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名额
  就在这时,圣旨到了。
  所有人都只好停下手里的事情,江北雁也停止了谩骂,静静听着那个官宦传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官宦妻室可以携带嫡系以及一名庶出参加皇后生辰宴,普天同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的惊呆了。
  首选的必定是左相府嫡出小姐江轻柔,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另一个庶出小姐的名额……
  主母和左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四小姐江轻画。
  虽然江轻画并非什么贤良的姑娘,但也总比江北雁来得好。带江北雁出去,必定要给左相府丢脸。
  于是,他们觉得,此次的重大宴会,就让江轻画和江轻柔出席。
  江北雁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直到那个官宦走了之后,大伙儿才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认为庶出小姐的那个名额非江轻画不可,有的人则觉得依近来的表现判断,这江轻画比江北雁还要无理取闹、不会察言观色……双方争执不下,只好看向主母和左相。
  而在另一边,左相府四小姐江轻画十分想要征得这个名额。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顾虑,生怕主母和左相不同意,又或是怕江北雁实力比她强让她不能出席,于是不讲礼数、不顾形象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江北雁,你骂了人就想跑?”江轻画见江北雁无所事事想要回去,便立刻叫住她,眼如铜铃地插着腰说道,“给老娘站住!”
  江北雁一脸懵逼地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江轻画又抽的什么风?
  她好像除了打了她几下,也没怎么招惹他吧?况且刚才她可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哦……
  她江北雁一个弱女子,从来就不讨喜,也不足以成为她的恐惧。他到底是看她哪里不顺眼?
  难得……她还是是虐狂不成?
  江北雁在心里偷笑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抬眸直视着面前的女子,一声不吭地走到她跟前,目光冰冷。
  反正这个弱女子也打不过她,比比气势也没什么。
  江轻画嗓门儿大得很。这下,左相和主母也走了过来。
  “轻画,你闹什么?”左相有些烦闷,语气稍有不悦,“本相正在和大夫人商量事情,别在一旁瞎嚷嚷。尽给本相出岔子。”
  主母在一旁斜睨着江轻画,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即使江轻画与嫡姐关系好,但他这庶出的身份摆在这里,谁都不会真心喜欢他。
  江轻画见自己脸上无光,瞟了一眼江北雁,又面向左相和主母,有些不自在地歪了歪嘴巴:“父亲,夫人,二姐欺负我!她不让我去宴席!”
  “一个比你身份还要低下的孬种,岂会不同意你出席皇后的生辰宴?”左相听罢,脸色微变,转而面向一旁泰然自若地江北雁,二话不说就怒吼道,“江北雁,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妹妹虽然也是庶出,但人家比你更讨他人欢心!照你这么说来,你这是要和妹妹抢着去?”
  江北雁冷冷道:“我并无此意,全是妹妹凭空捏造。敢问在场有一人听见我这么说了吗?”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江北雁,兴许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寒气逼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左相看着江北雁:“江北雁,本相再问你话,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父亲,他就是要跟我争这个名额!你还不快好好治治他!我看啊,他就是想得宠想疯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不自量力!”江轻画还没给江北雁说话的机会,立马窜上前去,指着江北雁的鼻子,瞎扯一通。
  江北雁听罢,心里不禁冷笑。
  这江轻画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不禁演的一手好把戏,还能把周围的人都米的兜兜转。这技术,她真是得活两个时代才能一见啊。
  “江轻画,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没有抢着跟你去。如若你真心想去,你为何执意要说我跟你争着去?这不是给了姐姐我机会吗?”
  “江北雁,你讲话简直越来越没有礼数了!”一旁冷眼相对的主母不禁发话,面色阴沉,丝毫不亚于此刻低气压的左相。
  “就是啊,姐姐。”有了主母帮他说话,江轻画更加得意,沾沾自喜地说道,“你是庶出小姐,这是众所周知的呀。但是你也不用刻意为了显摆自己身份,说出这种话吧。这岂不是给自己抹黑吗?”
  江北雁睥睨着眼下一群胡言乱语的疯子,无心和她们多说:“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爱去哪是你们的事情,不必扯上我来。要是想骂我,那就光明正大的骂一通,不必这么麻烦,拐弯抹角。”
  众人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就连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江轻画也怔了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还有啊,江轻画。”江北雁阴森地笑了笑,凑到她面前,“若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我,那就不必了。试问在场哪一位,有谁喜欢我吗?”
  见无一人应答,江北雁挑了挑眉,“看吧,结果一目了然。我这个人吧,没名没分,又没有什么能耐,就连这张脸,也没有你来的好看。所以啊,你就不用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来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这样对你对谁都没有好处。”
  江轻画一听,急了,“江北雁,你在哪里瞎说什么!我哪有……”
  “哎,有时间在这里吵吵闹闹,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免得到时候出席的时候,顶着两个熊猫眼,岂不是要坏了左相府的名声吗?”
  “你……”江轻画还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只得站在原地看着江北雁离去。
  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
  主母和左相看着潇洒离去的江北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只身一人离开的江北雁一边走一边笑。
  这个江轻画,根本毫无理由要处处陷害她。到头来害人不成,反倒被阴了一把,真是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