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醉翁之意
  拈酸吃醋这种事并非女性所专有,当然,我还不至于因为四喜这小子进了病房就会如此小肚鸡肠。
  我只是有些奇怪,夭小妖与四喜并不熟识,他两能有什么好聊的,何况这么晚了,这丫头怎么还不休息。
  在门口停顿了数秒,我才推门走了进去。
  四喜杵在那里,离病床尚有些许距离,听到动静回头瞧见是我,立刻有些慌乱,“宁,宁哥,你回来了,九哥那边……”
  “都处理好了。”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又望向夭小妖,这丫头把整个身子都缩在薄被下面,唯有脑袋露在外面,冲我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那我去外面守着了。”四喜转身就想溜。
  “等等。”
  四喜身体一僵,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言语也结巴起来,“宁,宁哥,还……还有事?”
  “最近你跟你手下的那几位兄弟帮了不少忙,明天选个地方,我请客。”
  一听这话四喜松了口气,脸上紧张情绪瞬间散去,“那我代兄弟们谢谢宁哥了。”
  说完这小子才屁颠的往外走,还未到门口,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对了宁哥,从黑狗住的地方搜出来的东西还在车上呢,要不要……”
  我知道他说的那是那把枪,于是摆了摆手,“这事明天再说。”
  四喜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没多会就听到走廊里一群小子齐声欢呼,随即有护士的呵斥声远远传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跟这小子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让他帮我办点事。”夭小妖笑嘻嘻的从薄被下伸出手来,在我手背上挠了挠。
  这番小动作险些又把我心中的邪火点燃,不过想想早前尴尬的场面,只得强自压制住了那丝欲望的蔓延。
  “有什么事我不能帮你办的?还要借他人之手?”我佯装恼怒的哼了一声,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趁机握住她那纤细的小手,附身亲了一口。
  一抹红晕悄然浮现于夭小妖的脸上,不过她并未试图挣脱,“这事还真就不能让你去办。”
  我皱了皱眉,本想问个究竟,可想了想又放弃了,夭小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有些事她不想说的话,你再逼迫也没什么用。
  此事暂且放过她,可该有的惩戒还是要有的,比如小小的体罚……
  我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又往前凑了凑,“先前的检查还得继续!”
  说着也不等她反对,胳膊顺势深入薄被当中,瞬间便握住了她胸前的那团柔软,虽然隔着衣服,然而依旧让人兽血沸腾。
  直到把夭小妖折腾的有些娇喘,我才收回手来,谈不上心满意足,只是觉得太晚了,毕竟这丫头的伤还未痊愈。
  夭小妖真是有些倦了,没多会便沉沉睡去,我坐在床边定定的望着她,瞧着她睡意朦胧中偶尔皱皱鼻子的俏皮模样,不由的笑了。
  第二天整整一早上我都在琢磨黑狗的事,特别是他留下那个字母X的含义。
  若是指人名的话光凭一个字母显然没什么用,像小九,徐家,以至于奚家,首个拼音都是X,照理来说黑狗留下这条线索应该有所特指才对。
  要说是数学符号,那就更让人无法理解了,X,未知数,就算临死开玩笑,那好歹也该写个方程式出来吧。
  我甚至还想到了ASCII码转换,然而不管是转换成二进制还是十六进制,好像也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莫非真是黑狗这混蛋的恶意玩笑?想到他死后脸上的诡异笑容,我彻底迷惘了。
  午饭之前,姐姐跟栓子来到医院,为了姐姐的安全考虑,栓子暂时成了她的跟班。
  把栓子拉到走廊里问了几句我才得知,冯笑笑与姐姐在离医院不算太远的洲际酒店要了间总统套房,一租就是一个月,不过对于冯笑笑这种小富婆来说,这都不算个事。
  就拿冯爷留下的那套顶层复式带花园的江景房来说,现如今在魔都少说也值个三四千万,更别说还有两个日进斗金的酒吧会所了。
  另外黑狗的尸体已经被徐寅派人来处理了,至于如何处理的我懒得理会,反正是见不得光的。
  只身一人回到暂住的酒店之后,洗了个澡,补了个觉,再醒来市已是傍晚时分了,想起还要请四喜和那群小子吃饭,只得赶紧爬起身,匆匆洗了把脸,还没等出门,电话就响了。
  “宁哥,兄弟们都到齐了,就等你了。”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似乎还有人在唱歌。
  “你们这是在哪的?”
  “歌城啊!地址已经短信发给你了。”四喜扯着嗓子吼,才勉强盖住了背景音。
  “不是吃饭嘛?怎么跑歌城去了?”我诧异的问道。
  四喜嘿嘿贱笑起来,“兄弟们说吃饭不如唱歌尽兴,宁哥,你快点过来吧……”
  我还想再问几句,不料四喜竟挂了电话,无奈翻出短信一瞧地址,不算太远,出了酒店打了辆车,十来分钟便到了地方。
  歌城名字俗不可耐,叫忘情KTV,这与我初来魔都待过的夜来香有的一拼,不过这家门脸显然要大上许多,装修也算跟得上时代,就是这名字……可能是老板的恶趣味使然。
  由服务小妹领着,七拐八绕之后,最后在二楼最里面一间包房门口停了下来。
  “先生请。”
  服务小妹笑脸盈盈的帮我推开门,然而等我进了包间之后,顿时傻了眼。
  加上四喜,一共八个小子,每人怀里都揽着一个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胸大,特别是那个叫陈小伟的小子,更是对着一个半老徐娘上下其手,女人岁数绝对是奔着四十去了,脸上的妆估计比墙上打底的腻子还厚,唯一可称道之处就是胸前那两坨,足有小半个足球那么大。
  我咧了咧嘴,这才明白先前电话里四喜发出那种笑声的缘由,眼前这群小子又为何不愿吃饭反而要来唱歌,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人人一首十八摸,让我有种逛青楼的错觉。
  “宁哥!”瞧见我进来了,众人同时起身。
  “宁哥,怎么这么慢,您瞧,给您留了一个,最赞的!”
  四喜腆着脸凑到我跟前。
  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等瞧见独自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似笑非笑盯着我的女孩之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呼在四喜的后脑勺上。
  “你小子眼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