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禁足
  还真是搞笑!
  亏得她还以为……
  楼雨歌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帝王之爱,果然不长情么?
  楼雨歌敛下眼底的神思,坐起身子,看着君墨染,一字一句的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皇上打算处置臣妾吗?”
  楼雨歌这傲然的性子,迷了君墨染的眼睛,他仿佛又看到了初见她时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问他的,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有那么一瞬间,君墨染的心软了下去。
  可是想到冥若心那张清冷的脸,君墨染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一国之君,做事情不能偏颇得太厉害,将心软给收了起来。
  “朕只想听实话。”君墨染冷冷的说道。
  正应了床上一面,床下一面。
  这才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刚刚还在跟她楼雨歌翻云覆雨的君墨染,说变就变了。
  楼雨歌见君墨染一副不得到真相誓不摆休的样子,脸色惨白一片。
  “那如果臣妾说,就是臣妾干的呢。”楼雨歌抬眸看向君墨染,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又将臣妾关进冷宫么?”
  君墨染对楼雨歌的话置若罔闻,只听到了那句就是臣妾干的。
  “果真是你?”
  君墨染的眼底掩不住的失望,看着楼雨歌的眼睛里,闪现的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冷漠。
  “对,就是臣妾。”楼雨歌见君墨染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心中压抑的怒火渐渐地燃烧起来,“臣妾不明白,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皇上你为她这般!”
  “啪!”
  君墨染听到楼雨歌诋毁冥若心,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楼雨歌的脸上。
  君墨染打完,两人都震惊住。
  楼雨歌捂着被打得有些发肿的脸,侧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君墨染。
  “皇上,您竟然为了瑾贵妃扇臣妾耳光?”楼雨歌的眼中含着泪水,全部都是对君墨染的控诉。
  君墨染也是一怔,看了看给了楼雨歌一巴掌的手,眼中的灯火闪烁不定。
  他收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楼雨歌,“皇后,你太放肆了!瑾贵妃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对待她。”
  “臣妾对待她费尽心机?”楼雨歌冷冷一笑,“皇上您说是为什么?”
  “她抢走了皇上对臣妾的关爱,抢走了太皇太后对臣妾的喜爱,抢走了所有人的关注,您还给了她协理后宫之权,让她见到本宫不用行礼,皇上您自己说臣妾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君墨染被楼雨歌一席话说得十分震惊,他只是做了他觉得应该那样做的事情,没想到在皇后的眼里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从始至终,君墨染都不认为他自己有错。
  “你嫁给朕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朕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君墨染沉声说道:“朕给你无尽的宠爱,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你还想要朕怎样?”
  “呵呵……臣妾要皇上怎样?臣妾只是想要皇上的心,只是想要皇上只爱臣妾一个人而已。难道臣妾这样做有错吗?”楼雨歌怒吼道,“她冥若心凭什么来跟臣妾抢原本属于臣妾的一切?”
  “你住嘴!”君墨染简直忍无可忍,“瑾贵妃她生性不争不抢,何来与你抢一说,明明是你出出与她为难。从她刚刚到临沧开始,你就派人在路上暗杀她,后来又是诬陷,现在又是刺杀。”
  “朕可以对你的许多行为视而不见,不代表朕真的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将朕当做傻子吗?”
  楼雨歌被君墨染吼得愣住。
  她嫁给他这么久以来,君墨染何曾这么凶过她?现在为了冥若心那个贱人,竟然还打了她!这口气,无论如何,她楼雨歌都咽不下去!
  “你每次惹了事情,朕都将她压下去。你犯了再大的错,朕也原谅你,朕想着总有一日你能够真心改过,重新做人,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简直就是死不悔改!”
  君墨染怒极,“这件事情,朕再也不会为你兜着,莫河统领在彻查此事,若是查到了你的身上,到时候不要怪朕!”
  君墨染说完,甩手走出椒房殿。
  楼雨歌愣愣的看着君墨染走出椒房殿的背影,眼底的怨毒越加明显。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过着如此压抑的生活?凭什么她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活着?她就是讨厌冥若心那一副冷冷清清却又高傲无比的性子,就是想要弄死她,怎么了?
  楼雨歌的心里完全已经达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只是她自己却全然不知。
  “冥若心,本宫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楼雨歌狠狠地咆哮道:“不弄死你,本宫誓不摆休!”
  君墨染走出椒房殿后,传令将楼雨歌再次禁足。
  宫中的风向一下子就又变了,大家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大家都知道楼雨歌这是又惹怒了皇上,又失宠了。
  小冉听到林公公传来的圣旨,紧绷着的一根弦又断掉了。
  “楼雨歌啊楼雨歌,你可真是愚蠢,好不容易盼来皇上,你怎么就又将皇上给惹怒了?”小冉心中暗自想着,看着林公公刚刚传来的圣旨,一时间不敢走进椒房殿。
  若是她拿着圣旨走进了椒房殿,等待着她的肯定顶是楼雨歌的一顿狂风暴雨的谩骂。
  楼雨歌再次被禁足的消息传到典雅宫,冥若心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回应。
  后宫那些摇摆不定、不知道该靠向谁的妃子,这下子看清了形势,觉得楼雨歌就算是再翻身,也不可能翻身得比冥若心还得宠。
  于是一众人跑来典雅宫的门口,想要进去巴结冥若心,可惜全部都被拦在了典雅宫门外。
  这些妃子见没有人能够进得去典雅宫,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附上典雅宫这棵大树,也就全部散掉了。
  在皇宫的冷宫深处。
  一个穿着锦衣华服官袍的男子站在竹林中间,身后跪着一个黑衣人。
  “主子!”
  华袍男子没有回头,只是问道:“如今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