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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半夏操起枕头在容政身上猛打,“我是骚货你是什么?明明是你们狗男人好色,为什么全成了我骚浪贱?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顾国峰,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恨你!容政你为什么不死不活?你包养我做什么?别的男人都护着自己的女人,我在外面处处被人欺负,你却躺在这里睡大觉!容政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将受得气全部发泄出来,边哭边打容政。
  “顾小姐,你在房里吗?”
  顾半夏猛然顿住,辩出这是容政助理的声音,连忙扔了抱枕去开门。
  助理瞧见她满脸是泪,些许惊讶,问:“顾小姐,你怎么了?”
  顾半夏眼珠子飞转,面不改色地撒谎:“容先生还不醒,我想着就难过。”
  “原来是这样,顾小姐你别伤心,容总今天早上已经醒了。”
  顾半夏:“¥%#*@???”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子,面色又红又黑,忽青忽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刚才医生已经来看过,刚给容总打完针呢。”
  顾半夏:“!!!!”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耳边来来回回只有一句:容总今天早上已经醒了……
  容政醒了?容政他妈的已经醒了?那刚才她又捶又打……
  天啊……
  顾半夏吓尿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瞧见助理上前轻唤:“容总。”
  她胆颤心惊,果然瞧见容政缓缓睁开了眼。
  顾半夏恨不得当场去世。
  助理许是见她呆愣在那里,扭头对她说:“顾小姐,你快来看,容总醒了。”
  顾半夏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心脏砰砰跳了两秒,硬着头皮上前:“容先生,你终于醒了,我好高兴哟~”
  容政表情挺淡,问她:“是吗?”
  完了,这语气,铁定不会放过她了。
  许是助理在此,容政没急着跟顾半夏算账,他让助理把这段时间积累的重要文件拿过来,助理关切:“容总,你刚醒,下半身还没知觉,医生说最好多休息。”
  顾半夏听到第二句,耳朵顿时竖起。
  容政挺倔,助理只好出去拿文件。
  房里只余顾半夏和容政,想到刚才对人又打又骂,顾半夏生不如死,她觉得这样僵持着,气氛只会让自己更尴尬,于是虚情假意地关心:“容先生,腿还不能动吗?”
  “嗯。”
  顾半夏忍不住挑眉,琢磨这不还是残疾人吗?
  嘻嘻。
  “你好像挺高兴?”容政看她,表情有点冷。
  顾半夏丧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老实:“没有啊容先生,我很难过,甚至想哭呢。”
  “是吗?我看你感觉想笑。”
  “……”顾半夏表情扭曲,“没有呢,我生来就是歪脸,嘴巴也不对称。”
  容政:“哦,那你挺惨。”
  顾半夏:“……”
  容政昏迷的时候,顾半夏像个大爷,容政醒了,她立刻成了孙子。
  似乎大家都不想理睬对方,初次相见,也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双双沉默了会儿,助理还不来,容政便说:“给我捏捏腿。”
  顾半夏:“……”
  都没知觉不能动,捏腿的必要性在哪里呢?
  不过有钱就是大爷,为了做个合格的情妇,顾半夏立刻就扑过去捏起来,捏了两下,还贴心地问:“容先生,舒服吗?”
  “没知觉的腿,你觉得舒服吗?”容政看她的眼神像看智障。
  顾半夏:“……”
  妈的,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腿没知觉,还让她捏个屁啊捏,狗日的,刚醒就这么难伺候,以后还得了?
  顾半夏很忧伤,十分怀念容政是植物人的样子,虽然白着脸阴森了点,但至少好相处。
  捏了几分钟,助理抱着一沓文件来了,两人一起将容政扶得坐起来,容政打开一份文件,看向顾半夏,“你不用上班?”
  他问得太突然,顾半夏舌头打结,“我把我开除了。”说完又纠正,“我得罪人,被开除了。”
  容政点头,“那就去容氏上班,小张,安排一下。”
  “好的,容总。”
  顾半夏眼睛一亮。
  是啊,容政是容氏的总经理,安排个人进去轻而易举,而且纵然顾父和顾小枫有再大的本事,只要容政不允许,谁敢开除她?
  她第一次发自肺腑觉得容政真心帅,特别是那句“小张安排一下”,像极了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
  第一次尝到有人撑腰的感觉,顾半夏甚为感激,正准备道个谢,容政挥挥手,“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呵呵,帅个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