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应杜水悄湍。
  ‘絮鎏碎,明朝已醉,何故言语拖累?
  酒迹漫,帘外蝉喃,似应杜水悄湍。’
  ——荆·姬揽《杜康·其五》
  鎏金地傍晚,被利刃悄悄剪碎地阳光被柳絮收藏,明天……又要因此而醉了,为什么古人还要说拖累了我呢?
  杜康酒被一位男子捧着,壶口一滴一滴地又酒水落下,变成了一座酒桥,帘外的蝉鸣之音不愿停止,似乎在说……杜桥地水又悄悄地湍急了……
  ——
  “牧义玉祁?似乎听说过。”‘大人’黯淡地双眸忽的眨了眨,声音中裹挟着一抹熟悉。
  “想必牧义玉祁……或者说东瀛(日本)帝国,应该也有与‘雨英城’一般地地下都市罢。”朔忆饮了口冷茶,声音也因此带有一丝冷意。
  “……是有,但是我不与其他地下都市的‘大人’有过联系,但我是‘关家’不错。”‘大人’看着朔忆,纵使自己不告诉朔忆,‘逆鳞’也定会查出,那还不如现在便告诉朔忆。
  “‘关家’?那么……我要进入总部。”朔忆看着那位‘大人’,眼中逃出一抹血气。
  “你没有资格,纵使你有资格,我也没有权力。”‘大人’将嘴部的面具揭下,嘴唇毫无血色,如同一只蝙蝠霎时把‘大人’的血液吸净般。
  吞了一口冷茶,嘴唇终于被蝙蝠吐出的血气灌满,‘大人’舒适一叹。
  “那谁有权力?我又如何得到资格?”朔忆看着‘大人’,茶盅的裂缝伸出一滴一滴的血液。
  “谁都没有权力带你进入总部,但……谁都有这个权力来决定你有无资格,我也有。”‘大人’微笑,从袖中掏出一卷卷轴。
  “这是我从总部内拿出的一卷卷轴,签上你与思亲王的名字,那么,你将是总部的旁听者,有权力出入总部。”‘大人’展开卷轴,五尺长地卷轴仿佛被定位了一般,最后一行签字之处直对朔忆与洱瑞。
  朔忆看着卷轴上的条款,并无不合理之处。
  “什么代价?”朔忆看着‘大人’,这世上从无白吃白喝之处,做任何事,都有代价。
  “果然陛下明理,自然,我们总部从不做没有价值的事。我们对于陛下只有一个要求……”
  ‘大人’露出一抹微笑,似乎早已打好了万全地算盘。
  “什么要求?我不做有悖三纲五常之事。”朔忆看着‘大人’,手指乱麻般缠动。
  “我们也不敢做。我们的要求……或者说代价:陛下的女儿漓檩妤已近十岁了吧,我们只需要陛下在檩妤及笄之年(笄,音ji)向天下选亲,我们自然会派人来,到时只需要陛下……”
  “你们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我的女儿不是物品,我不会因为我的需要而卖出一位女子。”朔忆看着那位‘大人’,如若不是及时压制,‘朔忆’恐怕早已击杀了这位‘大人’。
  ‘朔忆’代表了朔忆的贪嗔痴,自然对檩妤的疼爱也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的女儿,自然有一日会嫁予一位男子,但……那绝对不是你们。”朔忆看着‘大人’,将那卷卷轴撕的粉碎。
  “洱瑞,我们走!商讨一些我女儿的事情!”
  朔忆骤然起身,看着‘大人’,眼中的暴怒已经使茶盅都滚烫了。
  待到两人离去,整座高楼回覆了寒窖般的气氛,燃烧地火把也畏惧的低下了头。
  ‘大人’看着桌上已经冷透地两盅茶,不愠不恼地笑道:“都说了,不可能地,你还那么坚持。”
  “……难道真是我错了?你想如何?张朔忆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一道人影出现在‘大人’身后,冷声问道。
  “还能如何?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呗!最多……战争开始时我用权力强行开战了呗!那群老家伙不会不同意。”‘大人’淡然一笑,伸了个懒腰。
  “朔忆……或者说……桥横!”
  旦日,如同废墟般地宫殿又迎来了新的主人,那位中年人捧着一颗人头,我,才是这个宫殿真正的主人!
  朔忆早早醒来,昨日一夜疲累,四肢已无精力来搭理他的指令。
  头颅微烫,第一次发烧了。
  “稽陸……”
  “在!”
  稽陸应声而至,看着朔忆四肢无力地模样,颇是担忧。
  “你去帮我传令,就说我身体欠佳,今日不早朝了,有事写奏折便可……”
  朔忆咳了咳,声音沙哑且无力。
  “是!还请陛下保住龙体。”稽陸点头,随即起身消失。
  “龙体?保什么啊!”
