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案
  “就这点本事还当汉奸。”李斯摇了摇头,在七爷的身上又搜出一大把的银元来。
  “客……客……”精瘦的掌柜已经吓得一脸铁青,胆汁似乎已经逆行上脸了。
  “别急,我马上走。”李斯摆了摆手,手微微一甩,小指般粗的三棱刺出现在手上,一走一过,每个汉奸的身上都捅了一下,速度之快,让这些汉奸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还没等感觉到疼痛呢,身上便窜出一股股的血水来,李斯捅的都不是要害,但是三棱刺最大的杀伤并不是扎到要害,而是三棱形的切口无法止血,生生流血流死。
  几个汉奸死不死李斯已经不再关心了,没有专业的护理,专业的医护人员,像这种三棱刀口扎在身上,必死无疑。
  几刀下去,李斯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抗日,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做为中华儿女,无论是在哪个时代,这个时代与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是不是有关联,都抗定了,自己的梦想总算是实现,一身武力总算不再是为了钱而杀人,乱世,才是李斯这种人应该一展身手的时代。
  李斯不打算参加红军,也不打算参加国军,做为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加入纪律部队,只是限制自己的发挥,自己不应该无谓的死在阵地战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抗战,虽然纪律部队对李斯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怎么说,当年为了煅炼自己的本事,也在北美最大的佣兵组织地狱火里混过一两年。
  十天后,李斯从城北的铁匠铺里取了自己订做的东西,小小钢制卡片,银行卡般大小,精薄如纸,弹性极佳,十张叠起来才不到五毫米。钢片上印着三眼凶神,神象之下,用隶书刻着煞神二字,这是李斯当年做为杀手时才会使用的招牌。
  摸着光滑的钢片,李斯不得不为这个时代手艺人高超的技术喝采,当年用的卡片可都是用机械冲压,可是这完全人工打制磨成的卡片竟然比起机械冲压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老实巴交的铁匠推辞下,李斯还是给了他十块银元,李斯认为,铁匠的手艺值这么多的钱。
  “造孽啊,造孽啊。”从铁匠铺里出来不远,远远的围了一圈缩头缩脑的老百姓,抄着手一个劲的摇头,不时的还会再后退一些,远远的伸着脖子张望着。
  “怎么回事?”好奇心的驱使上,李斯拉了拉人圈后面的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人问道,中年人回头,用闪着异样神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李斯,李斯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怪异,可是却透着别一种华贵,能不华贵麻,这身休闲服好歹也花了一千多块,都是名牌。
  “这位爷,看您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还是别多打听了。”中年汉子说着,回头接着拉长了脖子向内圈张望着,脚下半开着步子,做着随时逃命的姿势。
  “怎么回事?说说。”李斯塞过一个从汉奸手上搜来的银元,中年汉子一愣,然后一脸的喜色,一块银元,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啊,中年汉子把银元拿起来,两指掐起,吹了一口放在耳边听了一听,立时点头哈腰。
  “这位爷,事是这样的,几个日本兵过河了,到咱这凤阳城来逍遥,看上老张家的闺女,几个日本兵闯进去了。”中年汉子连声说道,“爷是个富贵人,还是赶紧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几个日本人?”李斯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些冷漠得只会看热闹的老百姓向中年汉子问道。
  “四个。”中年汉子说道。
  正当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看热闹的百姓哄的一声散开,撒腿就跑,中年汉子也怪叫了一声,顾不得李斯,跑得飞快,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一圈足足近百看热闹的老百姓跑得就没了影子,只剩下李斯还在原处,看起来傻乎乎的。
  三个身穿着土黄军装的鬼子兵拎着帽子,两片屁帘晃当着扇着风,脸上红红的,额头上还有汗水,三个鬼子兵的后面是个日本浪人,踢踏着木屐,走起路来达达做响,腰带里带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
  四个鬼子笑闹着,没有多看李斯,带着一身的怪味从李斯的身边走过,李斯懂得日语,他们像是商量着要去不远处的得意酒楼吃饭。
  李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几个鬼子一眼,大步向那户人家走去,这户人家虽然房子院子都硕大,但是看摆设,也是穷苦人家,没什么余财。
  房门洞开着,一只穿着宽口布鞋的脚伸在门槛处,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股血腥气就让李斯时脸沉得要刮下霜来,跨进房门,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老汉横倒在门口,胸腹处有一个刀口,并没有多少血流出来,是被刀子刺中的内脏,内出血而已,长竹杆的烟袋锅折了,就挂在头上,老汉还保持着手伸向内室的姿势。
  李斯跨过老汉的身体,挑开内室那个蓝色的花门帘,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角处不停的颤动着,隐隐有要撕裂的迹象。
  内室是卧室,一个约有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被扒得精光,已经死亡,干瘪的胸脯头部被割了下去,两腿被向两侧掰得过了头顶,股骨头都被掰碎了,下身处被用刀子割开,与**连到一处,乌黑的血水和便液混在一起,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气味。
  老太太的身后,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头发挡着,看不清多大,但是从皮肤上可以看得出来,很年青,女子抱着老太太,光溜溜的坐在木床上,胸前滴滴哒哒的淌着血,丰满的胸脯被用刀子划成了四片,只连着皮肉还吊在身上,床上早被血水积满,女子就坐在血水里抱着死去的老太太,人变得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