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活了
  锉掉枪口上的准星,套出丝扣,寻了一些零件,用医用吊瓶口上的橡胶盖做成简单的消音器,用橡胶的弹性封合来减小枪口的火焰和音爆声,只是用了几个小时功夫,两支盒子炮上都安上了八厘米长的消声器,还有两根备用的,因为这种简易的消音器质量太次了,打上几枪估计就要废掉了。
  带着做好的装备,李斯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将盒子炮一横,啾啾的就打了十几枪寻找枪感,虽然盒子炮使起来与李斯从前那柄柯尔特手枪有着天地之差,在设计上,盒子炮拿在手里又不舒服,但是几乎通晓国内外所有轻型武器的李斯很快就把枪感找了回来,命中率高得吓人。
  将枪在手上转了几个圈子,插进腰间,长衫一抖,将枪盖住,李斯的嘴角显出几丝冷笑来。
  “客官,您是看病还是抓药?”春仁堂的小伙计在李斯一进门的时候便迎了上来,李斯这身装束在这个时代绝对只有富裕人家才有得穿,一般小康之家能穿上机器提花的粗布都算不错了。
  “抓药,不过我要先请教一下老郎中,因为我要抓的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李斯晃了晃手指头。
  “好咧,坐堂一位……”小伙计拖着长调叫了一声,看病的人不多,几分钟就轮到了李斯。
  “嗯?”坐堂的老郎中皱了皱眉头,雪白的胡子微微一抖,抬头看着李斯。
  “小伙子,你身体强壮,无病无灾,消遣老夫不成?”老郎中一双精亮的眼睛看起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我不是看病,只是想向老郎中问一种药。”李斯笑道。
  “什么药?”老郎中扶着胡子自信的问道。
  “一种异味不大,不过吃过之后,却让人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李斯问道。
  “嗯?”老郎中盯着李斯的眼睛,一脸的不满,光听这种症状,就让人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莫非此人是恶徒?
  李斯回视着老郎中,眼神清亮,毫无一丝的愧疚之意,老郎中突然笑了,眼睛向李斯的腰间瞄了两眼,李斯不由心头一惊,再看老郎中,又恢复了之前专业的郎中形像。
  “在此稍等,这药比较难做,半个时辰才能敖好。”老郎中笑咪咪的说道,拿过一张巴掌大小的小便笺,毛笔沾了点墨,稍一沉吟,刷刷的龙飞凤舞的开了一张药单子,李斯对书法稍有涉猎,可惜这草书却怎么也看不懂,老郎中已经拿着便笺向小伙计招了招手,小伙计利落的悄声跑了过来,老郎中将便笺交给小伙计,小伙计也不多言,拿着便笺便向后堂跑去。
  李斯就坐在凳子上等着,老郎中也不与他答话,有病人便号号脉,没病人便闭目养神,好似李斯并不存在一样。
  大约一个多小时,小伙计又跑了回来,一脸怪异的看着李斯,却把手上两个拳大的青瓷瓶交给李斯,李斯拔开裹着红布的塞子看了看,像墨汁一样乌黑的液体晃动着,闻了闻,没有太大的异味,反而有一股香气,这股怪异的香气让李斯觉得很熟悉,想了想这才恍然而悟,经过初步提纯的鸦片就是股子味道嘛。
  “二十块。”小伙计说道。
  李斯拿出钱来结帐走人,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两道目光在身后注视着他。
  胖胖的田中挥动着手上大铁锹,他不是在干活,而是在做菜,那边的饭团子已经蒸进了锅里,这边一口直径足有两米多的大铁锅里翻着鸡肉,两只刚刚抓来的大肥鸡,里头再塞上土豆青菜林林总总就是一个大杂烩,混合的肉菜香气让田中吞了口口水。
  正当田中琢磨着是不是偷吃几块的时候,外头一股浓烟涌起,稻草燃烧后那股味道涌入鼻端。
  “柴垛着了,柴垛着了……”外头有人大叫起来,田中大惊,万一厨房被烧了,自己第一个要被切腹,谁让他是这里的伙头呢。
