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顾子参将温氏二人送走，今天本来就是温婉之临时起意过来拜访，他也没有多少准备。
  关上门，他又兀自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回头只是出声。
  “出来。”
  原来他真的看见了。
  白凛特别自觉地打开了隔间门，要解释的时候却支支吾吾：“顾总，那个，我……”
  怪不得刚才全程顾子参都是面对着他这边，强迫温氏兄妹背对着楼梯隔间，就不太可能发现白凛。
  “下次要藏，就藏在背光的地方。”
  还真是够蠢的，要不是他打掩护，温婉之当场就能把白凛拉出来杖毙了。
  “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总不能这样出去吧？”白凛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捏着衣角有些为难道。
  顾子参没出声，确实是他没考虑到。
  给白凛指出了洗衣房的位置，顾子参想了想又将他叫住。
  “过几天组合出道，我会出席，到时候联系你。”
  白凛换回自己的衣服，有些恍如隔世地抱着药从后门打车走了。
  顾总居然没有因为偷听商业机密而惩罚他，白凛心中暗喜，可能因为顾子参现在已经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别墅中，顾子参在烟灰缸中按灭了烟蒂，有些不耐地用手按住了额头。
  他脑中又浮现出昨天看见韩思楠和白凛在一起谈笑聊天的亲密模样。
  等这次协议达成，他就放手。
  否则等晚了，他怕会改变决定。
  【攻略对象进度+10%，实时进度45%】
  白凛在出租车上，莫名其妙地又增长了进度。
  ——
  虽然白凛翘了半天的班，但韩思楠贴心地随机应变替他请了病假，因此教练也没有过多责罚。
  韩思楠见他回来，也不责问白凛上午做什么去了，只是冲着他笑，笑得非常甜。
  【他正在想着怎么周末把你勾到宾馆去毁个粉身碎骨。】
  系统爸爸友情提示，白凛瞬间把刚才觉得韩思楠会改邪归正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这几天，他的舞蹈功底当然不可能有什么突飞猛进的进步，毕竟天赋摆在那里，白凛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随着出道日期的逐渐逼近，他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段时间，教练将他们的手机都收走了，白凛不能通过那个叫做微博的东西知道这些天的热搜，也再也没有见到顾子参，他疑心出道那天到底有什么“好戏”需要他的参与。
  出道那天，基地所有人都起得很早，他们要前往舞台，白凛睡得迷迷糊糊跟在队伍最后。
  不得不说这支还没有正式出道的v-team已经拥有了天际之前积攒下来的诸多粉丝，即便保安拦着两侧还是挤满了各色灯牌。
  “白凛！”
  他才刚刚走出基地，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白凛下意识地转头过去，一只鸡蛋正中红心，砸在他鼻子上。
  真是草了，怎么鼻子总是这么倒霉。
  白凛愤怒地盯着那颗鸡蛋丢过来的方向，没想到下一刻是更多的垃圾和脏东西往他这边乱丢。
  “走后门的家伙，对不起哥哥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