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的关心
  “咳,咳,妈呀,小末你这是要笑死我,继承我的遗产跟美人吗?”
  乔梓靳正看得津津有味,猛一听她的话,当时就辣的面红耳赤停不下来。
  “只要你记得写好遗嘱就好,美人就算了,我不搞玻璃碴子。”夏之末不忘回嘴。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燥的老脸一红,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什么,不要那么客气,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想伤口好了,想留疤,我不拦着你。”莫南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夏之末心里瘆得慌,连忙摇头,“我不想留疤。”
  她见到吃的就忘了身上有伤,还好莫南尘提醒。
  再一想他剥小龙虾的动作,还细心的过了凉开放在她的往里,她竟然有些心猿意马无法自持。
  默默在心里重复着,男色害人,男人都是毒物,男人都是鳝变。
  这才慢慢将失频的心跳降了下来。
  乔梓靳表示不服,“南尘,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待遇。”
  以前陆欣然都没有!跟小末相比,怎么的也是他们认识的时间长啊,他好心痛!
  竟然有一个见色忘友的朋友。
  莫南尘眼皮都没抬一下,“要我剥也可以,前提是你把手弄残了先。”
  “算了,我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他还是很爱惜身体,而且吃南尘剥的小龙虾,他总有一种会折寿的感觉……
  不一会儿,夏之末就到面前的碟子堆满了小龙虾的肉,颇有些受宠若惊外加心惊肉跳,不是她要阴谋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不会是趁着她不注意,在小龙虾里面下药吧,呵,男人果然就是毒物。
  莫南尘瞟了一眼一脸小心谨慎,目光呆滞的女人,淡淡道,“你以为盯着它,它就能活过来了?”
  “不,我就是觉得你这么辛苦剥下来的肉,我得瞻仰一下。”夏之末赶紧拍了一个马屁。
  可惜马屁似乎没拍到位,男人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难以揣测,“吃饭。”
  “哦哦,好的。”夏之末开始动筷子。
  这一小小的插曲过后,饭桌上安静下来,除了莫南尘跟乔梓靳偶尔几句学术上的讨论,再没说其他。
  全程听不懂的她,放开肚子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以后,骨头就犯懒,坐着都不想起来。
  要不是他们都吃完了,她还想再坐一会儿。
  “好饱,这家鱼的味道真是没话说,鱼处理的也很干净,我就说你请吃饭怎么选这种小门店,原来是胜在味道。”乔梓靳还有些回味无穷。
  “怎么以前,不见得你带我来。”太不够意思了。
  莫南尘懒懒的说道,“就没想过带你来。”
  所以今天是特意带她过来尝鲜的咯?夏之末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再来几次,她觉得自己非要的心脏病了。
  赶紧将脑子里不应该出现的想法挤出去,比如多想想还在医院里的陆欣然,再想想他们之间的密切关系。
  心跳不仅降下来了,还有些骤停的现象。
  果然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莫南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乔梓靳气的哇哇乱叫。
  莫南尘睨了夏之末一眼,淡然道,“不会,而且蹦跶的很愉快。”
  怎么听着好耳熟啊,夏之末一脸心虚,好像她跟韩愈争吵的时候说过,可是那时候他会在吗?
  眼看快到医院了,夏之末打住脚,“那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上班吧。”
  “好,记得明天来……”
  “我知道,来换药嘛。”夏之末接过乔梓靳的话。
  “你知道就好。”
  莫南尘点了点下巴算是回应。
  等人一走,夏之末努了努嘴,嘀咕道,“什么人嘛。”
  还跟她傲娇上了!
  她是准备伸手拦车,手机却传来一阵短息呼的声音,夏之末习惯性的点开看了一眼。
  ———小末,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署名,陆欣然。
  她们这都是说好的吗?一个聊聊,两个聊聊。
  夏之末内心是拒绝的,但脚步还是不自觉的往医院内走去。
  算了,迟早都要见面,逃避也没用。
  这个时间莫南尘应该是在休息室吧,还好他们先走了一步。
  回到六楼,夏之末直接敲开她的房门。
  “小末,你来了啊。”陆欣然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并未多惊讶。
  夏之末顺手将门关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嗯。”
  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单独碰面,却是第一次心照不宣。
  陆欣然热情的说道,“小末,过来坐吧,桌子上那些吃的,都是南尘送过来人的,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正好你来了。”
  “不用了,我刚吃饱过来。”她怎么会不明白陆欣然含沙射影的话。
  这是在提醒他们的两个关系有多密切吗,其实陆欣然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她对他们两个根本造不成威胁。
  陆欣然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小末,对不起,我骗了你。”
  “什么?”夏之末对她这么突兀的开场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其实跟南尘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
  “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莫南尘只是……”夏之末差点将假结婚三个字说出来,猛然间想起莫南尘交代她要隐婚,悻悻的收回了话。
  陆欣然眼中暗光一闪,转瞬即逝,假装疑惑的问道,“你跟南尘怎么了?”
  “没,没有,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心里喜欢的人还是你,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望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夏之末还是很有负罪感。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舍命救一个人。
  “是吗?”陆欣然脸色豁然一喜,但很快又松懈了下来,“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南尘也很在乎你。”
  “误会,全都是误会,我跟莫南尘是有点利益关系,你也知道尚品的工程,莫家是大头。”
  要是陆欣然直接质问谩骂,夏之末心里或者会心安理得一点,但面对一个说话柔声细语又温柔善良的女人,她真说不出那些难听的话。
  而且要是莫南尘知道她气到了陆欣然,指不定会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