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的誓言
  小兰接过钱少手里的砍刀,钱少深深呼吸,“也好,给我狠狠的砍,给我将他千刀万剐了!”
  “好!”小兰大喝一声,随即转身看着邵东,“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邵东。”
  邵东盯着她没说话。
  小兰露出一丝笑容来,“就你这样的角色,根本不配和钱少交手。能死在我手上,已经是你的福分。说实话,你还真是要好好的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的这两位兄弟早就死了。”
  邵东冷冷道,“让开,我不想杀你。”
  小兰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哦,难道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一击么,你似乎很有把握对付我?”
  邵东已不说话了,仿佛不愿意多浪费一丝一毫的口舌。
  唐七和胖三愣愣的看着邵东刚才所做的一切,每个人的眼睛都愣住了,然后两个人对望一眼,皆都露出微笑来。
  唐七微微道,“监狱里的那个东哥又回来了,我看着都是热血沸腾。只是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啊。”
  胖三也是笑了笑,但是脸上却始终带着一丝忧虑,“何止不是省油的灯啊。她也是一个炼气者,就算和东哥一对一的比对,东哥也不知道前途如何。江宁的高手真是繁多如星啊。东哥不应该来的,真的不应该来的。”
  唐七默默的看着邵东,然后又看着场外,这随意的一瞥眼,他就再也没有办法移开眼睛了,“喂,胖哥,你看那个女人。不是说就是你的那个仙女教练么?”
  “在哪里?”胖三一惊,转头看去,果然看到许玉青就站在场外的人群前方。虽然很多人,但是许玉青的穿着打扮十分醒目。胖三一眼就看到了。
  “还真的是教练……她也来了。难不成她是和东哥一起来的。”
  唐七虚弱的问,“你不是说那个教练十分了得么,有她在这里了,东哥可以无忧了吧?”
  胖三带着一丝狂喜,连声道,“嗯,没错,只要教练出手帮忙,东哥肯定可以无忧。别说是东哥了,只要她出手,杀死钱少岂非信手拈来?”
  唐七,“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叫她来帮忙啊。”
  胖三,“我喊不出来啊,嗓子都出血了。声音就只能这么大。”
  唐七,“……”
  ……
  小兰穿着长筒靴,赫然朝邵东猛的冲来,双手握着的砍刀狠狠的朝邵东正面竖劈下来,“喝!”
  “哐啷!”邵东举刀抵抗,饶是邵东这等境界的人,面对女人这拼命一刀,也是双手感觉几分发麻,更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喝!喝!喝!”小兰却是如母虎一般继续猛砍,穿着尖尖的高跟鞋的双腿也没有闲着,在猛砍的同时双腿也是一阵猛踹!这靴子的鞋跟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踢在地面上,硬是将水泥地都给踢出一个洞来,要是踢在人的身上,这简直没办法预料。
  邵东将其所有砍过来的刀都抵抗住了,也将她所有踢过来的腿避开了。遗憾的是这女子骤然发力的,邵东在仓促之下低估了她的能量,短暂的时间内有些仓促,一连在后退。
  周围的西装男见状士气高涨,大喊道,“砍死他,砍死她,好,打得好,踢得好,砍死她,踢残他。”
  小兰的腿法的确很不错。
  高踢、前踢、后踢、侧踢、摆踢、黄带连踢、后旋踢、旋风踢……腿法种类繁多,而且每一样都耍的十分到位。加上她的双腿很长,腿部力量很大。在熟练的腿法攻击之下,邵东仓促之下有点自顾不暇。
  特别她穿着的靴子,居然是连邵东手里的砍刀都砍不破。每每刀刃砍在靴子上都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碰!”