  过了三日,朔忆的低烧终于在古怖的医术下溃散,整个人恢复了生龙活虎地模样。
  奏折已同霄山,大都是问安之语,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价值。
  朔忆用朱砂笔批阅完毕后,感觉……又要发烧了。
  ……
  转眼已是两年,棉絮般地雪花铺满了整个皇都,又是一载寒冬。
  朔忆披着貂皮,身侧的碳炉使劲地扑腾出自己的热量。
  “好冷啊!这个冬天皇都上除了士兵,都看不到一丝人迹了。”洱瑞披着貂皮,双手烤着碳炉。
  看着洱瑞似乎冷的不行,朔忆又加了十块木炭。
  “士兵应该很苦罢!呆会告诉兵部,给每位巡城的士兵俸禄加两倍,再告诉工部,把库中所有的碳炉与貂皮棉衣统统找出来,每一位士兵都要有一套!再告诉墨阳鱼,让他打造出可以御寒地铠甲!一月内赶制完毕。”朔忆坐于碳炉旁,微笑道。
  “我马上会去说的。”廖鹄只穿了一袭薄衫,因为有了无尽阳寿,与天地契合,所有严冬对于廖鹄也只是一种季节。
  “对了,墨阳鱼已经用我们提供的千万两黄金造好了两支完美水师,要不要去看看。”纪沥看着朔忆,笑问。
  所谓的‘完美水师’,也就是当时用墨阳鱼最引以为傲的杀手锏工艺造出的,由一百艘主舰,五百艘副舰,一千二百艘粮草舰,两千四百艘马匹装备舰组成。
  主舰长一万里,宽五千里,通体由精钢制成,又由墨阳鱼特制的一种油涂抹全身,防止火烧来是钢板发热。
  舰身有三层,第一层为贮水室,以防主舰捅破后海水涌入是主舰沉没。
  第二层为士兵与将军休憩之所,更有供士兵玩乐与欢庆之地,酒水室亦在第二层。
  第一层便是战争时‘墨非墨’的配置之地,一艘主舰有专门铸造的几万座‘墨非墨’。
  甲板上造有专为士兵将军战争开启时,可快速遮挡攻势的铁甲机关。
  副舰,长五千里,宽一千一百里,配置与主舰相同。
  粮草舰,长三千里,宽一千里,配置比主舰加了一处与各舰连通的桥梁。
  马匹装备舰,长五百里,宽一百里,配置与粮草舰相同。
  这是多么一支无敌的舰队!钢铁的舰队!
  自然,每造出一支完美水师,花费的黄金便要高达五百余万两!钢铁木材等几十亿吨!
  这不是普通的国家能够做到,可惜……北荆并不是普通的国家。
  两支完美水师,朔忆与北荆,还是可以消耗的起的。
  “不用了,对了,舰队下水了没?速度怎么样?”朔忆看着纪沥,完美水师全舰由精钢所制,颇是沉重,速度……是否会因此减缓许多。
  “放心吧!朔忆哥!这一次墨阳鱼用了几千处机关快速滑动水流!加上几万名强壮士兵,速度比最快的帆舰还要快许多!”曦裕哈哈大笑,小孩子心性依旧不散。
  “你喜欢就好!以后东域的那支完美水师就由你来负责!”朔忆看着曦裕,加了块木炭在碳炉中。
  “朔忆!你太草率了!完美水师怎么可以让曦裕来统领?我来!”纪沥哈哈一笑,挥舞着手臂道。
  “纪沥哥!朔忆哥都说了,我来负责!”
  “尊老爱幼懂不懂!这次肯定是我来指挥!”
  “我来!”
  “我来!”
  “……”
  纪沥与曦裕仿佛有了私仇般,瞪着彼此,只差张口吃下了。
  朔忆看着两人,哭笑不得,挥手笑道:“好了!曦裕,你现在就是东域完美水师的统帅!你可统领八十二万北荆军!”
  “是!”曦裕哈哈一笑,随即看着纪沥,‘哼!’了声。
  纪沥看着曦裕,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好了,告诉墨阳鱼派人将这两支完美水师运往东域与南域。曦裕,你陪着一起去,作为东域城的统帅罢!”朔忆看着曦裕,笑了笑道。
  ……
  待到纪沥曦裕廖鹄三人离去,洱瑞才撇头看着朔忆,“为了让曦裕去东域统领士兵,至于吗?告诉曦裕一声不就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曦裕的性子我知道,如果直言正论,那么他必定会有压力,如果是这样,反而还可以让他小孩子心性地玩几日。”朔忆看着洱瑞,笑了笑。
  “玩几日?南域有漓域晰,东域有曦裕,北域有汪继弘……西域有谁?”洱瑞看着朔忆,低声问道。
  “西域有……你!”朔忆看着洱瑞,将那一块被烧干的木炭……放于碳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