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哎呦”
没等他回过神，已经被秦欢一脚踹了进去。
孙刚还很横。
“有病啊你，踢我干什么？”
秦欢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他耳朵嗡嗡响，眼前冒金星。
“狗杂种，死骗子，你说我踢你干什么？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发小都骗，我特么踹死你。”
对这种人渣而言，暴力往往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被一顿爆锤之后，孙刚捂着满是血的鼻子，不停求饶。
“别打，别打了，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特么让你误会。”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猛揍，孙刚跟条死鱼一样软瘫在地上，彻底蔫了。
“来，再说一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误会？老子有没有冤枉你。”
孙刚不吱声。
秦欢踩着他的手，碾了一圈，疼的他嗷嗷叫。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行，你先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跟楚强说清楚，只要他同意饶了你，老子立马放你走。”
说着，他拨通了楚强的电话，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楚强呢？”
“他....他在见客户。”
“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哪？”
“他......他在睡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我....我怕他坏事，给他灌了安眠药。”
秦欢真是肺都气炸了。
为了钱，骗自己的发小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秦欢抬脚冲着孙刚的嘴就是一下，当即踹下来两颗门牙。
“哎哟，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楚强在哪，带我去见他。”
“好，好，我车就在楼下，我这就带你去。”
秦欢检查了一下胖子三个人的绳索，觉得没问题。
“滚卫生间里把血洗干净。”
在秦欢的监视下，孙刚把脸上的血污洗掉了。
“走，现在去找楚强，听清楚了，如果敢玩什么花招，我弄死你。”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了。”
孙刚开车，秦欢坐在副驾驶上，去找楚强。
开始没什么异常，但是到了一条车流较少的大路后，孙刚突然猛地加速，然后一脚急刹。
起初为了防止孙刚半路跳车逃跑，秦欢没系安全带，但现在麻烦了，在巨大的惯性下，他猛地往前冲，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眼前一阵眩晕，短时间失去了意识。
孙刚见状，伸手摁住他的头，往车上猛磕几下，然后下去把他拖下车，扔在路中间，上车就跑。
或许是之前被秦欢揍的太惨，驾驶汽车不灵活，又或许是心虚，跑出去不到一百米远就跟人追尾了。
他下车要跑，被前车的胖大姐死死拽住，之后摁在了地上。
秦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只听嘭的一声，被后面驶来的越野车撞出去了好几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长吁了一口气，彻底晕厥了。
.......
过了很久，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亮光。
慢慢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个倒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大白天的把人撞了，司机肇事逃逸的可能性不大。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疼的要命，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摁床头上呼叫医生的按钮，发现坏了。
他只得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有人吗，来人。”
喊了半天，总算进来了一个护士。
这护士的白大褂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更夸张的是手里竟然还攥着一个玉米，吃个不停。
“嚷嚷什么，当这是菜市场呢，看清楚了，这是医院，墙上这么大的字不认识吗。”
秦欢瞄了一眼，墙上贴着猩红的四个大字“保持安静”。
他很纳闷儿，在病房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颜色的字，这种刺眼的颜色可不利于病人情绪的稳定。
“你还好意思说我，上班时间你为什么要吃玉米。”
“废话，我饿了，吃点东西怎么了，要不是你我早就下班了，真是晦气，还不如直接被人撞死呢。”
秦欢很恼火。
他原本就对医院有种深刻的仇视，这护士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岂有此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患者的。”
“就这样，你能怎么着?”
