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
  家里的阿姨说着就进了厨房,怪不得进来之后就闻到浓郁的鸡汤的味道,应该是害怕鸡汤糊了,所以这才急匆匆的想要进去吧?
  苏婉看了眼ray,房间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候着,“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这一大清早的,我从来不觉得,顾伯母和顾伯父有大清早喝鸡汤的习惯。”苏婉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让家里的阿姨必须不得不在早晨煲鸡汤,苏婉的手交叉相握,但愿事情不要像是顾锦浔担心的那样。
  ray握着苏婉的手,苏婉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是想了想,还是一动不动的让ray握着自己,她的手心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竟然在不自觉的出冷汗。
  “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了,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我们想的太多而已,伯母,也许只是出去买买菜而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ray安慰道。
  “真的么?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总是觉得我的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像是什么事情会立刻发生一样。”苏婉忐忑道。
  苏婉刚刚说完,就有人打开门的声音,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过去,苏婉看定,下意识的起身,毕恭毕敬道:“阿姨。”她有点儿莫名的害怕,害怕顾伯母对待自己又会是不待见的态度,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很多余。
  但是顾母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反感苏婉,眼神在苏婉和ray之间扫过,停在苏婉的肚子上,换了拖鞋坐了过来,“你们都坐下来吧,你们怎么来了?这个房子,自从锦浔离开之后,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人来过了。”顾母似乎是有点儿疲惫和悲凉的样子说道。
  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莫名的疲惫,那么清楚,看着顾母,苏婉也都有种很疲惫的感觉,苏婉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感觉到顾母得眼神突然之间好奇的打量起来了自己,苏婉避免误会的解释道:“伯母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替锦浔问问而已,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的,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们是不是还好,这样子也能够让锦浔放心。”
  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不少了,顾母那么的不喜欢自己,下一秒的爆发,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婉只希望,自己不过是平平淡淡的想要来替远在他乡的顾锦浔确定一些事情,并不是要拐走她的儿子,希望顾母对于自己的敌意能够稍微的少一点儿。
  “看来我给你的印象的确不是一般的差,你很怕我?”顾母突然之间问道。
  苏婉觉得有点儿不大适应,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或者是不应该回答,还是一旁的ray接道:“伯母,小婉今天来就是这个目的,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给锦浔回个电话吧,锦浔挺担心的,今天还要陪小婉去做体检,我们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ray说着就拉着苏婉起身,他猜想,苏婉现在应该很想离开这里,毕竟,哪里都会让自己觉得不自然。
  “别着急啊,一会儿我也得去医院送东西,顺路。”
  “顺路?是,有人生病了么?”苏婉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样子看来,一大早晨煲的鸡汤就是给医院里面的人的?但是家里的人是谁出了事情呢?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顾伯父了,但是苏婉还有点儿不确定,“是顾伯父生病了?”
  顾母脸上浓郁的悲伤可见,点了点头,“是啊,锦浔离开之后,公司就面临太多的问题,我们本来以为洛氏会因为两家的联姻就放过顾氏,但是这种好景不过持续到了一晴和锦浔离开的时候,在那之后,一晴的爸爸就开始疯狂的想要收购顾氏,把顾氏收为己有。”
  “不可能,一晴那么喜欢锦浔,洛父这么做,不就是间接性的破坏他们的感情么?他没有理由会这么做的。”苏婉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她也清楚,顾锦浔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顾氏的确是出了问题,顾家也的确是出了问题。
  “当初我们哪个人不是这么想的?以为一晴对于锦浔的执着,洛父怎么样也都不敢乱来,但是谁知道他不仅仅没有,反而还变本加厉,现在,锦浔爸爸在医院里面,公司里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还得靠他打理,我真害怕,时间再过去,顾氏就要彻底的改姓了。”顾母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心。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联系锦浔?一晴那边的情况刻不容缓,但是也可以暂时的放下来,顾氏现在的情况,才是最需要好好的去处理的不是么?”苏婉满腹疑惑,她有点儿无法理解顾父和顾母的逻辑,为什么不求助于顾锦浔呢?
  “这件事情我们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惊动锦浔就是惊动一晴,你觉得这件事情,一晴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在我看来,一晴一定是知道的,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已经能够说明她的态度了,锦浔回来,也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反而,还有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而已。”
  这才是顾母心中真正的担心,现在的情况顾锦浔回来恐怕都是难以回天的,依照顾锦浔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顾家和洛家的关系,只会比现在更加的僵硬而已。
  对于顾母这样子的担心,苏婉无话可说,她没有什么大局观可言,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瞒着顾锦浔,迟早顾锦浔都是要知道的不是么?
  苏婉终于是无力的起身,她不想要再听下去,只是觉得莫名的心累,为什么每一次接触到他们的事情的时候,苏婉都觉得,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只有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就算是对的,也不应该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