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你这不是废话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老树还活的好好的,我怎么知道它突然就会死去。再者老树与那个人的交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不是老树死的有点蹊跷,我也不会想起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岁轻哼道。
  “看来以后我不能叫你太岁了,应该叫你土地公公才是。”周天轻笑道。
  “我是不介意啦,反正如今有了你的承诺,我可以光明正大去巡逻整个中南山,哪怕是三大爷和二大爷的地方,我也敢去闯一闯。”
  太岁神情凛然,已经准备好去上任了,在整个中南山上,可只有它有这个殊荣。
  巡逻大臣,这一听就是专门为它设置的岗位。它准备今晚要就去三大爷家里串串门,明晚再去二大爷家逛逛,毕竟以后它会经常去关顾的。
  “我说话自然算数,从今以后你就是整个中南山的巡逻大臣,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有人敢阻止你的话,你就说这是我命令的。”周天挥手道。
  “哼哼,巡逻大臣我当先,今晚就来巡宝山,金银财宝要藏好,暗地丑事心慌慌……”
  太岁哼着自己编的小曲,从吕玲瑜手掌中跳了下来,消失在浓雾之中。
  “真是有意思的妖怪。”白凝柔轻轻低喃一声,她真的很喜欢太岁这个小不点,可惜太岁跟她关系不亲。
  “这家伙向来高傲无比,连我都无法真正命令它,只不过与它做些交易,它还是挺乐意的,或者卖些人情。”周天轻道。
  不死医轻叹道:“没想到无崖子那个老家伙竟然是跟老树做交易,难怪能够活那么久,以老树那强大的那种生命精华,足够让他活到两百岁岁了。难怪以无崖子精湛的医术,就非要待在中南山不可,原来是另有所图,换做是我,估计也抵不住那种诱惑。”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活着,如果活着的话,有些事情要去找他算账。”
  周天冷笑一声,在刚才太岁传来的意念之中,他可以清楚的听到无涯子说的每一句话,也就是说无崖子利用义诊这个举动,残害所有前来找他医治的病人,竟然吸取他们的生命力,用来跟老树做交易,虽然说老树也做得不地道,可是,无崖子才是真正执行的人。
  如果无崖子还活着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给无涯子一点颜色看看。
  只不过看着那个奉丹满脸杀气的样子,无涯子现在就算活着,估计也是生不如死了。
  果真是天道报应,循环不爽,种下恶因,结成恶果。
  “走吧,下山。”
  周天四人一起走出浓雾,出现在回头石,立刻惊起一阵阵惊呼声。
  “你们瞧,是前两天走入回头石的那四个人,他们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安然无恙,一点事情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那里可是妖怪居住的地方!凶险万分,哪怕是进入一个晚上,估计也是尸骨无存!可他们竟然进入了两天,还能活着回来,他们肯定是那种有大神通的人,怪不得那个时候,那些人一直在求着他帮忙治病。”
  “咦,你们说,最近中南山说发生的变故会不会跟他们几个人有关?你们看自从他们进入中南山之后不久,整个中南山便开始出现了地震,而且天象也出现了变化,难保不是他们这群人所搞出来的。”
  “我看也是,不然的话,中南山这几年来一直好端端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出现过,可自从他们进去之后,便立刻传出异变,如果说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大神通?竟然可以活着走出中南山,真是让人好奇啊。”
  周天四个人在一群人的议论缓缓走下中南山,来到中南山山脚。不死医没有选择跟周天等人在一起,而是回到他自己的药铺之中,这趟中南山之行,他除了开眼界之外,对于医道的了解也更上一层楼,需要回去好好参悟吸收。
  药铺之中,周天正在整理一些药材,上一次他在药铺里面疗伤,使得很多药材都被消耗一空,所以需要补充进来,以备下次使用。
  至于白凝柔则是一直拉着吕玲瑜说着悄悄话。
  “你们先在这边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一趟。”
  白凝柔连看也没看,“去吧去吧,别影响我和吕姐姐谈话。”
  周天一阵无语走了出来,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施展法术遮掩自己的真实容貌,这一次他们四个人走出回头石已经震惊到不少人,如果他用自己原本的样貌行走,恐怕会被一大群患者包围起来,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中南山山脚依然跟往常一样熙熙攘攘,一点也没有受到昨天中南山地震的影响,这让周天微微松了一口气,起码没有引起更大的动乱来。
  周天原本想要直接去找那群曾经想要进入中南山自杀的年轻人,但当走到不死医的药铺门口,望着对门紧闭的大门,里面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周天就知道老树所寄身的奉丹此刻正在里面,无崖子兴许也在里面。
  “既然遇到了,也算是有缘了,合该一见。”
  周天来到紧闭大门口,直接走了进去,紧闭的大门仿佛不存在一样,这是术法之中的穿墙术,在崂山道士那则故事中,主人公王七想要学会的就是穿墙之术,只不过因为他的心思不净,加上没有修炼到家,反而闹出一则笑话出来。
  但这不代表真正穿墙术是不存在的,相反这是真实的术法,周天此刻所施展的就是那种穿墙术。如果古代的淫贼能够学会这种穿墙术,恐怕偷香窃玉就更加容易了。
  绕过药铺的大堂,朝着气息最重的地方走去。
  此刻高坐在大位上的奉丹神情微变,随后轻笑道:“看来终究是无法瞒过去。”
  地上无崖子浑身是血跪着,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边上丹炉如同墙壁一般,不言不语,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