“滚，你给我滚出去。”
“呦呵，人都废了，脾气还这么冲呢。”
“你说谁废了？”
“这屋就咱俩，你说我说谁？难道我说自己？看来你不但脾气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啊。”
秦欢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我怎么废了，你说清楚。”
“全身肌肉萎缩，多个器官衰竭，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以后只能跟个废人似的躺在床上了，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因为就你这情况，撑死也就还能熬个把月了，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早点投胎去吧。”
秦欢心中咯噔一下，他认为这是自己吃下的神药开始起反作用了。
超能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致命的反噬。
“不可能，不可能，医生呢，我要见医生。”
“不信是吧？你当这是我下的结论？这就是专家会诊之后做出的判断，我劝你还是赶紧想一下还有什么人要见，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以为你是叶家大少爷命就比别人金贵了？接受现实吧，情绪稳定点，这样兴许能多活几天。”
秦欢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是叶家人？”
这护士开始笑，很瘆人的那种冷笑，最后突然不见了。
“别走！”
秦欢吼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这才发现是一个梦。
床边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大哥。
这是撞了他的那个司机。
“兄弟你别激动，我没走，一直在这，你放心，这是我的错，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秦欢很游离的看了他一眼。
“你撞的我？”
“真是抱歉，我突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有点走神，当时又逆着阳光，所以没看到你，等看到的时候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你没大碍，你尽管放心，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全都我出。”
秦欢最关心的可不是医药费。
“我没事儿？”
“是，医生给你做了全面的检查，他说这都能毫发无伤简直就是奇迹。”
“确定我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诺，这是检查报告，你看一下。”
秦欢大概翻开了一下，然后要下床。
“别，别下来，先躺会儿。”
“既然没事儿我还躺着干什么。”
“你要去哪？”
“尿尿。”
到了卫生间，秦欢关好门，用手攥住了供暖的铁管道。
稍稍用力，管子就被他攥的变形了。
秦欢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这大哥掏出了一个厚厚的钱包。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这是误工费和营养费，兄弟，真是对不住了。”
秦欢犹豫一下，接了过去，毕竟不能白被撞一回。
“你撞倒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前面大约百十米的地方有两辆车追尾了？”
“没，当时我都快吓掉魂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把你抱车上就送医院来了，没看到别的。”
“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吧。”
“这个有。”
“走，去看一下，或许拍到了那两辆车。”
到了车上一看，确实拍到了那个胖大姐把孙刚摁在地上的画面。
“就是他俩，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兄弟，这个你得问交警队，他们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的。”
秦欢正不知如何是好，电话响了。
楚强这大哥打来的。
“你在哪？”
听楚强的声音，估计还没彻底醒酒。
“你在哪啊飞机？”
“快说你在哪。”
“我靠，吃炸药了你。”
“赶紧说。”
“我这是.....我也不知道在哪。”
“发位置，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这司机一脸的试探。
“兄弟，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没事，你看咱们是不是.....就这样吧。”
“把我送到这个位置，然后你就能走了。”
这人原以为会被讹上，见秦欢这么痛快，高兴的不行。
“没问题，走，我这就送你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楚强低着头坐在路边。
估计他现在心里的疑问有三个：“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道了声告别，司机走了。
秦欢踢了一脚还有些迷糊楚强。
“飞机，你可算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孙刚。”
“我打算问他来着，可他手机关机了，一直打不通啊。”
“估计你这辈子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什么意思？”
“你个弱智让他耍了。”
“别胡说八道。”
“不信是吧，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秦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正如他想的那样，楚强压根不信。
“别逗了你，他怎么可能骗我。”
“不信是吧，我有证据，看，这是胖子三个人的招认，还有我揍孙刚的那一段。”
看完视频，楚强不能不信了，当即勃然大怒，一脚把旁边的垃圾桶给踢翻了。
“狗杂种，我拿他当兄弟，他竟然拿我当傻逼，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咱们得马上找到这王八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我早就跟你说了，孙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不信啊，这回行了，白白搭进去3万块钱。”
一听这话，楚强更简直要气炸了。
“找到他，必须赶紧找到他。”
“得了吧，他早跑了，上哪找去。”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他老家在哪。”
“他会傻到回老家让你去堵住？”
“堵不住他我就堵他爹妈。”
“事儿是他干的，钱是他骗的，跟他爹妈有什么关系。”
“他们没教育好这王八蛋，有责任替他赔钱。”
“这话说说得了，他们不赔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再说了，乡里乡亲的你就不嫌丢人。”
“我.....我......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狗杂种啊，我的钱可全都是贷款啊，还不上的话会被整死的。”
“你该不会借了高利贷吧。”
“不然呢，我没车没房没工作，哪个银行敢给我这样三无人员放贷，哎，这回我真的完了。”
“什么时候还钱？”
“一个月。”
“当初孙刚跟你说的可是半年才分红，就算这是真的，你也来不及还贷款啊。”
“他也说了先帮我还贷款，让我放心的借钱就是。”
“你就不动动脑子，没看出这里面有陷阱。”
“我也没想到他会骗我啊，这杂碎，等见了他我非打断他得狗腿不可。”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先想办法怎么保住你自己的狗腿吧，你找谁借的钱，能不能跟他商议一下宽限一段日子。”
“不可能的，我找狗哥借的。”
“狗哥是谁。”
“在咱们那一带放贷款的一个大哥，很硬，惹不起。”
“敢找一个惹不起的人借高利贷，你能怨谁。”
“我这不是....”
