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德行
一柱香后，体内那沸腾的血液和躁动的精神识海被安抚，身体机能没有任何损害。
冯老惊诧地看着她，那些老医师的神情更是震惊无比。
“幽小姐，那这是剑走偏招！”
北冥九幽勾唇一笑，“可是按照传统的疗法，不过是做得更完善而已，疗效并无更大改进，这是交流大会，我们应该交流的是治疗的新思想，而不是把前人的东西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没有新思想，交流大会只会止步不前，就是失败！”
声音掷地有声，一句话，让老医师们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一刻，北冥九幽不是晚辈，而是一位和他们平等的存在。
她凤眸中的自信，更是让这些老医师自愧不如！
云仙子完全被遗忘在了一旁，就连沈老也觉得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冯老的徒弟就是守旧一派，还沾沾自喜。
冯老面如死灰，他已经预计到了自己徒弟的失败。
一番交流过后，众位老医师意见一致。
“幽小姐另辟蹊径，并且有一定的理论依持，当为此次交流大会第一！”
冯老面色灰败，特别是在沈老头投来得意的目光之后。
他又输了！
输给沈老头也就算了，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即使拿了第一，北冥九幽依然不卑不亢，神色淡定从容。
“等等，医圣大人，你的丹药呢？”众人正要恭喜，云仙子忽然开口。
众人朝那张桌子看去，桌上那一瓶丹药果然不见了，众人脸色一变。
“我有办法把丹药给找出来。”云仙子又道，闭上了眼睛在众人中间游走着。
那认真的模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最后云仙子停在了北冥九幽面前。
她指着北冥九幽的衣裙一处，“那玉朱丹就在你身上！”
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扬起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仙子。
云仙子有种被看小了的愤怒，很快又变了颜色，一脸的愤慨，“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自认实力不够，不知道能否取得第一又想要玉朱丹，也不能做这种偷窃行径吧？”
她指责道，怒气冲冲。
北冥九幽把丹瓶从那处取了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众人哗然，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的，这会儿却是没有丝毫怀疑！
北冥九幽竟然真的偷了东西！
医者，需要一定的德行。
就算北冥九幽的医术第一，没有一个好的医德，也不配做一名医师。
那些老医师原本看北冥九幽的眼神是欣赏的，这一瞬，全都变成了失望。
德高望重的老医师们纷纷摇头叹息。
北冥九幽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轻声道：“丹药不是我偷。”
“幽小姐，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
众位医师却是不买账，很是愤怒。
“我不知道这丹药是被谁给偷走，我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北冥九幽看向柳墨，“这枚玉朱丹是柳墨送我的礼物。”
云仙子眼里得意非常，她竟然撒这样的谎，柳墨怎么可能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手上那枚丹药的确是我送。”柳墨走上前来，淡淡道。
他眼里温润，看向北冥九幽的目光温和，“小幽，如果你还想要，我这里还有几枚。”
说着，柳墨甚至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了两枚玉朱丹。
那玉朱丹红得晃眼，云仙子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在众人眼里，大家都皱起了眉头，那眼神怎么看都充满了嫉妒。
