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子
  江绘心上班之前先去别墅换了件衣服,众人打开门看到是江绘心后不由得惊讶,江绘心无奈的摇头,两天没回家,估计他们肯定认为自己死了什么地方了。
  她若是身由自己,怎么可能嫁到席家这种饱受冷眼的地方来。
  不过,她早年没有父母,早就习惯了在别人的冷眼嘲讽的夹缝中求存,就算再怎么不济,对别人的议论充耳不闻也是能做到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又回来了,难不成席先生真的对她有点好感。”
  “一个穷丫头而已,即便是对我们,也只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依我看啊,先生跟她结婚不过是拿来当找别的女人的幌子而已,听说她还是席老钦点的儿媳妇,也不怎么样嘛。”
  “行啦,别说风凉话了,赶紧去干活,等下被她听到就不好了。”
  “张嫂,怕什么,她的地位也不过如此,掀不起什么幺蛾子。”
  江绘心站在楼梯口,他们肆虐的程度总比她的忍耐度多一点。高跟鞋随着她抬脚落脚在地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响声。
  手里拎着席聂那件西服外套朝张搜走过去:“这件衣服怎么清洗张嫂明白吧。”
  张嫂一直照顾席聂的饮食起居,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衣服,再说这件衣服是意大利老裁缝手工制作,席聂本人也很喜欢。
  但现在在她的手里拿着,张嫂一时愣神。其他佣人见江绘心忽然这么嘚瑟,忍不住开口说教:“哟,这是谁家的大小姐,竟然……”
  “都给我住口!”张嫂忽然强硬刹住他们的威风,紧接着从江绘心手里接过衣服。
  “洗好以后我会放到先生的房间里,小姐吃过饭了吗,我刚刚煮了甜品。”张嫂显然比身后那些酒囊饭袋聪明的多,江绘心也没想做过多的为难。
  “不必了,张嫂的手艺那么好,我怕是来不及吃了。不过张嫂,我想除此之外你处理无用之人的手艺一定也非常漂亮。”
  张嫂微微欠身,送江绘心离开。
  身侧的佣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张嫂的态度忽然变得这样恭敬。只见她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刚刚谁议论的最凶,站出来。”
  一个中年妇女兴奋的举起手,看不透的她还以为张嫂要奖励她什么呢。张嫂摆了摆手:“跟我来把这个月的账结一下,你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对方顿时石化,周围的人也开始惶恐不安,这算什么!
  刚走了几步的张嫂转过来:“对了,以后不准在背后嚼舌根。假若被我听到一次就是这样的下场,绝不姑息。”
  打上车的江绘心顿时有些轻松,没想到只需席聂的一件衣服就能解决那么多的问题,早知道多用几次了。估计在她加班回来的时候没人敢不给她开门了吧。
  丁云跟往常一样站在部门门口等待迟到的‘幸运儿。’一只细嫩的手搭在手臂上,她转过头一看是江绘心像见了鬼似的想逃。
  不过她的力道对于大学四年一直在拳击社的江绘心来说,犹如蚂蚁。
  “丁主管,两日不见而已,跑什么呀,我还有事要向您汇报。”大家伙上班一般都是卡点,江绘心特地早来了十五分钟。她从部门门口拉着她穿过走廊,一路上没遇上几个人。
  但是遇上的人大都瞠目结舌,想跟又不敢跟,只是远远的张望。拉到走廊拐角处的卫生间,丁云奋力甩开她的手。
  “江绘心,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那件事就算你告诉席总只要我不承认,他就不会相信你,你跟我斗没有好果子吃的。我奉劝你……啊!”
  江绘心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瓶水,拧开瓶盖直接倒在她的头上,浇灭了丁云嚣张的气焰,到了最后江绘心生怕浪费似的在她头顶上控了控水。
  丁云那头细小卷构成的老土发型,全部湿了后像是顶了头方便面,滑稽的不像话,江绘心轻笑出声,丁云瞪大眼眸。
  “你在做什么!我要杀了你……”说着就向江绘心扑过来。
  由于江绘心灵活的躲开,导致她扑空,头差点撞到门上,虽然稳住身形双腿却跪在地上。揉着膝盖皱眉,一时半会很难起来。
  江绘心在指尖吹了口气,挑眉瞅她:“原来这件事真的不是席聂会意你的,,这么说我还是误会他了。不知道乔莹那丫头有没有将我的话转告你。”
  她走到她身侧蹲下,居高临下的看她:“如果没有我就再跟你说一遍,我待人如同一面镜子,在我这里映照出什么模样,我都会回馈出去什么,你对我做的那些,我自然也会加倍还给你。”
  丁云震惊之余也在恨自己不争气,又不是多痛怎么就站不起来,不能还手只能还手表现自己的愤慨:“江绘心!席总已经将你辞退了,现在你再猖狂也没有用!”
  “哦?是吗,可我记得席氏集团有不成文的规定来着,辞退员工必须在申请表上出现员工的名字,这违反规定的事我是记在你头上还是席总呢?”
  “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江绘心握手成拳,不想让丁云看出自己的紧张,但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她迅速出门,没错她是疯了,但也是被逼疯的好吗!
  时不时有好奇心十足的同事看过来,江绘心强撑移开墙壁,深吸一口气,仰首挺胸的走到人群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请问,人事部在什么地方?”
  他们不约而同的指着右边,江绘心松了口气,道谢后便朝人事部方向走去。她去要来自己的辞职申请,一刻不停的走到电梯口。正好撞上平日里给自己送一大推动作任务的女同事。
  今天她抱着的文件几乎挡住她的脸,而且顶层的文件摇摇欲坠,在它掉下来的时候江绘心眼疾手快的接住。
  “谢谢……”对方连声道谢在看到她的脸之后便噎在嗓子里,眼神有些错愕。
  “这些是给我的吗?”
  对方犹如被操纵似的点了点头,自打江绘心来了以后,丁云分配给她的任务就是每天从部门同事那里搜刮些零散工作交给她处理,大家巴不得来个这样的人。
  ‘零散’的工作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