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
  文呈祥先把杯子中的酒喝光了,然后以空杯示秦升。
  秦升立即把杯中的酒喝光了。
  随即李池也陪着干了。
  文呈祥这才看着文丽道:“丽儿啊,当国家危急之时,就不能窝里斗了!试想一下,要是南夏国灭亡了,无论我们一方,还是武媚儿一方,哪有容身之地?这正照应了一句俗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文丽依然愤愤不平地道:“武媚儿打输了,还是太子妃,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文呈祥淡淡一笑,道:“武媚儿怎么会得到了便宜?她的声望已受到了损失。”他心中暗道:“丽儿与秦王分别了好几个月了,今晚一定是干柴遇烈火。我还是快回去吧!”
  喝了几杯酒后,文呈祥声称身体有些不舒服,起身告辞了。
  送走文呈祥之后,文丽吩咐秦升道:“让人准备两桶温水,我要伺候王爷洗澡!”
  秦升连忙去安排。
  李池和文丽一起洗完了澡之后,就在床上纠缠在一起了。
  犹如久旱的土地渴望雨水的滋润,文丽喘息道:“王爷,分别了几个月,可把我想死了!”
  李池俯视着文丽那张俏脸,机械地动作着。
  渐渐地,李池的眼前,竟然幻化出了李婧那一张近乎于妖魅的俏脸!几乎同时,李池也对身下的文丽突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文丽哪里知道李池已把她当作了李婧的替身?她近乎忘情地低吟起来……
  半个月之后,李池退朝回到了秦王府,秦升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王爷,以前出使夏京的胡部使臣独孤焕臣来了!他现在是胡部的丞相。”
  李池大吃一惊,问道:“独孤焕臣现在何处?”
  秦升道:“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把独孤焕臣安排在仓库里了!”
  当李池在秦升的陪同下走进仓库时,独孤焕臣向李池躬身施礼道:“参见秦王殿下!”
  李池还了礼,道:“让独孤丞相受委屈了!丞相身份特殊,要是被我父皇知道了您的踪迹,可是麻烦了!”
  独孤焕臣道:“我明白!”
  两人在仓库里分宾主坐了下来。
  秦升首先向独孤焕臣表达歉意道:“去年的时候,在下曾去过胡部的王庭黑虎堆,向大汗通报了武媚儿将从寒冰谷进军的消息。但武媚儿诡计多端,竟然没有从寒冰谷进军!在下误了胡部的大事了!”
  独孤焕臣微笑道:“秦总管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随即独孤焕臣向李池道:“大汗和皇后娘娘命我向秦王殿下转达问候之意。”
  李池道:“请独孤丞相回到胡部之后,向大汗和霜霜妹子转达我的问候。”
  寒暄已毕,独孤焕臣道:“大汗和皇后娘娘都希望由秦王殿下继承南夏的大统。”
  “大统”是皇位的含蓄说法。
  独孤焕臣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五十张“丰收牌”的银票,放在了李池的面前。
  每张银票面值一万两,共是五十万两银子。
  李池看着独孤焕臣,不动声色地道:“独孤丞相,这是何意?”
  独孤焕臣道:“这是大汗和皇后娘娘资助秦王殿下夺嫡的费用。”
  李池的脸上显出了欣喜之色,道:“多谢了!”他向秦升使了个眼色,秦升把五十张银票收了起来。
  李池看着独孤焕臣道:“我心中存有一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独孤焕臣道:“秦王殿下请讲!”
  李池道:“虽然我和李泽都是霜霜妹子的哥哥,但据我所知,由于颜太后的关系,霜霜妹子在嫁入胡部之前,就与李泽亲近一些,与我则较为生疏。而且,霜霜妹子和武媚儿也有较为密切的关系。那么,为何霜霜妹子希望我当南夏的皇帝,却不希望和她亲近的李泽当南夏的皇帝?”
  独孤焕臣想了想,答道:“在大汗和皇后娘娘看来,倘若李泽登基,南夏国的权柄必会落入武媚儿手中!对于胡部来说,秦王殿下掌权,比武媚儿掌权有利。”
  李池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看来,在立刚可汗和李霜霜的眼里,我的才能明显不如武媚儿!因此,他夫妻俩才扶持我,打击武媚儿!”
  独孤焕臣秘密离开了秦王府之后,没有立即回胡部,而是来到了东安王李涤的府上,只说是李涤的老朋友。
  李涤立即认出了独孤焕臣,不禁大吃一惊。他有把柄捏在立刚可汗手上,哪里敢怠慢,立即把独孤焕臣请到了客厅。
  独孤焕臣直言不讳地道:“大汗把他那如花似玉的义妹立芹送给了东安王当姬妾,东安王就当感恩才是!”
  李涤的额头立即出了汗,他连声道:“大汗的恩情,我当铭记于心!”
  独孤焕臣道:“南夏国朝廷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你要立即通报胡部!”然后说了联络方式。
  李涤唯有听从的份儿。
  随后,应独孤焕臣的要求,李涤唤来了立芹。然后李涤知趣地退了出去。
  独孤焕臣看着立芹,压低声音道:“大汗让我问你一下:在这里过得可曾快活?”
  立芹凄然地摇了摇头,道:“我只不过是李涤的小老婆,他的大老婆好生厉害!”
  独孤焕臣苦笑道:“这方面,我是爱莫能助了!”他叮嘱了立芹几句,就离开了东安王府。
  独孤焕臣前脚刚走,李涤后脚就采住了立芹的头发,骂道:“当初在黑虎堆,要不是你这个小浪蹄子勾引我,我也不致于被迫为胡部通风报信!”说着用力一推,立芹就倒在了地上。
  李涤继续骂道:“赶紧脱光了,本王要在你身上快活一番!”
  立芹不敢违拗,只好脱光了衣服,钻入了被窝。
  李涤随即脱衣上床,在立芹身上耕耘起来。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母老虎般的大吼:“滚出来!”正是东安王妃的声音。
  李涤是个有名的“妻管严”,此时不禁魂飞魄散,赶紧结束了和立芹的云雨,穿上了衣服,然后开了门。
  东安王妃踢门进来,先指着李涤的鼻子大骂道:“我不是让你每隔五天方能玩这个小娼妇一次吗?你玩得她这么勤,你的身体吃得消吗?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少年?”
  李涤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东安王妃又大骂立芹道:“小娼妇,你想谋害亲夫吗?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卖到窑子铺里,让最老最丑的男人昼夜不停地糟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