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抹黑自己
  “小末,你带着再远出去转转吧。”
  “爸,我……”夏之末正要说不去,接触到她爸严肃的目光,认命的应道,“我知道了。”
  出了别墅,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一片朦胧月光。
  林再远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失笑,“小末,你不用勉强自己出来。”
  “我敢不听话吗,你没看我爸那眼神快要把我吃了。”当然她这是夸张的手法,可是她爸的用意是不是太明显,深怕全世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一样。
  林再远并排的走在她的身边,“夏叔也是关心你,等等我就送你回去。”
  “没事,走走消食也挺好的,林再远你别介意,我不是冲你发脾气。”夏之末想想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她爸一厢情愿,不能怪了人家。
  顿了顿,开玩笑的说道,“我爸他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而且你这么优秀,追你的女孩子肯定一箩筐。”
  林再远眼神微闪,“我没有女朋友。”
  “……”夏之末一下子不知道说啥,这家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可是要在直白一点,会不会显得她自作多情?
  人家都没说什么呢,她还在那里逼叨逼。
  只好转开话题说道,“你怎么想着回来了。”
  “嗯,有些事情是该承担起来了。”林再远怎么会不明白夏之末的用意,他只是装傻而已,家里的意思也是想让他接触一下小末。
  原本心里就不排斥,现在见面以后,发现她直率的性格比那些女人可爱多了。
  夏之末要是知道她故意装了一晚上的坏人,对方心里还觉得可爱,她肯定要怄死了,“你要没女朋友,我没给你介绍一个啊?”
  她心里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如意算盘,陈安然那货不是单身狗吗,看着林再远人模人样的,应该不算亏待了她吧。
  “一切随缘。”林再远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夏之末立刻不高兴的皱眉,“看来你眼光很高嘛,鼻涕虫。”
  “咳,咳,小末,你可以不要再叫我的外号了吗?”林再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哼,你本来就是啊,虽然你现在不流鼻涕了,可是难掩你的本质。”
  “好好,只要你高兴。”他无可奈何的妥协。
  夏之末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人是真没脾气,还是忒会装了,这样都气不走,“行吧,不是压马路吗,快点压吧。”
  说着快速走到前面。
  他们两个是纯压马路,一条路走到黑,有些地方还没有路灯,还得抹黑走。
  最后夏之末自己都有些装不下去,“那啥,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我再走。”林再远很有绅士分度的说道。
  她有些不耐的拒绝,“不用那么客气,我直走就到了。”
  “这么晚让你一个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也于理不合。”林再远看着斯文有礼,还是有他自己的坚持跟原则。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有些过分了,“好吧,那麻烦你了。”
  林再远把人送到家,看着她进去以后,才转身没入黑夜当中。
  她才刚进门,她爸就在那里问,“再远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夏之末一边拖鞋一边回答。
  “再远是个好孩子,能力好,待人有礼,又是我们看着长大,你现在都快二十五了,是时候找个人稳定下来了。”
  “爸,我是快二十五,不是快三十五,我不着急,你急什么。”她换上鞋,不情愿的走过去。
  夏东海脸色立刻变得威严起来,“别人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子了,你还一个人,何况你不找他,你要找什么样的人,不要老是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对你没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夏之末听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她没跟莫南尘认识的时候,她爸老是在她耳边念叨,找男朋友不要急,结婚更不要急。
  现在只要是个男的,她爸都能同意。
  夏东海被她敷衍的态度气到,“你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爸爸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脑袋瓜子根本玩不过人家。”
  “我从没有打算跟别人玩,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从她回来这么久,莫南尘一个电话都没有,她心里就有谱了。
  听到她这么说,夏东海心里稍有安慰,语气也慢慢缓和下来,“你明白就好,明天开始好好去公司上班,也是该承当起责任的时候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夏之末又想起那天莫南尘说要给她一个项目练练手的表情,心里还有些酸酸的不舒服感。
  食言而肥的男人。
  夏东海见她没什么精神,挥挥手放人,“行了,你先上去休息吧,再远是个好孩子,你也不要太抗拒,先尝试这接触,就算你不喜欢再远,原来那个小伙子也不错,你要喜欢带回来看看也可以。”
  “哦。”她知道她爸说的小伙子是韩愈,以前那么反对,现在为了阻止她跟莫南尘在一起都能同意。
  看来莫南尘在她爸心里就想一坨屎,可是莫南尘明明是那么强大的存在。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智商不够看不透吗?
  夏之末回到房间,往自己的公主床一躺,两只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在想莫南尘此刻在做什么。
  是在医院里陪着陆欣然呢,还是已经把人接回去了。
  她还领着证,当着正牌老婆,算不算被绿了?
  昨天还被人陷害,跟莫南尘翻滚了一夜,今天就断了联系,心里好像被分割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摸着胸口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烦死了,烦死了。”夏之末在床上翻滚着哀嚎,突然又坐了起来,喃喃自语,“对啊,我还没问他何舒念的事情呢。”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正当理由,从床上摸过手机,拨通了某人的号码。
  电话是打通了,还没响两下又被她挂了。
  “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