎和她融为一体,仿佛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仙气十足。
  看到这一幕,白落心里止不住的泛着酸水。
  接着,又看到顾连欣发来消息,‘婚纱很漂亮哦,你的眼光真是不错,我很喜欢这个婚纱,谢谢你,相信我和景之的婚礼,一定会进行的隆重又炫目。’
  白落的心,狠狠刺疼了下,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刺入心脏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白落差点呼吸不上来,她捂着胸口,使劲大喘着气,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的手指不停的微微颤抖着,眼眶迅速的泛红。
  难怪。
  难怪沈景之忽然要送她去什么新西兰,美名其曰要让她放松一下,好好旅游,还说什么他会在这边解决一切。
  可是实际上呢?
  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婚纱,成为了别人的嫁衣!
  她爱慕者的男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难怪沈景之要让她离开!这就是顾连欣口中,沈景之答应她的所作所为吗?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能出狱的?顾连欣才放弃了对她的追责?
  白落脑子顿时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沈景之湿哒哒的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还没出声,白落便低着头,匆匆道了句,“我也去冲一下。”说完就跑到浴室里。
  反锁好了浴室的门。
  白落打开花洒,在花洒下面,哭了个痛快。
  约莫十分钟,冲洗干净之后,白落将灯全部关掉,摸着黑来到床边的,沈景之的手搭放了上来,接着整个人便将白落裹住,像是找到了蜂蜜罐似得,仔细的品尝着舔舐着。
  异样的味道渐渐消散开来。
  白落第一次,犹如行尸走肉。
  将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任由眼泪肆意的洒落。
  翌日清晨。
  白落整理好了一切,阿文开车,她和外婆坐在后排座位,和沈景之挥手告别。
  在车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直平静的开到了机场。
  阿文去办理登记的手续的时候,白落失神的望着地面,脑子里明明是空白的,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决堤而下。
  看见白落这样,外婆顿时慌张了,“落落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欺负你?快告诉我!”
  外婆顿时关切不已。
  而听到这些话的白落,明明知道不该让外婆跟着担心,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痛楚,抱住外婆哭的声嘶力竭。
  “我们是去出去玩,又不是去干什么。”外婆很不解,一边轻轻的拍着白落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着。
  白落使劲的忍耐住,可是理智却控制不了感情,“我知道……呜呜外婆……”白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阿文办理好登机牌,走过来看到这个场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外婆看见阿文,立刻道,“快给沈景之打电话,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他欺负我家落落了?把他叫过来,他要是欺负落落,我可绕不了他!”说着,就不停的催促着阿文打电话。
  可是阿文,却纹丝不动。
  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终于引起了外婆的怀疑,“让你打电话,怎么还不打?”她忍不住疑惑的道。
  阿文有些为难,“外婆,到了机场就要关闭手机的,现在实在是不方便,不如我们先上飞机,等到了地方之后,在给沈总打电话吧,而且现在这时候,沈总可能在开会,可能不方便,真的……”
  外婆有点生气,“不打电话,我们就不走!到底怎么回事,我必须要问清楚!”
  白落见状,沙哑着嗓音,“外婆,我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有些难过,算了,我们先去候机室吧。”
  “不行。”外婆生气的道,她将白落的手攥的紧紧的,“就算是要工作,也没有那么着急的工作吧?只不过是要让他过来送一下白落,有那么困难吗?他不过来可以,我们可以回去,反正干什么新西兰的,我还懒得去呢!”
  外婆说着,便抓着白落的手站起来,“别哭了落落,你告诉外婆,是不是沈景之那个小子欺负你了?我们找他算账去,想用旅游打发我们?别开玩笑!我们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外婆坚定的带着白落回去。
  而这边,阿文是想劝阻,又劝阻不动,看着他们要搭车回去,总不可能放着自己的车不用,于是连忙从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拉着两个人回到家。
  阿文将白落拉到一边,“夫人,您别哭了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您可以稳住老太太吗?”今天是最重要的日子,要是被破坏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看着眼睛像是桃子似得白落,阿文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算不算过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落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