“云仙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北冥九幽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交流大会告一段落，北冥九幽也不继续待在这里，走到了沈老头身旁。
“你这女娃子，桃花运倒还很多。”沈老头打趣了一句，带着北冥九幽转身离开。
“沈神医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厉害一个女弟子？”
“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女神医。”
说到女神医，他们都想到了仙医。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位幽小姐和仙医颇有几分相似？”一名老医师忽然压低了声音道。
其他老中医一惊，仔细一想的确是如此，脸色微微一变。
一旁，冯老早就脸庞扭曲，心里更是愤怒屈辱。他阴鸷着一张脸转过身去，和徒弟还有那个黑炭一同离开。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中，冯老一挥手，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两道身影都非常的高大，看上去都是人形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就像是……两个死人。
冯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阴恻恻地看了那两人几眼，只是吹了一声口哨，那两人身子一翻，就朝院外冲去。
北冥九幽在小镇上逛了一圈才回到客栈，今日在交流会上风头出得太过，没办法只能是换了女装。
刚要入睡，她就察觉到有两道危险的气息逼近了她。
只有危险，没有一点人气，像极了暗器的攻击，可这两道气息又比暗器要灵活复杂许多。
蓦地，两道暗影破门而入，朝北冥九幽的方向冲了过来。
长剑直逼要害，对准了她的脖颈。
北冥九幽眯起的凤眸寒光一闪，第一眼就认出是两具傀儡。
这些日子她似乎是和傀儡有仇，翻身退远，也抽出长剑攻了上去。
她的攻击更加有章法，手中剑角度刁钻，不是这两具傀儡能给应付，很快就把他们给逼入了下风。
北冥九幽乘胜追击，飞身而起，冲破了客栈的窗户。
沈老头也朝这边追来，一扬手，一道蓝光打入了北冥九幽体内。
她身躯一震，发现前些日子被种在体内的毒被解除掉，她舒展开身躯，灵力从旋涡中纷涌而出。
手中的灵剑终于有了灵力加持，剑光飞出去三尺远，北冥九幽一挥手，那灵剑就追着一个傀儡袭了过去。
傀儡回身，在更加空旷的天空回击她。
北冥九幽冷笑，原来是想要把她给引出来，然后在外面消耗她的体力。
一身男装的她就是一个俊秀的公子，和这两具傀儡打在一处。
冯老头匆匆赶到，看到天空中的这一幕大吃一惊。
此刻是夜晚，镇民都回家睡了，这几天江湖中人的打斗情况不是没有，听到动静就全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没有人看到天空中对战的场景。
北冥九幽手持长剑，如同战神下凡，一张脸俊美无比，招招狠辣，身上杀意奔腾。
冯老皱紧了眉头，怒喝道：“你是谁？”
他没有认出北冥九幽，主观上，他根本就不觉得北冥九幽会这么厉害。
女人一愣，心里冷笑，攻势更加猛烈，把两具傀儡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为什么要救北冥九幽？”冯老厉喝一声。
“我不是要救她。”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声音温润如玉，“这两具傀儡好玩，本公子要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臭老头，这不会是你的东西吧？”
北冥九幽手中灵剑灵活，柔韧的剑身弯曲，把一个傀儡的腰给束缚住了，勾到自己身旁，她一拳朝傀儡的脑袋砸了上去。
这一拳下手极狠，一下子就把那傀儡的脑袋给砸破了一个洞。
傀儡反击，跳到了一旁去。
“控制中枢不是傀儡大脑么？”北冥九幽喃喃自语，她忽然盯住了冯老头，“你让一具傀儡给我研究，我给你做事如何？”
冯老听得心中一动，北冥九幽的实力他可是看在眼里。
这公子看上去对那傀儡好奇得很，若是能招揽到这样的高手……
“好！”冯老抢先答应。
至于北冥九幽的十分，他可以之后再慢慢查。
“等等，你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这傀儡是你的？”北冥九幽忽然又道，“本公子可是守信用之人，你可别诓我。”