  “八嘎……”田中大骂一声,扔下手上的长柄铁锹就奔了出去,十几个厨子忙着取水,几下子就把火给灭了,烧的是一个小柴堆,也幸亏如此,才没有引起大的反应,要是把宪兵引来,耳光是免不了的。
  田中骂骂咧咧的回了厨房,狠狠的吸了两下鼻子,这锅菜好像更香了呢,实在忍不住的田中捞起一块鸡肉来放进嘴里,三两下就吞了进去,非但没解馋,反而口水流得更多了。
  “中国厨子太差了,我田中才是天下第一厨师。”田中美滋滋的想着,先给中队长挑着鸡肉搬出一盘来,再把菜淘到大桶里,指挥着手下的小伙夫抬了出去,直到厨房没人了,几个叠起的蒸笼后,换上了一身紧身衣的李斯探出头来,溜到院子里,一头扎进柴草垛里,看了看手表,双手抱着肩膀,扭了下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李斯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下点毒药把这些日鬼子都毒死,只是一来毒药难寻,中医虽然不乏一些剧毒品,但是都是限制使用,而且多数毒药吃下去反应小,只有直接做用于血液才起作用,二来就是四处买毒药也太引人注目了点。
  今天可算是田中这个胖厨子最得意的一天,两大桶鸡肉杂烩吃得所有的鬼子兵眉开眼笑,每个人都要对田中竖起一根大姆指来,乐得田中绿豆眼都变成了芝麻眼。
  “田中,下次再做得这么好吃,我就去给抓个花姑娘回来。”一个鬼子挺着吃得溜圆的大肚子向田中摆手大叫着,晃当着身子迷迷乎乎的向营房走去,这饭吃多了,就有些困乏了。
  听着厨房这些鬼子谈论着菜如何的好吃,躲在柴草剁里的李斯冷笑了一下,罂粟这玩意可是相当不错的调料,在现代激烈的竞下,不乏一些饭店火锅店用罂粟杆或壳做调料,让人吃后回味无穷,不过要是吃多了,虽然一次不至于上瘾,但是困乏欲睡是难免的。
  在柴草垛里蹲了几个小时,天已经黑了,这年头天黑了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人都睡了,鬼子吃了这种加了料的饭菜后,值守的强挺着昏昏欲睡,不值守都钻被窝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让没睡的人更想睡,甚至站岗的直接一头栽倒大睡不起。
  “该干活了。”李斯喃喃的自语着,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翻转过来,却变成了黑色的隐身衣,一晃手,绑在小臂上的三棱刺弹了出来,握在微有弹性,吸汗附合手型手的把手上,起身扭了扭脖子,脖子嘎巴做响,此时的李斯,在黑暗中,两眼闪亮,冷笑着向厨房摸去,这几个伙夫都住在厨房。
  忽忽的呼噜声,还夹着梦话,嘀咕着好菜没吃着,李斯摇了摇头,这都他妈的要死了,还想着吃呢。
  李斯最大的手艺就是杀人,手向嘴上一捂,将脑袋向一侧一搬,三棱刺顺着脑后就捅了进去,李斯捅这地方是最制命的地方,苹果大小的一块地方,一刀下去,0.2秒之内就可以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一般是反恐狙击专打的地方,不过此时李斯却用上了,必须在悄无声息当中将所有的敌人解决。
  李斯这一刀捅下去,手下这个鬼子腿还没等蹬上两下就没了命,李斯一个个的摸过去,机械的重复着动作,不到一分钟,这一屋十几个鬼子都被三棱刺捅翻,脑浆混着脊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并没有多少血迹,那味道,非腥非臭,怪异之极。
  收起三棱刺,拿出小太刀来,顺着颈部的骨缝处划起了刀子,咕叽叽的血水喷射当中,十几颗好大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在李斯冷酷的眼神当中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人头组成的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