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那么善良
  “清湖弟弟无需客气,咱们侍君是最善良的主子,能跟在侍君身侧,可是弟弟的好福气。”
  到什么时候,阿夕都不忘说自家主子的好,听得乔昀在一旁直摇头。
  清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阿夕的话。
  乔侍君是他见过最好的人了,温柔善良。
  清湖因祸得福,成了乔侍君身边的人,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南沚自是得知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奈何乔昀不说,她也不愿多管。
  不论哪一世,他总是那么善良。
  得知乔昀昨夜侍寝,林诺儿气得一晚上都没有睡,恨不得撕碎了乔昀才解恨。
  一向口齿伶俐的小何也不敢再靠近林诺儿,任是他怎么样都不会想到,乔昀的得宠还真是离不开他的功劳。
  “蠢货,一群蠢货!”
  一只上好的白瓷花瓶又碎成了无数片,整个延庆宫内人心惶惶。
  “雅君息怒啊!”
  小何跪在林诺儿脚边,忧心道。
  “息怒?哈哈……本君再息怒,乔昀那贱蹄子孩子都生出来了。”
  想到之前小何的话,林诺儿又踢了他几脚。
  “你还有脸说,当初不是你说的那乔昀一直都没有侍寝吗?怎么才过了这几日,他就爬上了皇上的床?”
  一想到乔昀成了皇上第一个男人,林诺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是他的,如今却被乔昀那个贱人抢了先,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小何揉着被踹疼的胳膊委屈不已,皇上的确是昨儿才宠幸的乔侍君啊,自己之前说乔侍君还是处子的时候,皇上并没有碰他啊!
  可是林诺儿此时哪里还会听别人的解释,说多了只会被打的更狠罢了。
  “本君倒是没瞧出来,一个卑贱的相府庶子竟有这般狐媚的功夫,倒是本君小瞧了他。”
  林诺儿恶狠狠地咒骂道,他一直以为皇上喜欢的人会是他,防着谢瑾素,盯着方慎言,唯独没将乔昀放在眼里。
  却都没想到,竟是这个最不起眼的人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雅君,其实这也算不得一件坏事儿。”
  小何爬起身,伏在林诺儿脚边,边替他捶腿边说道。
  “这还算不得坏事儿?你……”
  林诺儿抬腿又要去踢小何,小何却抱紧了他的脚腕,轻轻捏着。
  “雅君何需动怒,虽说那乔侍君得了圣宠,那不也就是说皇上并不是不能宠幸男子,有了乔侍君在先,雅君侍寝的日子不也就近了吗?”
  虽说众人不敢明言,但暗地里谁不是说皇上不碰男子。
  如今乔昀侍寝,便是说明皇上是可以与男子通房的,那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林诺儿动作一顿,盯着小何道:“你的意思是要本君去将皇上请过来?”
  “咱们公子有着与皇上自幼的情谊,皇上对您总是多看顾几分,您还怕日后不能压的过那人去?”
  林诺儿伸出一根指头挑起小何的下巴,嘴角缓缓勾起。
  “不愧是本君从家里带来的人,总是能说到本君心坎儿上去。”
  “更衣,本君现在就要去乾清宫见皇上。”
  不就是邀宠吗?不是只有他乔昀会。
  ……
  如寿宫
  “公子,您身子不适吗?要不要奴去给您请太医来?”
  侍儿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不由担忧道。
  方慎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听闻昨夜皇上召乔侍君侍寝了,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喜欢他。
  方慎言一直都想不明白,无论身份还是容貌,林诺儿和他都不逊色于乔昀,皇上为什么独独对他青睐有加?
  是真的宠爱,还是另有目的,方慎言实在是想不明白。
  可若不是宠爱至极,皇上又怎么会允许乔昀住进乾清宫?历朝历代也没有侍君住在君主寝殿的规矩。
  “延庆宫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不知为何,一直秉着事不关己原则的方慎言,现在会忍不住想要知道与皇上有关的一切事情,他想,他一定是魔障了。
  “听说今儿又砸了许多瓷器,延庆宫里的宫人都不敢在殿内侍候呢!”
  “唉!他不得宠,又何必将气撒到旁人头上。”
  方慎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皇上但凡不傻,就不会喜欢上那样一个跋扈的男人。
  这林诺儿也就是仗着出身好点,整日里在后宫胡作非为,早晚得被自己的愚蠢给害死。
  “那一位不是素来仗着自己位高一级,在后宫里横着走吗?”
  “位高又能如何,没有皇上的宠爱,便是坐上了君后之位也是白搭。”
  那乔昀身份虽低,却是皇上最宠爱的人,林诺儿拿什么与人家比?
  想到自己,方慎言不由得苦笑一声,他不也是一样吗?
  既无皇上的宠爱,又无与皇上青梅竹马的情谊,说起来,整个后宫中,最悲哀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公子这么好,皇上总会看见的。”
  “皇上眼明心亮,心里一旦装下一个人,旁人怕是再也不能入了她的眼了……”
  方慎言自小便是一个懂得认命的人,他虽被南沚的初见所折服,却也心知,爱上那个女人,定是个悲伤的结局。
  既是知道结局悲惨,索性就不要开始。
  趁着陷得不深,早些退出来才是。
  在这后宫之中,能够明哲保身也不是一件易事,但愿他的安宁不要被旁人打破。
  ……
  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乔昀便带着阿夕和清湖来到院中,想将那株扎进墙角的绿竹移到外面些。
  “哎哟!侍君,您瞧,这里躲着一只小鸟儿呢!”
  清湖毕竟是孩子心性,才不过半日的时间,便与乔昀亲近起来。
  看着缩在墙角的鸟儿,清湖不由得大喊出声。
  “哪里哪里?我瞧瞧……”
  阿夕迈着急促的步子小跑过来,将脑袋趴在清湖肩头,盯着墙角找那只清湖口中的鸟儿。
  一只毛儿还没长齐的小鸟被清湖一只手托了起来,那小鸟儿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儿,好似还不知什么是害怕。
  “许是它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若是家里人找不到它,定是要着急了。”
  阿夕抬起手犹豫着想要碰一碰鸟儿的脑袋,又怕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