“以本公子的实力，想要捉住一具傀儡也不在话下！”
北冥九幽目光闪烁着，她已经是第好几次碰到傀儡这种东西了！
看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提供了什么技术支持，这人很可能就是那傀儡的生产人。
冯老听了北冥九幽的话也没有丝毫避讳，直接道：“我就是这傀儡的设计者！”
提到傀儡，冯老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他最得意之作，凭借这傀儡作品，他不仅在业内混出了名声，就连上钱也没有少赚。
大部分是黑钱，他一直没有对外宣扬而已。
上面的人，肯定会很欢迎又多一个实力强劲的帮手。
北冥九幽听了冯老的话若有所思，忽然加快了速度，朝一只傀儡杀了过去。
傀儡从体力、灵力强度方面完胜她，可是这傀儡在机动和临时应变方面却被自己给狠狠踩了下去。
北冥九幽攻向受伤更轻的傀儡，突然暴动起来。
一个又一个拳头落在了傀儡身上，拳势刚猛无比。
砰！
傀儡从天空跌落，重重摔在地上不动了。
冯老头大吃一惊，转身就跑。
北冥九幽赶忙追了上去，那冯老头十分有资本，虽然年纪大了，保命的法宝却是一堆。
多亏了那些法宝，冯老头的速度飞快。
很快，他就冲到了小镇外的密林当中。
一连七八道黑影从那密林中冲了出来，把北冥九幽团团围住。
冯老头冷笑了两声，眯起的双眼里满是对北冥九幽的不屑。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认出你来吗？”冯老头哈哈大笑，“不过是为了引你过来而已。”
“北冥九幽，你的实力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么多傀儡，你赢不了。”
说话间，北冥九幽已经被那些傀儡给包围了。
傀儡没有痛感，打斗起来更加凶狠，一时间，北冥九幽被打落在下风。
下风的她，一身清冷的暗光。
手中灵剑反射的光芒照射在她脸上，北冥九幽眯紧了眸子，不断挥舞灵剑。
傀儡全部集中到了她周围，一齐朝她攻来。
而就在此时，数道电光划破长空，那些电光打落在那些傀儡身上。
他们的身子也僵直住了，任由北冥九幽一剑又一剑地劈落下来。
一剑，挑翻一个傀儡！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冯老头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只剩下两三只傀儡。
冯老头暗骂一句，抬头看着那电光还未散去的天空。
北冥九幽竟然还会符咒，他竟然不知道！
冯老头对她更加忌惮，双手挥舞着迅速后退，北冥九幽也不急着追他，把长剑对准了最后两名傀儡。
那傀儡身体僵硬如铁，北冥九幽拳头被灵力给覆盖，一拳砸在一个傀儡胸口位置，把他当胸打翻在地。
夜色空明，她的身影翻飞，衣服随着猎猎飞舞。
北冥九幽速度越来越快，夜空中只看得到她的残影。
一道白光从远处飘来，那白衣如同一只飞鸟，身形在空中也极为灵活。
白衣身上的气息，北冥九幽可是熟悉得很。
伏华怎么来了？
北冥九幽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看了眼被她打翻了一地的傀儡，身子朝后一仰，从天生跌落下去。
那白衣身形没有丝毫停顿，飞身飘了过来，把北冥九幽给拦腰抱住。
女人靠入男人怀中眸中有水润的光滑在闪。
她勾住了伏华的腰，身子一软，就靠在了他身上。
“伏华，你终于来了。”北冥九幽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心有余悸。
一旁，看见又来一人的冯老头心头漏跳了一拍，飞速朝一旁飞奔而去。
北冥九幽眸中厉光一闪，正要飞身去抓老头。
伏华大掌在她的肩头一按，北冥九幽干脆站在原地，看着那夜色之中华美的白衣飞到了冯老头身旁。
“你找死！”冯老头怒吼一声。
他回头，手中一挥，无数道毛绒似的细针朝伏华扎来。
伏华身前有一道波纹抵挡了下，手一身抓住了冯老头的脖颈，把他带到了北冥九幽面前。
冯老头被捏着脖子拎着，气息粗喘不匀，眼睛通红，恨得要吃人。
“冯老头，这些傀儡全部都是你弄出来的？”北冥九幽眯了眼睛问。
她也猜到了，大概率是这老头被利用了，那些人不仅想要利用他弄傀儡，还想要把他当作替罪羊。
冯老头落在北冥九幽手中还是硬气得很，看北冥九幽敢用不屑的眼神睨着他，他就冷笑出声。
