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冥若心回宫
  楼雨歌听到君墨染的话,就像是听错了一样,睁大了眼睛,看了君墨染一眼。
  君墨染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留下。
  有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诺!”
  “谢皇上!”
  冥若心看着君墨染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侍卫已经站到冥若心的面前,“瑾贵妃,让属下护送你回宫。”
  冥若心淡淡的点头,随后又看向君墨染,行了一礼,“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告退了,祝愿您们能够有个好梦。”
  就这样,冥若心在侍卫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往外边走去了。
  经过玉竹的身边时,紧握着的五指给玉竹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只有玉竹一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冥若心在叫她不要担心,她在告诉她,只要她冥若心活着,她就绝对不会丢下她玉竹。
  玉竹心中感动,眼中泛红。
  这个世上,阶级分布太过明显,贫富差距也很明显,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太不平等。似乎出生高贵的人无论对出生下贱的人做什么都可以被人原谅,可是在冥若心这里,她从来都是待人平等。
  她跟着她这么多年,可是冥若心从未将她当做下人看过,更未想过抛弃她。
  唯一要赶她走的时候,目的都是为了她好。
  遇到了这样的主子,玉竹又怎么能够不感动?
  “皇上,您就这么放瑾贵妃回宫了?”直到冥若心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楼雨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说道:“若是瑾贵妃逃了,该如何?”
  楼雨歌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君墨染却没有理会她丝毫。
  “好了,各位都退下吧。”君墨染看着大殿中被他的皇后请来的这些人,吩咐道:“将军府的事情,明日再说,今日夜深了,朕也乏了。”
  大殿中坐着的大臣听到君墨染的话,立即起身,齐齐下跪,“微臣恭送皇上,望皇上保重龙体。”
  “恭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保重凤体。”
  君墨染深深地看了楼雨歌一眼,站起身来,走下台阶,走出典雅宫,往清居殿走去。
  楼雨歌见君墨染都走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典雅宫门口的时候,深深地往里看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大步往君墨染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大殿中的人见皇上和皇后都走了,这才站起身来,一个个的往外走去。
  以往的皇宫在这个时候早就禁止外出了,可是今日却是不同,可以随意进出宫门。想着今晚传遍了卡京的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一个个的都结伴而行,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灭掉的人和家族。
  而所有人走完后,玉竹和无忧二人则被侍卫押到了天牢。
  一路上,玉竹的目光落在无忧的身上,没有移动分毫。
  她就说主子怎么从来都没有刻意亲近一下无忧,甚至不准她走进内殿半步,原来主子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却碍于自己的面子,一直都将她留在身边。
  穿过幽暗的地牢通道,侍卫将玉竹和无忧扔进了牢房。
  “咔嚓!”一声,锁落上了。
  一个人在左边,一个人在右边,没有被关在一间牢房,却被关在了对立面的牢房,就像是注定她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一样。
  “这两个人都是重点犯人,你们可要照顾好了,千万不能让人给劫狱了,更不能让她们死掉了,知道吗?”侍卫唤来了守牢人,神情严肃,“若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出事了,这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受得住的。”
  “是,是是……”守牢人连连点头,“大哥您就放心吧,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她们既然进了这牢房,我自然会保住她们在牢里的安危。”
  “嗯,最好是这样,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侍卫说完,转身往牢房外走去。
  “是,大哥你慢走!”
  直到侍卫走远,守牢人都还一阵点头哈腰。
  等到牢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确定脚步声已经彻底消失了,守牢人这才在牢房的左右看了一眼,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要惹事,听到没有?”
  守牢人说完,还恶狠狠的对着牢房踹了两脚。
  不过他踹了应该就后悔了,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疼得他咬牙切齿。
  随后,灰溜溜的离开了玉竹和无忧二人的视线之中。
  死一阵的寂静,玉竹的视线依旧落在无忧的身上。
  性子也一向冷淡的无忧有些经受不住玉竹的打量,那目光好像是在说她无忧欠了她玉竹什么东西一样。
  可是,无忧觉得她并不欠任何人。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最后,还是无忧败下阵来,看着玉竹问道:“你不要用这样怜悯又气愤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就算你这样看着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听完无忧的话,一向清冷的玉竹突然轻声笑了。
  无忧见玉竹满身的鲜血,身子连站久了都有些问题,脸上还能够露出这样淡定从容的笑容,脸上露出嫉恨的神色。
  “你笑什么?你都快死掉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无优说完,似乎是嫌这点对玉竹的刺激不够,于是继续说道:“玉竹,你不要企图冥若心能够救得了你,她现在是自身难保,连自己都救不了,你就不要妄图她能够救你了。准确的说,从明天起,她应该就会到牢房来陪你了。毕竟,你是她的人,你出事了,她还能够独善其身吗?”
  玉竹听到无忧的话,脸上并没有像无忧想象的那样露出慌张的表情,只是依旧冷漠的看着她,目光中的打量让人不寒而栗。
  好半响,玉竹才开口说道:“无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主子的?还是说,你从最开始就是个间谍?”
  玉竹的话说得十分犀利,她没有问无忧为什么要背叛冥若心这样愚蠢的问题,而是直切要害。
  玉竹的话一出,让无忧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