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袁术
  袁术军营之内,本来袁术也希望在此次围剿黄巾上有所作为,但确实事与愿违。
  朱儁因惧于袁氏的实力,虽然袁术只是一个小小的司马,但却能够单独掌兵,这估计也是开了先河。朱儁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毕竟他自己只是出生寒门,好不容易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也不希望就这样的被人毁掉。
  可惜袁术行军打仗的本领却没有他勾心斗角一半厉害。先是在阳翟被一支黄巾残兵击败损兵上百人;然后又是在运粮的途中被黄巾截杀,粮草丢失不说,将士更是折损不小。两仗下来,让下面这些士兵打死都不再愿意投入他的麾下。朱儁为了防止矛盾激化,只能将袁术暂且安排在后军,执掌军士训练这些无聊的事情。
  本来还妄想为家族争光的他,在后军也是弄的鸡飞狗跳。好在朱儁的末日终于是过去,现在和皇甫嵩合兵一处,大军的统帅权力全部交给了皇甫嵩,自己虽然是大军的副统帅,但是却只是管理一部分后勤和物资的问题,反倒是轻松了不少。趁着这个人员整编的机会,直接一脚把袁术踹出了自己的后军,这才来到了楚寒执掌的左营。
  楚寒不过十几岁,却能够成为汉军执掌一营的主将,确实让不少人嫉妒不已。当然嫉妒归嫉妒,楚寒的战功摆在那里,谁也抢不走谁也夺不走,只能带着羡慕的眼光去看待楚寒的崛起。
  “主子!陈军师来了!”左营之内一切都是以楚寒的将令为主,包括人员的任命与调动。对内陈群只是自己的文书,但是对外陈群却是左军的副军师。
  “什么军师,不认识,让他在门口等着!”袁术满肚子的火。朱儁这个家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居然直接把踢了出去,而且还不给他分配一兵一卒一粮一枪,大有一种让他自生自灭的感觉。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一时间心中的怒火直冒恨不得现在直接生吞了朱儁这个老东西。
  而且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这左营的最高统帅居然是在悦秀阁和他发生过冲突的楚寒。朱儁把他一脚踢走,这可以忍;没有任何辎重粮草,这也可以忍;但是现在居然成了楚寒的下属,这绝对忍受不了。楚寒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做他袁氏的主人,他连替自己拎鞋的资格都没有。
  “主子,不太好吧!这陈军师可是颍川陈氏核心弟子。这陈氏家主连老爷都是不敢得罪的啊!让他站在门口,恐有不妥吧!”袁术干混账事,但是下面的人可不糊涂。袁氏虽强,但也并不是一家独大,先不说同样厉害的弘农杨氏,这陈氏虽然崛起时间较短,但也不是随意敢捏玩的存在。
  “颍川陈氏!”袁术冷笑了一声,确实如同手下所说,这颍川陈氏自己确实也要掂量一下分量,不要招惹自己到时候惹不起的对象,再悔之晚矣。
  “算了,请他进来!”袁术沉默了片刻之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招呼自己的手下。
  “是!”亲信快速出去将陈群迎了进来。
  陈群站在门口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才走出来人将他请了进去。虽然陈群心中有怨气,但是他也明白楚寒和袁术之间的矛盾,受点气倒也不算什么,反正等会就会把这个气撒回去。
  “长文,不好意思,军务缠身,抱歉抱歉啊!”袁术虚伪的看着眼前的陈群,眼神之中满是抱歉。二人谁都心知肚明,陈群没有点破笑了笑,跟着袁术走进营帐。
  “长文所来,所为何事?”
  “奉左军主将之令向公路兄传达一个讯息!”左军主将不是别人,正是让袁术讨厌不已的楚寒楚平旌。
  “何事?”一听是公事,而且还是楚寒的命令,袁术的语气顿时冷了不少。
  “左军主将说了,现在大军的粮草和军械都在调配中,请袁司马暂且等待。等调配来了之后,大人再会统一安排,分发至各军。”
  “小子欺人太甚啊!”袁术一下子没有忍耐住心中的怨气,直接骂了出来。
  “袁司马说什么?军中当众咒骂主将可是犯了军规的大罪,袁司马不会不知道吧!”陈群的脸色一变,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瞪着眼前的袁术。
  公然辱骂自己的主公,这可要比辱骂自己还要严重。辱骂自己陈群可以忍了,但是辱骂自己的主公这个绝对不能忍,纵使对方是袁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自己也丝毫不惧。
  袁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骂楚寒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咒骂,这确实是违背了军规的大罪,轻则仗刑,重则甚至可以杀头。
  “长文刚才听错了,我说的是小子知道了!”每个字仿佛从袁术的牙尖挤出来的一般,看陈群的脸色都完全变了,之前只是古铜色,那么现在完全就是铁青色。
  陈群也善于把握尺寸,既然袁术已经知道错误,也就适可而止。
  “既然如此,可能是我听错了!公路兄,消息已经传至,我就不在你这里逗留了,还要赶去其他营,告辞!”说着陈群施了一礼,风度翩翩的离开了袁术账内。
  从陈群告辞到离开,袁术都是铁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谁欠了他的钱一般。
  “主子,人已经走了!”亲信见陈群彻底走了之后,这才走进来通报消息。
  “往哪里走了?”袁术冷冷的问道,那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方向好像是中军帐的位置!”
  “中军帐!”袁术脸色一变,整个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怨恨,站起身一脚把眼前的亲信踹倒在地。
  “好你个楚寒,本来我想息事宁人,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屡屡和我作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小的县令如何能够和我这袁氏的继承人相提并论。”楚寒的左军主将军帐离着中军帐的距离并不算远,如果按照位置来判断的话,陈群在离开自己这里之后根本不是去什么其他营寨,而是直接快速打道回府。
  欺骗,一切都是欺骗和谎言。越发的让袁术无法容忍,正因为他的无法容忍导致后来的许多事情的发生。
  当袁术在这里画着圈圈诅咒楚寒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孤身一人正在向长社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