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
  美女同事司思也插言说:
  “你们男生还好,我们女生呢,整天熬夜写报表,跑客户,又要经常陪客户喝酒应酬,压力大不说,自己还没结婚,光这三年多的时间,我就觉得自己黑眼圈也出来了,皮肤也暗黄了,原本一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一个二十多岁水灵灵的小姑娘,生生的被耗成了一个黄脸婆!”
  简路特意避开众人谈论的话题,对年培粲说:
  “听说年部长到雷总裁那里,申请到年假了?”
  年培粲点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雷总申请年假。”
  简路摇头,叹道:
  “年部长和嫂夫人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毕竟咱们平时的工作繁忙,一时照顾不周,冷落了家人也是常有的事。”
  年培粲苦笑道:
  “我其实挺佩服你,为了努力工作,可以全然不顾的放弃自己的生活,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上,甚至为了工作一直坚持单身。”
  简路笑叹说:
  “我今年都31岁了,到了这个年纪,谁还不想能成个家,让自己能在他乡有个根。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忍心让我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在家里苦苦等待,甚至一个星期都见不到几次面,说上几回话。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还没聊上几句,又要被24小时随时待命的公司临时事务打断。
  对于一个会经常出差,工作时间不定的我来说,不成立家庭才是对对方的负责。更何况,让我放弃我的事业来成全我的婚姻,我又做不到。所以只是故作潇洒的投入工作中,期盼有一天能真正的出人头地,拥有足够的资本,来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听到简路的话,年培粲等人都沉默了一阵。
  仿佛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了太多,又或许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司思打破有些压抑沉闷的气氛,举杯笑说:
  “今天是庆祝简副部长升职的好日子,干嘛说这些不高兴的,再怎么样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如该放松就放松,该找点乐趣就找点乐趣!来,让我们举杯再次庆祝简副部长升职!”
  众人举杯庆祝,开怀共饮。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小丁和小贾就借故先后离开。
  年培粲因为心中一直记挂着妻子潘媛和女儿团团,又感慨着世事无常,所以喝了几杯酒,就醉了。
  “年部长!年部长!”女同事司思推了推喝的有些不醒人事的年培粲。
  司思笑着对简路说:
  “年部长喝醉了!”
  “既然年部长醉了,我就找代驾送他回家吧。”
  简路说。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住的离年部长的家比较近,一会儿我就打车一直将年部长捎回去。”
  司思自告奋勇地说。
  简路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之处,点头道了一声好。
  简路找了代驾回家,而司思则打车送年培粲回家。
  然而,中途司思忽然改变了主意,擅作主张将醉酒的年培粲拉到了一旁的宾馆。
  这个聪明到狡猾的女人对曾经提携过她的年培粲倾慕已久,早就寻思着如何将年培粲从潘媛的手里撬过来。
  之前,司思一直碍于年培粲和潘媛的婚姻太过牢固,年培粲又对自己不咸不淡,可以保持着距离,司思无从下手。
  如今,得知年培粲和潘媛的婚姻出现了裂缝,司思刚好有机可趁。
  司思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运用好手腕,哪怕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也就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现在躺在宾馆大床上不省人事的年培粲就是她司思最重要的猎物,即使她得不到年培粲的人和心,也至少要得到他作为市场部部长手里的资源,让自己在职场上如鱼得水,让自己有足够的筹码能牢牢锁住年培粲,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
  司思想到这,来到床边,轻轻解开了年培粲的领带和衣扣,自己也换上了浴袍,躺在床上,用手机拍摄了自己与年培粲亲昵的照片,并将自己摆拍的照片一键发送到了年培粲的妻子潘媛的手机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潘媛就打电话给年培粲想要质问事情的真伪。
  最开始司思只装作不理,后来见潘媛一直打电话就索性按了接听键。
  “喂,谁呀!”
  司思故意问。
  “你是谁?!”
  潘媛在电话中质问说。
  “我?!我是年培粲的同事!”
  司思若无其事的说。
  “同事?原来你就是那个狐狸精啊!”
  “嫂子,说话可不能这么难听啊!”
  司思阴阳怪气的说。
  “我跟你这种女人犯不上口舌,你让年培粲接电话!”
  潘媛在电话那端霸气说道。
  司思瞧了瞧睡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的年培粲,笑说:
  “他累了,在床上休息呢!嫂子放心,有我照顾培粲呢,有什么事等他醒啦再说吧!”
  “你!”
  司思不等潘媛说完,就任性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一个蠢女人!”
  司思轻蔑的说。
  司思刚想放下电话去洗澡,不知什么时候年培粲醒来,一把抓住司思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年部长,你……你什么时候醒的?都没有声音,吓了我一跳。”
  司思五官僵住,强装作镇定的谄笑说。
  “作为一个经常喝酒应酬的人,你以为就凭你劝的几杯酒,我就会真的醉了吗?!”
  司思听着年培粲的话,不敢相信。
  “年部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劝你喝酒呀?!明明是大家在一起庆祝,都多喝了几杯而已。我见你喝醉了,又一时记不清你住在哪里,就好心把你带到宾馆来休息,你怎么能埋怨起我呢?”
  司思露怯的说着,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年培粲指了指司思裹在身上的浴袍,诘问:
  “你瞧瞧你现在穿的是什么!你还敢说你没有包藏祸心?”
  “我……我这是……”
  司思哑口,无言以对。
  “你还故意拍照发给我太太,让我太太还以你我的关系,想要离间我的婚姻和家庭!你如此算计设套陷害我,你居心何在?!”
  年培粲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