“北冥九幽，你以为你是谁？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放了我，不然你的下场也会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一个女人，哪里来那么的硬气？
冯老惊诧地看着她，那些老医师的神情更是震惊无比。
“幽小姐，那这是剑走偏招！”
北冥九幽勾唇一笑，“可是按照传统的疗法，不过是做得更完善而已，疗效并无更大改进，这是交流大会，我们应该交流的是治疗的新思想，而不是把前人的东西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没有新思想，交流大会只会止步不前，就是失败！”
声音掷地有声，一句话，让老医师们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一刻，北冥九幽不是晚辈，而是一位和他们平等的存在。
她凤眸中的自信，更是让这些老医师自愧不如！
云仙子完全被遗忘在了一旁，就连沈老也觉得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冯老的徒弟就是守旧一派，还沾沾自喜。
冯老面如死灰，他已经预计到了自己徒弟的失败。
一番交流过后，众位老医师意见一致。
“幽小姐另辟蹊径，并且有一定的理论依持，当为此次交流大会第一！”
冯老面色灰败，特别是在沈老头投来得意的目光之后。
他又输了！
输给沈老头也就算了，竟然输给了一个小丫头。
即使拿了第一，北冥九幽依然不卑不亢，神色淡定从容。
“等等，医圣大人，你的丹药呢？”众人正要恭喜，云仙子忽然开口。
众人朝那张桌子看去，桌上那一瓶丹药果然不见了，众人脸色一变。
“我有办法把丹药给找出来。”云仙子又道，闭上了眼睛在众人中间游走着。
那认真的模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最后云仙子停在了北冥九幽面前。
她指着北冥九幽的衣裙一处，“那玉朱丹就在你身上！”
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扬起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仙子。
云仙子有种被看小了的愤怒，很快又变了颜色，一脸的愤慨，“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自认实力不够，不知道能否取得第一又想要玉朱丹，也不能做这种偷窃行径吧？”
她指责道，怒气冲冲。
北冥九幽把丹瓶从那处取了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众人哗然，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的，这会儿却是没有丝毫怀疑！
北冥九幽竟然真的偷了东西！
医者，需要一定的德行。
就算北冥九幽的医术第一，没有一个好的医德，也不配做一名医师。
那些老医师原本看北冥九幽的眼神是欣赏的，这一瞬，全都变成了失望。
德高望重的老医师们纷纷摇头叹息。
北冥九幽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轻声道：“丹药不是我偷。”
“幽小姐，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
众位医师却是不买账，很是愤怒。
“我不知道这丹药是被谁给偷走，我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北冥九幽看向柳墨，“这枚玉朱丹是柳墨送我的礼物。”
云仙子眼里得意非常，她竟然撒这样的谎，柳墨怎么可能会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手上那枚丹药的确是我送。”柳墨走上前来，淡淡道。
他眼里温润，看向北冥九幽的目光温和，“小幽，如果你还想要，我这里还有几枚。”
说着，柳墨甚至从自己的怀中又掏出了两枚玉朱丹。
那玉朱丹红得晃眼，云仙子眼前一花，差点摔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在众人眼里，大家都皱起了眉头，那眼神怎么看都充满了嫉妒。
“云仙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北冥九幽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交流大会告一段落，北冥九幽也不继续待在这里，走到了沈老头身旁。
