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教父大人的约定
  顿在门口处,沈轻眉傻傻地望着那个笼罩在灿烂光晕中的男人,几乎在刹那间被夺走了呼吸。
  太美了,连背影都这么美,还叫别人怎么活?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缓缓回过身,不苟言笑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淡漠而凉薄,却丝毫无法掩盖他的绝世风姿。
  这样的容貌,就算是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一样可以让千万男女为之疯狂。
  “第九十九个任务,完成了?”
  寒凉的声色像是在冰水里过了一遭,无悲无喜,无愠无怒,却同时又捎着撩人心弦的磁性,一下一下击打在沈轻眉的耳膜,心尖。
  “嗯,贝利尔死得很透,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了!”
  被教父大人那抹仿佛能看透人灵魂的目光一烫,沈轻眉立刻回过神来,迅速收起看向他的贪婪视线,垂头收腹,两腿并直,恭谨地汇报战果。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为了防止把宝贝弄丢,沈轻眉特意将那枚从克朗木齐山庄的密室里找到的翡翠戒指套上银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除非她死,否则不可能有人将其从她手中抢走,“这个戒指贝利尔藏得很隐秘,加了不下十道防护,其中有三道指纹,三道瞳孔对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骗他进的密室……”
  “嗯,做的很好。”
  教父大人点点头,却没有急着要戒指。
  他今天的着装跟平素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习惯性地穿得整齐,上身是暗蓝色的衬衫,吓身是米色的长裤,裤脚紧紧包裹在最喜欢穿的马丁靴里,整个装扮干净利落,非常的俊酷。
  沈轻眉从脖子上摘下戒指,扯出链子抬手递了过去。
  “就是这个,您要不要检验一下,是真是假?”
  royi款步走了过来,厚重的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轻巧得像是猫在走步一样。
  沈轻眉抬眸看着他,目光贪恋地游移在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不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像是画师用工笔描绘出来的眼睛,连卷长的睫毛都让人惊叹不已,看着那张脸,大概所有人都会生出那样的感受——
  只要他肯对你笑一次,就是赴汤蹈火,万箭穿心,被一脚踹入阿鼻地狱也心甘情愿!
  走到沈轻眉跟前,royi伸手接过那枚传说中拥有魔力,被奉为无价之宝的翡翠戒指,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眼。
  戒指很精致,巧夺天工,对着白光可以隐隐看出东方民族古老图腾——凤凰的形状,首尾相接,展翅翱翔,像是随时都可能会飞出来一样。
  沈轻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巧的翡翠戒指,只知道这玩意儿价值连城,很多贵族巨富都想得到它。
  但是教父大人并没有特殊的收藏癖好,对首饰之类的东西更无贪求,对他来说,真金白银,或者军火毒品,都比这些收藏品要来得更加有吸引力。
  所以她很好奇,这次教父大人指定要她弄到这枚戒指,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对着阳光看了一阵,royi即便收回了手。
  “是真的。”
  沈轻眉暗自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早就确定那是货真价值的戒指,但在没有得到教父大人的肯定之前,心里总忍不住会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搞砸了他交待的任务。
  royi捏着戒指,回眸瞥了一眼沈轻眉,忽然拉起她的手腕,摊开她的五指,将翡翠玉戒轻轻套在了她右手的食指上。
  沈轻眉受宠若惊!
  “royi……”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教父大人便淡淡地打断了她。
  “这枚戒指你先帮我保存,放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这个凤形玉戒其实是枚对戒,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龙形玉戒,至于我为什么要找这对玉戒,等拿到了那枚龙形戒指,我再告诉你。”
  “嗯……”
  沈轻眉弱弱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对于教父大人的想法和谋算,身为一名下属,沈轻眉从来都只有执行的义务,而没有任何质疑与问询的资格,这次教父大人能够耐着性子跟她说这么一大大段话,已然是了不得的恩赐了。
  抬手摸了摸右手食指上圈着的翡翠玉戒,上面还留着教父大人的体温和特有的香味,沈轻眉抑制不住心跳加速,有种迫切的心情藏无可藏,匿无可匿。
  然而那话一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如果她真的那么说了,难保教父大人不会恼羞成怒,一枪崩了她!
  怀揣着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沈轻眉小心翼翼地微抬眼眸,用余光偷偷打量教父大人的神色。
  却见那个整整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素来冰冷的目光中似乎隐隐透露着几丝罕见的灼热,英俊的面庞上是好整以暇的表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锐锋利,反而在光线的照射下,显现出隐约的柔和……
  呃,这是幻觉么?
  他竟然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抗拒和愠怒……
  还是说,教父大人根本已经忘掉了他们当初的约定?!
  嗷呜!这可怎么办是好?她要怎么开口,跟他提那样的条件?
  沈轻眉不动,教父大热亦不动。
  沈轻眉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教父大人却是万年不动声色的冰山,如果给他一亿美金,他估计可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你三天三夜。
  比耐性,沈轻眉绝对不是教父大人的对手。
  他不说话,沈轻眉完全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只在他那平静的注视下,觉得脸颊越来越烫,越来越烫,险些自己把自己给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