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上药,准备讨个公道
  左长乐屏住呼吸看到柳若言探出头朝他这里试探地摸了过来。
  他冷静的看着这只手在狭小的帷帐里摸了个空,而后很快找到方向,朝着他的脸摸过来。
  柳若言摸到了左长乐的脸。
  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接触面前的人。
  他的脸很是紧绷着,有些温热。
  眼睛闭着,而唇很软。
  差点就让她忘了她想对左长乐说什么。
  顿了顿,柳若言觉得不对。
  她都这般戏弄他了,她不相信左长乐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不醒?
  莫非是在装睡?
  柳若言一念至此,手也不急着离开,反而百无聊赖的在他脸上打着转。
  左长乐的心便在她的动作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痒痒极了。
  算了,就睁开眼吧,他也不是第一次主动向柳若言投诚了。
  他睁开眼,刚要说话。
  谁知,柳若言的手已然停在了他脸上,正试探着想撬开他的唇。
  左长乐火热的身躯便是轻轻一颤。
  柳若言的手停了下来,这感觉太明显,他的动作分明告诉两人,他就是醒着的。
  左长乐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经不起挑逗。
  他恼羞成怒,微微张开嘴轻轻咬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
  啊的一声,柳若言却痛呼一声。
  这声音让微微有些意乱情迷的左长乐反应过来。
  他分明没有用力,柳若言会发出这般的惨叫,难道是……
  他翻身坐起,一把掀开柳若言的被子。
  他的夜视能力极好。
  便看到柳若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整个人的身子蜷缩着。
  而床铺上。
  散在锦被之下。
  药膏的盖子打开着,药膏倒是未全洒完。
  左长乐瞬间便明白了柳若言究竟想唤他做什么。
  她傻。
  他怎会弃她的身体于不顾,叫她这般试探?
  左长乐拾起药膏,斜靠在一旁,将被子拢在身上,为柳若言辟出一方更狭小的空间好挡风。
  这才低头,趁着柳若言此时顾不上他,将她的衣衫褪下,细细打量着她的身体。
  背上的红肿尤为严重,其次是双腿。
  腰腹间倒还好,但胸颈处的痕迹就不免让人有些不痛快了。
  她身上的红肿严重到竟然将他昨夜因有些失控而留在她身上的印记都模糊掉了。
  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微微的浮动。
  他盯着柳若言身上的目光微微显出一点幽冷时。
  柳若言忽然忍不住痛呓了一声。
  左长乐瞬间冷静下来。
  他很快便做了一个决定。
  他将柳若言揽在怀中,被子放下来。
  怀中的柳若言,下意识的便要挣扎:“难受……”
  “乖……”左长乐一边轻轻诱哄着,一边将药膏里的药挑出来抹在她身上。
  药膏很是轻薄,匀开以后,被他掌心的劲力化开。
  很快,柳若言就不再挣扎,渐渐放松了身体。
  左长乐在她肩后小穴轻轻的按揉,不多时,柳若言便沉沉入睡。
  夜已深,深到又是另一日的黎明之前。
  左长乐小憩片刻,便准时在天蒙蒙亮中睁开了眼。
  早起的欲望,简直令他此时有些作茧自缚。
  他隐忍着放开柳若言,将昨夜给她配好放置了一晚上的血药端过来混在早膳的粥里。
  做完这些便去唤了柳若言起床。
  柳若言睡得沉,听得有人唤她,只是微微的嗯嗯呓语,意识并不清醒。
  左长乐静静瞧着她,忽然开口道:“今日我陪你去找司侍,你不是想要他手中的势力吗?不必你付出什么,他的一切,我都为你抢过来。如果抢不过来……”
  左长乐神色微微变冷。
  “那就在你面前,将他们,都毁了。”
  床榻上的柳若言似乎被这语气惊到了,翻了个身极其不安稳。
  左长乐在她身上拂过几处穴位,柳若言被一阵舒适的感觉缓缓催醒。
  她睁眼的第一个动作却是一怔,而后极快的将自己用被子裹了起来。
  她自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并未穿着任何的衣衫。
  左长乐瞧得有趣,低下身子挨着柳若言耳畔轻声说道:“昨夜为你上药,你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摸过?更别提前夜……”
  “别说了!你出去!”柳若言羞恼至极,整个人脸都埋进锦被中。
  左长乐轻笑留下一句:“我有事先去书房,你用过早膳便过来。”
  他人就先行离开了。
  柳若言微微探出头,长长吁出一口气。起身穿好衣裳。
  只是,没了左长乐在身侧,她竟然觉得有些太安静。
  柳若言不禁苦笑,他们两个是不是没有一同用膳的命?
  他今早又主动避开她。
  不过,当柳若言吃到那早膳时,心情便微微的变了。
  粥的味道有些怪,有些血腥味。
  这便是他昨日放掉的血说要来为她解毒的。
  一顿饭,吃得柳若言一个人有些食不下咽。
  等她好不容易吃完,带着一点隐隐的期盼去书房。
  却又被震到了。
  左长乐的书房中不止是他一人,还有首领与原管事。
  左长乐见她进来,立刻停下正在商议的事,递过去一方丝帕,轻声道:“嘴角。”
  柳若言登时有些微微脸红,这仿佛显得她有多急切一般。
  她克制的,毫不失礼的将嘴角擦拭完毕。
  退到一边的原管事与首领并不敢朝她看过来。
  左长乐低头似是回味一般的笑笑,抬头望着她,眼里似温柔又是铁血:“今日,我带你去拜访司侍,给你讨个公道。”
  公道?
  柳若言不解。
  左长乐淡淡道:“不管先前他允诺了你什么,如今现下,你身上的这股内劲于你来说并不是好事。你不会武功,这些内劲无法立刻内化,若是让你现下便立刻学武,修炼心法,若你勤学苦练,三个月后也只能保住六成内劲。”
  而这三个月内,你势必要日夜苦练无暇分心在我身上。
  这句话左长乐在心中过了一遍,随即便用更加正经和严肃的语气道:“更何况,你未修心,若是情绪波动太大,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不管他许了你什么,你若是连命都没了,你还怎么用?”
  柳若言不懂这些,此刻听左长乐说来,眉心便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