“你这女娃子，桃花运倒还很多。”沈老头打趣了一句，带着北冥九幽转身离开。
“沈神医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厉害一个女弟子？”
“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女神医。”
说到女神医，他们都想到了仙医。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位幽小姐和仙医颇有几分相似？”一名老医师忽然压低了声音道。
其他老中医一惊，仔细一想的确是如此，脸色微微一变。
一旁，冯老早就脸庞扭曲，心里更是愤怒屈辱。他阴鸷着一张脸转过身去，和徒弟还有那个黑炭一同离开。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中，冯老一挥手，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两道身影都非常的高大，看上去都是人形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就像是……两个死人。
冯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阴恻恻地看了那两人几眼，只是吹了一声口哨，那两人身子一翻，就朝院外冲去。
北冥九幽在小镇上逛了一圈才回到客栈，今日在交流会上风头出得太过，没办法只能是换了女装。
刚要入睡，她就察觉到有两道危险的气息逼近了她。
只有危险，没有一点人气，像极了暗器的攻击，可这两道气息又比暗器要灵活复杂许多。
蓦地，两道暗影破门而入，朝北冥九幽的方向冲了过来。
长剑直逼要害，对准了她的脖颈。
北冥九幽眯起的凤眸寒光一闪，第一眼就认出是两具傀儡。
这些日子她似乎是和傀儡有仇，翻身退远，也抽出长剑攻了上去。
她的攻击更加有章法，手中剑角度刁钻，不是这两具傀儡能给应付，很快就把他们给逼入了下风。
北冥九幽乘胜追击，飞身而起，冲破了客栈的窗户。
沈老头也朝这边追来，一扬手，一道蓝光打入了北冥九幽体内。
她身躯一震，发现前些日子被种在体内的毒被解除掉，她舒展开身躯，灵力从旋涡中纷涌而出。
手中的灵剑终于有了灵力加持，剑光飞出去三尺远，北冥九幽一挥手，那灵剑就追着一个傀儡袭了过去。
傀儡回身，在更加空旷的天空回击她。
北冥九幽冷笑，原来是想要把她给引出来，然后在外面消耗她的体力。
一身男装的她就是一个俊秀的公子，和这两具傀儡打在一处。
冯老头匆匆赶到，看到天空中的这一幕大吃一惊。
此刻是夜晚，镇民都回家睡了，这几天江湖中人的打斗情况不是没有，听到动静就全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没有人看到天空中对战的场景。
北冥九幽手持长剑，如同战神下凡，一张脸俊美无比，招招狠辣，身上杀意奔腾。
冯老皱紧了眉头，怒喝道：“你是谁？”
他没有认出北冥九幽，主观上，他根本就不觉得北冥九幽会这么厉害。
女人一愣，心里冷笑，攻势更加猛烈，把两具傀儡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为什么要救北冥九幽？”冯老厉喝一声。
“我不是要救她。”北冥九幽勾起了唇角，声音温润如玉，“这两具傀儡好玩，本公子要捉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臭老头，这不会是你的东西吧？”
北冥九幽手中灵剑灵活，柔韧的剑身弯曲，把一个傀儡的腰给束缚住了，勾到自己身旁，她一拳朝傀儡的脑袋砸了上去。
这一拳下手极狠，一下子就把那傀儡的脑袋给砸破了一个洞。
傀儡反击，跳到了一旁去。
“控制中枢不是傀儡大脑么？”北冥九幽喃喃自语，她忽然盯住了冯老头，“你让一具傀儡给我研究，我给你做事如何？”
冯老听得心中一动，北冥九幽的实力他可是看在眼里。
这公子看上去对那傀儡好奇得很，若是能招揽到这样的高手……
“好！”冯老抢先答应。
至于北冥九幽的十分，他可以之后再慢慢查。
“等等，你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这傀儡是你的？”北冥九幽忽然又道，“本公子可是守信用之人，你可别诓我。”
“以本公子的实力，想要捉住一具傀儡也不在话下！”
北冥九幽目光闪烁着，她已经是第好几次碰到傀儡这种东西了！
