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夫郎定比你的幸福
  南奕其实是有些怪父亲的,若不是他将韩氏带进门,杜若又怎会被害死?
  只是如今父亲也已去世多年,再说这些便没什么意义了。
  若是自己当初再坚持一些,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南沚不屑地睨了南奕一眼,心中忽然出现三个字——古代女尊版的“妈宝男”?
  “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是护不住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的!”
  南沚这话不知是在说给南奕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论如何,乔昀都不可能是第二个南家正君。
  谁若是敢碰乔昀,南沚定会让她满门陪葬。
  只南沚现在还不知,南奕亦是没有放过韩氏,还有韩氏满门,一场屠杀后的大火,让整个韩家都化为了灰烬,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是我做错了。”
  南奕悔不当初,可是这又能如何?
  她一句对不起,便能换回杜若的性命吗?
  站在门口的乔昀听着南沚那句话,不由得扬起了嘴角,他相信,不论什么时候,南沚都是会护着自己的。
  拿着筷子走了进去,乔昀双手将筷子递给了南奕,又来到南沚身边。
  还不待乔昀开口,南沚便已经拉着乔昀坐在了自己身侧。
  接过乔昀手里的筷子,南沚夹起一个饺子递到乔昀唇边。
  “忙活一晚上了,你也吃一个。”
  乔昀耳尖一红,偷偷瞧了一眼埋头吃饺子的南奕,然后才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小口。
  “我再去炒两个菜吧!”
  乔昀挣扎着想要起身,南沚的亲身母亲来了,他总不能让人干吃饺子啊!
  “太晚了,不弄了,来一小蝶醋蒜就好。”
  南沚放开乔昀的胳膊,知道他脸皮儿薄,又想让她与南奕多说会儿话,才想着躲出去。
  可外头那么冷,南沚哪里舍得让乔昀出去给她炒菜,就在外屋剥个蒜即可。
  “好,我再去盛两碗饺子汤来。”
  乔昀轻轻应了一声,又匆匆走了出去。
  南奕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南沚的眼睛里满是打量,然后大笑起来。
  “你这是在教我要怎么疼宠夫郎吗?”
  “做我的夫郎一定会比你的幸福。”
  南沚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这一点母亲不如你。”
  南奕赞同地点了点头,最起码她就从未在自己的母父面前与杜若这般亲近过。
  若是当初她执意表现出自己对杜若的非他不可,后面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了。
  “所以我不想昀儿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南沚认真地说道,她知道南奕来的目的,她想带自己回京,可是南沚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虽然她并没有心中想象的那般讨厌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
  “可现在怕是由不得你了。”
  南奕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要想自己的女儿随自己回家,竟然还得靠那些个卑鄙小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沚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无论是谁,只要想碰乔昀,她南沚都不会同意,便是母亲也不可以。
  “你觉得我能找到你,那二房三房四房又岂会找不到这里?届时为了斩草除根,你以为凭借她们的手段,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南奕并不介意用什么手段逼南沚回家,当初不曾动那几房,是因为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贸然除了那几个,只会让外头人得利。
  如今既是已经找到了南沚,那那些个曾经参与过害死她夫郎毒害她女儿的人,便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南奕所说的,也正是南沚最为担心的。
  南沚倒是什么都不怕,但是她不敢拿乔昀来赌,便是一分的危险,她都不能让乔昀碰上。
  许久之后,南沚才开口道:“那你能确定,南家会护住昀儿吗?”
  南奕心头大喜,她就知道这个女儿聪慧,一点就通。
  好在她还有个软肋,此时的南奕心中对乔昀满是感激,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南沚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回南家了吧!
  “自然,只要你随母亲回去,南家所有的暗卫母亲都可以交给你。你要知道,便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都不及我南家百年积淀。”
  南奕最为后悔的,还是当初听了杜若的话。
  南奕出征前,要将自己的四个贴身暗卫留给杜若,可杜若担心南奕在战场上有危险,便死活不肯同意,最终,也只留了一个男子在身边。
  若是当初那四个人留在了杜若身边,今日的局势便也不会是现在这般。
  南沚沉思着南奕的话,久久没有回答。
  乔昀端着两碗饺子汤走了进来,见那母女二人都不言语,他忙又低着头走了出去,将自己拌好的醋蒜端了过来。
  “昀儿,去将那东西拿出来交给她。”
  南沚忽然开口,惊得南奕抬起头来,乔昀顿了顿,便走向那个破木箱子。
  当那一包东西出现在南奕面前时,那个一直脸上挂着笑的女人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身子微微颤抖,一双精明的眸子里也蒙上了水雾。
  “当年我离开时,你父亲亲自为你做的就是这件衣衫,这帕子……是她一直贴身带着的,从不离身。”
  看着那帕子上面的几个血字,南奕眼中闪过杀意。
  “好一个三房,倒是本将小瞧了她,隐藏得还真是好呢!”
  南奕一直怀疑是二房在南沚的饮食上动了手脚,被杜若发现,才惨遭灭口。
  不想竟是三房的栽赃陷害,如此看来,当初韩氏肚子里的孩子便也是她南安的了。
  南奕一直都在猜测那孩子的身份,她自认自己酒量不差,当时怎么就会着了韩氏的道儿?
  想来当初她被韩氏下了药,连动都动弹不得,又怎么会去碰那韩氏?
  韩氏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儿就不是她南奕的,而是别人的。
  如此想来,南奕才觉得自己当初一剑要了韩氏和那个野种的性命真是做对了。
  南安的阴谋未曾得逞,这些年来伪装成一副老实安稳的模样儿怕是也累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南沚重回南家,那几房又会是个什么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