“打住吧，走，带我去找他。”
“你想干什么?跟他来硬的？别傻了你，虽然你有两下子，但绝对不是他的对人，他可是正儿八经道上混的。”
秦欢不屑一笑。
现在的他就怕对手太弱。
“大吹，你就没有想过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该不会也是道上混的吧？”
“差不多吧，我专门收拾道上混的。”
“我不信。”
“不该信的人你瞎信，该信的你又不信了，你说你贱不贱。”
“你真敢去？”
“你不敢是吧？没事儿，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也行。”
“这样好，我在外面，万一有情况还可以报警。”
“这点小事不值当的麻烦警察叔叔。”
“他们会打你的，之前有一个人借了狗哥的钱逾期没还，他们把这人装进狗笼子里扔河里去泡了两天，要不是水浅早就淹死了。”
“钱真是个邪恶的东西啊。”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地址，过期不候。”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离着小区很近。”
“走。”
“哎等等。”
“又怎么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折腾了这么久，秦欢早就饿的不行了，听楚强这么一说，肚子立马叫了起来。
“也行，吃什么。”
“什么都行，反正你请客。”
“我请客？你特么害的老子差点上当，还让我请客？”
“没办法，我一分钱都没了。”
“真是个贱人。”
没等他回过神，已经被秦欢一脚踹了进去。
孙刚还很横。
“有病啊你，踢我干什么？”
秦欢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他耳朵嗡嗡响，眼前冒金星。
“狗杂种，死骗子，你说我踢你干什么？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发小都骗，我特么踹死你。”
对这种人渣而言，暴力往往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被一顿爆锤之后，孙刚捂着满是血的鼻子，不停求饶。
“别打，别打了，误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我特么让你误会。”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猛揍，孙刚跟条死鱼一样软瘫在地上，彻底蔫了。
“来，再说一遍，这事儿到底是不是误会？老子有没有冤枉你。”
孙刚不吱声。
秦欢踩着他的手，碾了一圈，疼的他嗷嗷叫。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行，你先把这事儿原原本本的跟楚强说清楚，只要他同意饶了你，老子立马放你走。”
说着，他拨通了楚强的电话，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楚强呢？”
“他....他在见客户。”
“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哪？”
“他......他在睡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我....我怕他坏事，给他灌了安眠药。”
秦欢真是肺都气炸了。
为了钱，骗自己的发小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秦欢抬脚冲着孙刚的嘴就是一下，当即踹下来两颗门牙。
“哎哟，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楚强在哪，带我去见他。”
“好，好，我车就在楼下，我这就带你去。”
秦欢检查了一下胖子三个人的绳索，觉得没问题。
“滚卫生间里把血洗干净。”
在秦欢的监视下，孙刚把脸上的血污洗掉了。
“走，现在去找楚强，听清楚了，如果敢玩什么花招，我弄死你。”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了。”
孙刚开车，秦欢坐在副驾驶上，去找楚强。
开始没什么异常，但是到了一条车流较少的大路后，孙刚突然猛地加速，然后一脚急刹。
起初为了防止孙刚半路跳车逃跑，秦欢没系安全带，但现在麻烦了，在巨大的惯性下，他猛地往前冲，脑袋重重的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眼前一阵眩晕，短时间失去了意识。
孙刚见状，伸手摁住他的头，往车上猛磕几下，然后下去把他拖下车，扔在路中间，上车就跑。
或许是之前被秦欢揍的太惨，驾驶汽车不灵活，又或许是心虚，跑出去不到一百米远就跟人追尾了。
他下车要跑，被前车的胖大姐死死拽住，之后摁在了地上。
秦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只听嘭的一声，被后面驶来的越野车撞出去了好几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长吁了一口气，彻底晕厥了。
.......