看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提供了什么技术支持，这人很可能就是那傀儡的生产人。
冯老听了北冥九幽的话也没有丝毫避讳，直接道：“我就是这傀儡的设计者！”
提到傀儡，冯老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他最得意之作，凭借这傀儡作品，他不仅在业内混出了名声，就连上钱也没有少赚。
大部分是黑钱，他一直没有对外宣扬而已。
上面的人，肯定会很欢迎又多一个实力强劲的帮手。
北冥九幽听了冯老的话若有所思，忽然加快了速度，朝一只傀儡杀了过去。
傀儡从体力、灵力强度方面完胜她，可是这傀儡在机动和临时应变方面却被自己给狠狠踩了下去。
北冥九幽攻向受伤更轻的傀儡，突然暴动起来。
一个又一个拳头落在了傀儡身上，拳势刚猛无比。
砰！
傀儡从天空跌落，重重摔在地上不动了。
冯老头大吃一惊，转身就跑。
北冥九幽赶忙追了上去，那冯老头十分有资本，虽然年纪大了，保命的法宝却是一堆。
多亏了那些法宝，冯老头的速度飞快。
很快，他就冲到了小镇外的密林当中。
一连七八道黑影从那密林中冲了出来，把北冥九幽团团围住。
冯老头冷笑了两声，眯起的双眼里满是对北冥九幽的不屑。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认出你来吗？”冯老头哈哈大笑，“不过是为了引你过来而已。”
“北冥九幽，你的实力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么多傀儡，你赢不了。”
说话间，北冥九幽已经被那些傀儡给包围了。
傀儡没有痛感，打斗起来更加凶狠，一时间，北冥九幽被打落在下风。
下风的她，一身清冷的暗光。
手中灵剑反射的光芒照射在她脸上，北冥九幽眯紧了眸子，不断挥舞灵剑。
傀儡全部集中到了她周围，一齐朝她攻来。
而就在此时，数道电光划破长空，那些电光打落在那些傀儡身上。
他们的身子也僵直住了，任由北冥九幽一剑又一剑地劈落下来。
一剑，挑翻一个傀儡！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冯老头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只剩下两三只傀儡。
冯老头暗骂一句，抬头看着那电光还未散去的天空。
北冥九幽竟然还会符咒，他竟然不知道！
冯老头对她更加忌惮，双手挥舞着迅速后退，北冥九幽也不急着追他，把长剑对准了最后两名傀儡。
那傀儡身体僵硬如铁，北冥九幽拳头被灵力给覆盖，一拳砸在一个傀儡胸口位置，把他当胸打翻在地。
夜色空明，她的身影翻飞，衣服随着猎猎飞舞。
北冥九幽速度越来越快，夜空中只看得到她的残影。
一道白光从远处飘来，那白衣如同一只飞鸟，身形在空中也极为灵活。
白衣身上的气息，北冥九幽可是熟悉得很。
伏华怎么来了？
北冥九幽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看了眼被她打翻了一地的傀儡，身子朝后一仰，从天生跌落下去。
那白衣身形没有丝毫停顿，飞身飘了过来，把北冥九幽给拦腰抱住。
女人靠入男人怀中眸中有水润的光滑在闪。
她勾住了伏华的腰，身子一软，就靠在了他身上。
“伏华，你终于来了。”北冥九幽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心有余悸。
一旁，看见又来一人的冯老头心头漏跳了一拍，飞速朝一旁飞奔而去。
北冥九幽眸中厉光一闪，正要飞身去抓老头。
伏华大掌在她的肩头一按，北冥九幽干脆站在原地，看着那夜色之中华美的白衣飞到了冯老头身旁。
“你找死！”冯老头怒吼一声。
他回头，手中一挥，无数道毛绒似的细针朝伏华扎来。
伏华身前有一道波纹抵挡了下，手一身抓住了冯老头的脖颈，把他带到了北冥九幽面前。
冯老头被捏着脖子拎着，气息粗喘不匀，眼睛通红，恨得要吃人。
“冯老头，这些傀儡全部都是你弄出来的？”北冥九幽眯了眼睛问。
她也猜到了，大概率是这老头被利用了，那些人不仅想要利用他弄傀儡，还想要把他当作替罪羊。
冯老头落在北冥九幽手中还是硬气得很，看北冥九幽敢用不屑的眼神睨着他，他就冷笑出声。
“北冥九幽，你以为你是谁？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放了我，不然你的下场也会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一个女人，哪里来那么的硬气？