  小兰右脚蹬地,左腿屈膝上提,靴子对着邵东的脑袋一个横劈。邵东虽然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脑袋,但还是被重重的劈了一下。
  大力袭击,邵东猛的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体,脑袋嗡嗡作响,“好大的腿力,好熟练的腿法。这丫头果然是个练家子。刚才是我大意了。”
  钱少忽然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兰,打得好,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我就是喜欢看到这瘪三一脸委屈的样子。哈哈哈……”
  方才邵东在人民群众心中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硬汉,他们觉得邵东刚才那举动简直就是无人可挡。虽然人们嘴上没有为邵东呐喊,但是在心里面,他们还是在为邵东鼓舞呐喊的。
  甚至有些人都期待着邵东能够就这么将钱少那伙人给砍死掉。
  花桥街的人,特别是那些出门做生意的小商小贩都受到钱家的压迫和剥削,是的,就是剥削。甚至很多人去街道上摆个地摊卖几件计生床上用品都要受到钱家人的剥削。每一次被钱家抓到都要缴纳高昂的税费,如果不缴纳就会被殴打一顿,甚至手上的货都会被钱家手下的那些打手们烧毁破坏。如此景象,使得花桥街一带的小商小贩生活非常悲催,几乎都没有尊严可言了。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又不得不放下尊严去谋生。
  花桥街的人生活好不悲催,一开始的时候大家也都去反抗钱家的势力,但是所有反抗者都没有好下场,不少带头的人都被钱家的人砍死了。长年累月下来,反抗的人也就渐渐地少了,到了现在几乎没有人敢在花桥街反抗钱家了。
  一开始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但是看到邵东这么猛之后,他们内心那沉淀已久的热血和期待开始渐渐的涌现出来,他们从邵东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期待和呐喊,他们开始将邵东幻想成自己内心那个理想的化身,心中为邵东鼓掌助威,为邵东的一举一动担忧。
  到了后来,邵东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弦,正是这种群众心中压抑已久的期望重新在邵东的身上释放出来,所以他们才会故此关切邵东的一举一动。为邵东前进一步而欢喜激动,为邵东后退一步而忧虑担心。
  钱府是一个很大的宅院,几多弯折,几多庭院,几多下人保镖。
  庭院深深,大树林立,树叶飘飞。
  “呱呱呱……”几只鸭子还在旁边的池塘边上呱呱叫,两只公鸭子正在奋力厮杀,旁边坐着一只母鸭子,母鸭子很淡定的看着那俩公鸭子大家,呱呱几声,“呱呱呱……”
  好像在说,‘快打啊快打呀,谁赢了我就跟谁。’
  俩公鸭子也就厮杀的更加猛烈了。
  树底下,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打拳,打一种很慢很慢的拳,柔软缓慢,但是击拳的时候却十分刚猛硬朗。
  “啪!”拳头出击,筹集空气,不但打出尖锐的爆鸣声,就连击拳的地方都有一丝丝的烟尘在抖动。
  远看这个中年人就好像是在唱京剧,但是近看之下,却不难发现这个人的动作浑然天成,虽然缓慢,但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意境。而在中年人攻击出拳的时候,更是刚硬迅猛,委实骇人。
  正时候,庭院外有个西装男急匆匆的走来,远远的就大喊起来,“钱叔,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中年人仍旧专注于打拳,没有理会。
  西装男又大喝,“钱叔,钱少和别人打起来了。我们钱家的打手被打残了很多,那个人十分彪悍的说,钱叔你快去看看吧。”
  那个叫做钱叔的男子终于停了下来,“哦?有人敢在钱府的家门口闹事?什么人这么嚣张?”
  西装男气喘吁吁,“就是一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岁的少年,他的三个小弟被钱少抓起来了,那少年是来救他小弟的。现在和钱少干的十分激烈。我怕控制不住场面。”
  钱叔好奇的说,“哦?这花桥街居然有人如此嚣张,花桥街平静了很长时间,怎么还有不怕死的东西。快带我去看看。”西装男带着钱叔便匆匆前往钱府的大门口去了。
  来到大门口的时候,邵东正在和小兰猛干。
  钱府指着围墙内埋伏的很多枪手,“这些枪手是谁安排的?”
  西装男说,“是钱少安排的,为了对付那个少年。”
  “放屁!”钱叔大喝一声,“对付一个小少年就出动枪手,你还让周围的人怎么看我们钱家?你还叫我们钱家如何在花桥街一带树立威信?被人会怎么说我们呐,说我们钱家连个有用的人都没有,钱少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丢不起。都给我撤了。”
  “钱叔,这会不会不太好啊?这些枪手是钱少亲自安排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西装男迟疑了。
  钱叔大喝一声,“你特么不想混了是吧?听我的还是听钱少的?”
  “是,是,钱叔我这就去办。”西装男额头出冷汗,又道,“可是万一钱少告到钱爷那儿去怎么办?”
  “滚蛋尼玛的。”钱叔一脚踹在西装男肚子上,“给我去办就是。其他的事情干你鸟事啊。”
  “是是是是。”西装男飞快的从地面上爬起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安排了。
  很快就传来丛密的脚步声,显然是这些枪手都撤掉了,那西装男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钱叔身边,“钱叔,都撤了。我说是传你的意思,他们也都不敢说什么。”
  “嗯。”钱叔很是满意,这才转头远远的看向场中。见得邵东和小兰猛干,钱少微微皱起了眉头,“嗯?居然能够挡得住小兰的攻击?”
  西装男好奇问道,“钱叔,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少年身手似乎很不一般呐?”
  钱叔微微点头,“至少是气内巅峰境界,暂时只能看出这些。小兰可都是气外初级,他居然都能够勉强抵抗的住小兰的腿法,委实有两下子。难怪有胆量敢在我钱府闹事。”
  西装男,“钱叔,你要不要去帮忙?”
  钱叔摇头,“不急,先看看再说。这个人小兰足够应付了。不过倒也没有白来一趟,至少可以看一场好戏。哈哈哈……”
  西装男看着钱叔那一脸兴奋的笑容,不由感觉到几分失望。但是也不敢说什么。
  ……
  邵东被小兰的长腿劈中脑袋后开始重视这个女人了。他努力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快清新过来,同时邵东运气想要进入大脑调息这冲击,但是级别不够,气无法进入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