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装(2)
  “对了,炎少怎么没来?他不是嗜舞成性吗?”。
  “他出国了,美国那边有个跟进的项目”。
  窝进对面沙发的男人倾起身,漫不经心的随手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下,薄唇凑近杯沿时眼尾不经意扫了眼台下。
  t台镁灯光在不断游离,一瞬间汇聚到中间舞台上,攀着水晶柱子扭动的女人成了全场炙热的焦点,她绕着柱子走了几圈,一跃而上攀附上水晶柱,身体扭动水蛇般妖娆而有张力,恣意中挥之不去的畅快淋漓。
  分明是这种堕落声色犬马之地一个庸俗的舞女,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她的舞姿别具一格,妩媚中带着铿锵有力的飒爽,别样的风情万种。
  蔺晨微微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他轻吸口烟,男人视线变的迷离而慵懒。
  台下舞女跳到尽兴,攀着柱子轻扬起脸,灯光打在她脸上,女子媚眼如丝,朦胧而迷离,下巴又尖又细,映射的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的几乎透明,唇色却是绯红潋滟鲜明对比,纯澈不失媚态。
  蔺晨心神一荡,有片刻的恍惚。
  那张脸似曾相识,男人微微蹙眉端倪了半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沾过酒液的薄唇淬了抹潋滟之色,嘴角漾起弧度邪肆不羁,仰脖一口饮尽杯中殷红醇香的液体。
  羌芜在保全的安排下走出t台,她能来这种地方表演,也是因为这儿是高端场所,管理比较严格,若非你情我愿,来这的客人有色心也没有那色胆。
  后台更衣室,羌芜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会所经理走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纪,长发高高盘起,浅粉色荷叶领衬衣,黑色修身套装,职业干练的装扮,笑的也很职业。
  “尤小姐,天字vip包厢客人邀请你去喝一杯”。
  羌芜蹙眉,“麻烦你告诉那位客人,我不是这儿的员工,我只是偶尔代替我朋友过来表演”。
  经理笑容得体,“尤小姐,你代替的可是angela,难道你想给她添麻烦吗?”。
  羌芜犹豫片刻,angela是蔷薇在这儿的艺名,她知道能来尊皇的客人非富即贵,不是她们能得罪起的,罢了,一杯酒而已。
  她跟着经理走进天字包厢,里面正播放着歌曲,黑暗朦胧的光线,只有左右两侧的琉璃壁灯闪烁着迷离的光影。
  里面只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延少,人给你带来了。”经理挂着得体的笑,伸手将身后的羌芜推搡进来,“去,陪延少喝一杯”。
  羌芜一听延少不由微微蹙眉,却没做什么抵抗,走近沙发,经理适时退了出去,羌芜坐下,她执起杯子,“延少,我先干为敬”。
  男人松开右侧搂着的小姐,扭头睇向坐在身边的女人,她坐的距离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的不显疏离也不亲近。
  “尤小姐,别来无恙吧,”褚延执起杯子啜了口酒,“我方才看你舞跳的相当不错,没想到尤小姐多才多艺,对艺术极有天分”。
  男人凑近她,嘴里的酒气扑在羌芜脸上,心里涌起一股厌恶,“酒也喝了,我还有事,请恕我先告辞”。
  羌芜起身就欲离开,男人瞅着她瘦削的背影,目光自她白皙的后颈下移落向她修长大腿,“尤小姐,开个价吧?”。
  羌芜懒得理会,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
  “两百万,买你一个晚上,尤小姐不会吃亏的”。
  羌芜咬牙,转身见男人气定神闲的翘起腿,一只手毫不顾忌伸进旁边女人的短裙内,肆意揉摸。
  怒火噌噌涌上胸腔,想起他用校长要挟昭娣,若不陪他,便勒令昭娣退学,想想就气不打一出来。
  “两百万?延少出手还真是阔绰。”羌芜皮笑肉不笑,“钱倒是好东西,可是也得看对眼了,你想买,不见得我就想卖”。
  褚延脸色一沉,盯着她化着舞台妆的脸眼里漾起讥讽和冷蔑,“不用给我装清高,你不爱钱会来这儿跳舞?我若没记错的话,尤小姐可是愿意低头捡人皮鞋底子下的钱,我出的价,可是那多少倍不止”。
  “尤小姐觉得不快活可以把你朋友徐昭娣也一同叫来,你们一起伺候我,她也可以分一杯羹”。
  男人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羌芜怒火攻心,新仇旧恨纠集在一起,她随手抄起茶几上盛着红酒的杯子泼向男人的脸,身边女人条件反射般尖叫一声。
  羌芜掏出钱包,纤长的手指一划,抽出一张面值五块的票子啪地拍在桌上,“买猪肉还要挑鲜不鲜呢,就你这种货色,我倒找钱给你,买你离我远一点,有时间在这瞎嘚啵耍流氓,还不如回去照照镜子先”。
  褚延旁边的小姐捂住嘴巴,目露惊愕,这女人真强悍,见男人铁青着脸急忙抽过纸巾擦拭那张狼狈的脸。
  褚延满面阴霾,他烦躁的一手狠狠挥开一旁擦拭的小姐,阴鸷的眸子盯着羌芜冷笑道,“别不识好歹,你以为你今晚还出得去吗?惹急了我你一分钱也捞不着”。
  羌芜想起方才门口守着两个看似保镖的男人,她一心只想着尽快应付,尔后拿了酬劳离开,不给蔷薇添乱,没想这么多,也没想到里面的人是褚延。
  褚延抬手擒住她手腕,视线盯着羌芜微红的后颈,嘴角缓缓扯开,“这会该发作了吧?”。
  羌芜闻言脑袋一懵,只觉小腹内灼热不已,有什么即将破体而出。
  “放手!”一开口才发觉声音微微嘶哑,甚至浑身酸软无力,连挣脱的力气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