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
  莫无忧是个财迷,自然是要去的。
  “前面带路。”
  昙花也没有想到莫无忧这脸说变就变啊。
  急忙转身,朝着驿站走去。
  路过北境房间的时候,莫无忧分明觉得阴风阵阵,她知道战梵天一定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看着自己。
  看就看啊,还怕他不成?
  莫无忧冷哼一声,跟着昙花进了封玉的房间。
  虽然心里骂了这个家伙好几遍,但是看着封玉的脸色好了不少,莫无忧作为大夫还是很欣慰的。
  “隔壁的秦眠,可是你下的手?”封玉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就这么看着莫无忧。
  “这就是殿下说的很重要的事情?”莫无忧哼了一声,直直的看着封玉。
  封玉皱眉:“是不是你?”
  “臣女虽然卑微,可是却也是救了您的命的,虽然不求你报答,但是恩将仇报就是太子的不是了吧?”莫无忧皱眉实在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
  因为封玉的脸色万年难变,根本看不出来表情和情绪。
  “恩将仇报?”封玉挑眉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也是理直气壮,哼了一声:“刺杀国君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臣女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要把这样的罪过扣在臣女的头上?”
  “牙尖嘴利。”
  封玉哼了一声,皱眉看着莫无忧。
  莫无忧咬牙:“太子莫不是忘了,那天抱着臣女叫了一夜的姑姑!”
  “你说什么?”封玉的脸色终于是有了一丝丝的变化,是窘迫。
  这是莫无忧在封玉的脸上看见的第一个情绪,还挺有趣的。
  莫无忧轻轻地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太子殿下今日叫臣女过来,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无事,只是提醒你安分一点。”封玉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看莫无忧。
  这张脸跟姑姑实在是太相似了,看着这张脸,也实在是说不出来难听的话。
  提醒?安分?
  莫无忧只觉得好笑的很,他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啊?
  “殿下的警告臣女收到了,告辞!”莫无忧冷哼一声,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警告?明明就是提醒怎么就变成警告了?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一直说了,你看看好好的姑娘就被你给气走了吧?”南边与从后面出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封玉:“是她做的吗?”
  “是。”
  封玉坐下,声音里依旧是带着寒冰。
  南边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封玉一眼,确定这厮没有报复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皱了皱眉毛:“这……何以见得啊?”
  “她并不惊讶,而且想好了所有的对策。”封玉叹了口气:“我要带她回去。”
  “你说什么浑话呢?我也想带她回去,这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吗?”南边与有些无奈的看着封玉:“你也不要想了,她现在对你那点为数不多的善意,也都消失不见了。”
  “无妨,她肯跟着我走就行。”封玉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又来了!
  南边与一阵的无奈,看着封玉:“你能不能给我点表情?”
  “不能。”
  封玉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随后别过脸去:“慢走,不送!”
  “你这样的,一定会孤独终老的,你这辈子你都讨不到老婆!”南边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封玉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悲伤。
  昙花看着封玉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姑娘有这样的本事,是好事,起码可以自保,不会像姑姑一样……”
  “住口!”封玉冷冰冰的看着昙花:“你僭越了。”
  昙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点头:“是奴婢多嘴。”
  莫名其妙!
  莫无忧从驿站出来的时候还火气冲天的,这家伙有毛病吧?
  除了寒疾,脑子也不太好吧?
  特意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莫无忧咬牙切齿的往回走,可是偏偏今日就是有人不想让她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看着门口站着的茯苓,莫无忧已经是非常不开心了:“你若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来问我的,那你就免开尊口吧,我不想理你。”
  “主子出事了。”
  茯苓皱眉看着莫无忧:“跟我来。”
  出事了?医仙能出什么事啊?
  莫无忧一路上都觉得奇怪的很,直到看见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司末,这才真的相信,他出事了。
  毒?好狠的毒啊。
  莫无忧的脸色阴沉,走上前去,给司末把脉:“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中毒?”
  自古医毒不分家的,司末虽然是学医的,但是对毒应该也是很警惕的,一般情况下是根本不会中毒的啊。
  茯苓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莫无忧翻了一个白眼,这也可以不知道吗?
  还是药王谷的人呢,脑子都不带就开始说话了?
  莫无忧叹了口气,随后拿过刀取了一点血,放入碗中辨认。
  是彼岸花。
  这东西,青宁可没有,所以这绝对不可能是万毒谷做的。
  是外来的人做的。
  这彼岸花娇气的很,所以只能是长在乾唐国的一个小地方,其他地方是绝对没有的。
  南边与吗?
  真没看出来,这厮还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呢。
  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莫无忧冷哼一声:“这个毒,你们解不了?”
  “我自幼学习的是医术,对毒真的不太了解,姑娘,你救救主子吧,他好歹也是你的生父啊!”
  茯苓跪在地上,哭的很大声。
  生父?
  莫无忧只觉得可笑的很:“这样的渣男何必救治呢?不如还是送他下去陪我娘吧?”
  呃……这是人说的话?
  茯苓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无忧:“姑娘?”
  莫无忧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后撕开了司末的衣服,拿出金针,对准了穴位狠狠的刺了下去。
  “我记得药王谷有一株陶玲草,最快的速度拿过来,晚了人要是死了,你可不要说我没有尽心尽力啊。”
  莫无忧哼了一声,随后开始转动司末身上的金针。
  随着莫无忧的动作,司末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摁住他!”
  莫无忧推了茯苓一把,傻看什么呢?
  茯苓这才回过神来,死死地摁住了司末。
  莫无忧手下动作加剧,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司末似乎是受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血液触及地面,立马化成了黑烟,看着焦灼的地面,茯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也太恶毒了吧?”
  莫无忧也觉得是有点恶毒了,若是真的想杀人耗子药也是可以的,这彼岸花珍贵的很,要不要这么下本这么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