过了很久，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亮光。
慢慢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个倒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大白天的把人撞了，司机肇事逃逸的可能性不大。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疼的要命，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摁床头上呼叫医生的按钮，发现坏了。
他只得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有人吗，来人。”
喊了半天，总算进来了一个护士。
这护士的白大褂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更夸张的是手里竟然还攥着一个玉米，吃个不停。
“嚷嚷什么，当这是菜市场呢，看清楚了，这是医院，墙上这么大的字不认识吗。”
秦欢瞄了一眼，墙上贴着猩红的四个大字“保持安静”。
他很纳闷儿，在病房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颜色的字，这种刺眼的颜色可不利于病人情绪的稳定。
“你还好意思说我，上班时间你为什么要吃玉米。”
“废话，我饿了，吃点东西怎么了，要不是你我早就下班了，真是晦气，还不如直接被人撞死呢。”
秦欢很恼火。
他原本就对医院有种深刻的仇视，这护士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岂有此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患者的。”
“就这样，你能怎么着?”
“滚，你给我滚出去。”
“呦呵，人都废了，脾气还这么冲呢。”
“你说谁废了？”
“这屋就咱俩，你说我说谁？难道我说自己？看来你不但脾气不好，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啊。”
秦欢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我怎么废了，你说清楚。”
“全身肌肉萎缩，多个器官衰竭，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以后只能跟个废人似的躺在床上了，不过你也别太难过，因为就你这情况，撑死也就还能熬个把月了，到时候两眼一抹黑，早点投胎去吧。”
秦欢心中咯噔一下，他认为这是自己吃下的神药开始起反作用了。
超能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致命的反噬。
“不可能，不可能，医生呢，我要见医生。”
“不信是吧？你当这是我下的结论？这就是专家会诊之后做出的判断，我劝你还是赶紧想一下还有什么人要见，有什么后事要交代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以为你是叶家大少爷命就比别人金贵了？接受现实吧，情绪稳定点，这样兴许能多活几天。”
秦欢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是叶家人？”
这护士开始笑，很瘆人的那种冷笑，最后突然不见了。
“别走！”
秦欢吼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这才发现是一个梦。
床边坐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大哥。
这是撞了他的那个司机。
“兄弟你别激动，我没走，一直在这，你放心，这是我的错，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秦欢很游离的看了他一眼。
“你撞的我？”
“真是抱歉，我突然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有点走神，当时又逆着阳光，所以没看到你，等看到的时候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你没大碍，你尽管放心，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全都我出。”
秦欢最关心的可不是医药费。
“我没事儿？”
“是，医生给你做了全面的检查，他说这都能毫发无伤简直就是奇迹。”
“确定我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诺，这是检查报告，你看一下。”
秦欢大概翻开了一下，然后要下床。
“别，别下来，先躺会儿。”
“既然没事儿我还躺着干什么。”
“你要去哪？”
“尿尿。”
到了卫生间，秦欢关好门，用手攥住了供暖的铁管道。
稍稍用力，管子就被他攥的变形了。
秦欢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这大哥掏出了一个厚厚的钱包。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这是误工费和营养费，兄弟，真是对不住了。”
秦欢犹豫一下，接了过去，毕竟不能白被撞一回。
“你撞倒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前面大约百十米的地方有两辆车追尾了？”
“没，当时我都快吓掉魂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你身上了，把你抱车上就送医院来了，没看到别的。”
“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吧。”
“这个有。”
“走，去看一下，或许拍到了那两辆车。”
到了车上一看，确实拍到了那个胖大姐把孙刚摁在地上的画面。
“就是他俩，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兄弟，这个你得问交警队，他们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的。”
秦欢正不知如何是好，电话响了。
楚强这大哥打来的。
“你在哪？”
听楚强的声音，估计还没彻底醒酒。
“你在哪啊飞机？”
“快说你在哪。”
“我靠，吃炸药了你。”
“赶紧说。”
“我这是.....我也不知道在哪。”
“发位置，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这司机一脸的试探。
“兄弟，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没事，你看咱们是不是.....就这样吧。”
“把我送到这个位置，然后你就能走了。”
这人原以为会被讹上，见秦欢这么痛快，高兴的不行。
“没问题，走，我这就送你过去。”
大约十几分钟，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楚强低着头坐在路边。
估计他现在心里的疑问有三个：“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道了声告别，司机走了。
秦欢踢了一脚还有些迷糊楚强。
“飞机，你可算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孙刚。”
“我打算问他来着，可他手机关机了，一直打不通啊。”
“估计你这辈子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什么意思？”
“你个弱智让他耍了。”
“别胡说八道。”
“不信是吧，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
秦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正如他想的那样，楚强压根不信。
“别逗了你，他怎么可能骗我。”
“不信是吧，我有证据，看，这是胖子三个人的招认，还有我揍孙刚的那一段。”
看完视频，楚强不能不信了，当即勃然大怒，一脚把旁边的垃圾桶给踢翻了。
“狗杂种，我拿他当兄弟，他竟然拿我当傻逼，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咱们得马上找到这王八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我早就跟你说了，孙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不信啊，这回行了，白白搭进去3万块钱。”
一听这话，楚强更简直要气炸了。
“找到他，必须赶紧找到他。”
“得了吧，他早跑了，上哪找去。”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知道他老家在哪。”
“他会傻到回老家让你去堵住？”
“堵不住他我就堵他爹妈。”
“事儿是他干的，钱是他骗的，跟他爹妈有什么关系。”
“他们没教育好这王八蛋，有责任替他赔钱。”
“这话说说得了，他们不赔你什么办法都没有，再说了，乡里乡亲的你就不嫌丢人。”
“我.....我......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狗杂种啊，我的钱可全都是贷款啊，还不上的话会被整死的。”
“你该不会借了高利贷吧。”
“不然呢，我没车没房没工作，哪个银行敢给我这样三无人员放贷，哎，这回我真的完了。”
“什么时候还钱？”
“一个月。”
“当初孙刚跟你说的可是半年才分红，就算这是真的，你也来不及还贷款啊。”
“他也说了先帮我还贷款，让我放心的借钱就是。”
“你就不动动脑子，没看出这里面有陷阱。”
“我也没想到他会骗我啊，这杂碎，等见了他我非打断他得狗腿不可。”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先想办法怎么保住你自己的狗腿吧，你找谁借的钱，能不能跟他商议一下宽限一段日子。”
“不可能的，我找狗哥借的。”
“狗哥是谁。”
“在咱们那一带放贷款的一个大哥，很硬，惹不起。”
“敢找一个惹不起的人借高利贷，你能怨谁。”
“我这不是....”
“打住吧，走，带我去找他。”
“你想干什么?跟他来硬的？别傻了你，虽然你有两下子，但绝对不是他的对人，他可是正儿八经道上混的。”
秦欢不屑一笑。
现在的他就怕对手太弱。
“大吹，你就没有想过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该不会也是道上混的吧？”
“差不多吧，我专门收拾道上混的。”
“我不信。”
“不该信的人你瞎信，该信的你又不信了，你说你贱不贱。”
“你真敢去？”
“你不敢是吧？没事儿，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也行。”
“这样好，我在外面，万一有情况还可以报警。”
“这点小事不值当的麻烦警察叔叔。”
“他们会打你的，之前有一个人借了狗哥的钱逾期没还，他们把这人装进狗笼子里扔河里去泡了两天，要不是水浅早就淹死了。”
“钱真是个邪恶的东西啊。”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地址，过期不候。”
“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离着小区很近。”
“走。”
“哎等等。”
“又怎么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折腾了这么久，秦欢早就饿的不行了，听楚强这么一说，肚子立马叫了起来。
“也行，吃什么。”
“什么都行，反正你请客。”
“我请客？你特么害的老子差点上当，还让我请客？”
“没办法，我一分钱都没了。”
“真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